“咔哒”,清脆的開鎖聲響起,程澤生回來了。他拎着一個袋子,裡面是兩隻馬克筆,直接去廚房,瞥一眼潔白光滑的冰箱門,拿出一隻馬克筆在上面試着寫幾個字,再用抹布一擦,幹幹淨淨光潔如新。
很好,可以用來當白闆了。
“笃、笃”,是廚房的玻璃門發出的脆響。
來得正好,省得他再想辦法把人叫過來。程澤生用馬克筆在冰箱上寫下:【料理台上面有一支筆,能看見嗎?】
何危拿起另一隻馬克筆,站在冰箱前面,在那行黑字下面回答:【能。】
程澤生:【根據我的猜想,家具家電是我搬進來之前就有的,我們都能觸碰,但私有物對方拿到就會消失。】
何危:【泡面和煎餃,你碰了就沒有了,黃紙符我碰了,收在桌子上,你還能看見嗎?】
程澤生寫一串省略号,尴尬告訴何危,那不是他貼的是,他媽媽下午來過一趟。
何危抱着臂,黃紙符經過他的手,程澤生也可以看見,說明第三者的東西不在物品交換的抵觸規則裡。這可真是奇妙,難道這種神奇的換物規則是專為他們兩人而設計的嗎?
冰箱門已經寫了半面,程澤生拿起抹布擦幹淨。終于找到一個對話可以持續交流的方法,這樣比紙條方便多了,不僅可以看見之前的記錄,還不用浪費紙張,直觀又環保。
接下來的交流變得順暢許多,何危簡明扼要把兩人目前的狀況交代一下,将從連景淵那裡得到的知識歸納總結,讓程澤生明白,他們兩個是在兩個平行宇宙中,隻有在這裡會有交集,離開之後,依然還是生活在彼此的世界裡不受影響。
程澤生忍不住感歎,他不信這個世界有鬼,卻被未知科學給唬住了。一想到和自己交流的人屬于另一個世界,一時之間心情複雜,仿佛在和外星人交談。
經過讨論,他們了解到,彼此生活的地方都是升州市,城市建築的大體結構相似,但細節之處卻有區别。比方說何危畢業的公安大學旁邊有一家已經開了二十年的老字号面館,但在程澤生那裡,那家面館的位置卻是一間書店。
不過伏龍山的廢棄公館卻是在兩個世界都存在的,并且陳設和細節相差不大,算是他們所知道的相似度最高的地方。
【你真是警察?】何危提出疑問。
程澤生反問:【你真的在刑偵支隊?】
【同一認定的模式?】
【兩種,整體同一認定,分離同一認定。】
程澤生回答之後,換成他出題:【噴濺血迹形态特點?】
【長條狀,一端膨大一端細小狹長,常有拖尾,尖端處表示血迹噴射方向。多數呈放射狀排列,如果血量大或是方向垂直,下方通常可見流柱血迹。你想聽完整的形态分析,這一面冰箱門寫不完。】
“……”程澤生不需要再了解了,這麼紮實的功底,不是同行都沒人信。
交換信息之後,兩人了解到對方都在市局刑偵隊工作,一個支隊長一個副支隊長,但彼此身邊的同事群體沒有重疊,連市局局長都不同,還能指望領導班子一樣?
細聊之下,諸如此類的區别數不勝數。兩個平行世界,時間的流逝是相同的,地點和人物有一定區别,卻有在一定的框架裡。如果類比的話,這兩個平行宇宙就像是兩幅同時期正在描繪的畫作,相同的畫布相同的主題,不同的藝術家使用的風格不同。呈現出的人物和細節也存在差異性。
特别是兩人在彼此平行世界裡的身份,程澤生聽說他是靠臉吃飯圈粉無數的大明星之後,臉都綠了。什麼玩意兒?他可是最讨厭别人沖着他這張臉來,怎麼到了那邊居然靠這個維生了,真是沒追求。
何危對于另一個平行自身是普通的公司職員沒什麼想法,淡淡評價一句,“那可太埋沒人才”,又讓程澤生無語。
廚房裡充當黑闆擦的百潔布已經變成黑色,馬克筆的油水滲進去太多,洗不出來了。程澤生又拿一塊出來,這時客廳裡忽然傳來一陣鋼琴樂,程澤生驚訝,都已經12點了?
他和何危一直在交換信息,完全沒有留意到幾個小時就這麼匆匆消逝。鋼琴音結束,程澤生本能感覺到廚房裡多了一個人,距離很近,平緩輕微的呼吸聲低低傳入耳中。
“這一晚上寫的字比我的結案彙報還多。”
何危低沉又略顯冷淡的聲音回響在廚房裡,程澤生倚着櫥櫃,甩了甩手:“誰不是?快趕上我小時候被罰抄書了。”
經過之前長時間的交流,盡管見不到面,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刻,也産生一種莫名的安心感。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之前的推斷和結論都沒有錯誤,零點的鐘聲一過,那個人就會出現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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