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這麼誠心,瓊瓊總不會怪他,也怪不到他頭上了吧。哪想瓊瓊卻說,他拿他一米二的被套去套人家劉夜一米八的被子,分明就是故意的,誠心沒事找事。
同樣是誠心,在文昊嘴裡是褒義,到她那怎麼成貶義了呢。她又懲罰了文昊一周,罰他一周洗碗。這個文昊願意,平時想洗還得跟劉夜搶着洗呢。
再個,好吧,文昊承認他是誠心故意把劉夜的被套扯壞的。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除此,平時文昊也總不大氣,也總欺負劉夜。比如給他取外号“”,他們全家都是。從他太爺爺的太爺爺的太爺爺,到他爺爺再到他父親跟他,一家祖宗十八代全是。今天賣明朝,明天賣清朝,後天又賣宋朝秦朝,中華上下五千年,能賣的國家全讓他家人給賣了個遍。
有時候文昊真想不通,你說這有錢人平時買個碗吃個飯買個花瓶插個花什麼的可以理解,怎麼連别人用過的尿壺也搶着要呢?真有這麼急?還是國内公廁嚴重不夠仰或家裡馬桶實在太小?也或是他們一家人都尿。
太難為情了。
像這樣的尿壺小時候文昊家裡也有一個,文昊的爺爺說那是他爺爺小時候用過的,本來早該仍了,家裡窮,尿壺又沒壞,一直延用至文昊小時候,幾乎成了他們家五代男人的傳。
先是文昊爺爺的爺爺,再是他父親的爺爺,然後是他的爺爺,接着他父親,最後又到了他。
文昊小時候爺爺已經五十多歲,父親小時候他的爺爺也五十多歲,這麼算來,他家那傳少說也有百多年的曆史了。若現在還留着,怎麼也能值點錢吧。
文昊可不是沖那錢去的,主要想看看都有誰願意來搶他家的傳家壺。想想就過瘾。
那時候母親楊柳每天早上來提尿壺清洗,總是一臉的嫌棄,并叫文昊夜裡少喝點水。母親那張嫌棄的臉,到時與那些争搶它直迫切想把它買走的渴望的臉,準能形成鮮明的對比。太搞笑了。
城裡人就是會玩,愛好别人家的尿壺,不僅不嫌髒,還拼命往上湊。這點文昊服,他可做不了。
後來他決定,不叫劉夜了,還是改叫他“尿壺”更為貼切,惡心死他。
這隻是其中一層意思,還有更深的一個層面。那就是據說該小區302這套房,也就是劉夜現在的這個家,當時是他的父親拿一個尿壺給換來的。太不可思議跟可惜了。
不可思議一個尿壺可以在天子腳下換一套房子;可惜了文昊家的那個尿壺,不然他也可以在京都出租房屋做騷氣騰騰的房東了。沒見識真可怕啊。
再比如生活的其它方方面面,文昊也到處找劉夜的麻煩,給他下套子。洗碗,把洗潔精倒到其它瓶子,裝上水,洗去吧;買菜,反正都得提,劉夜又喜歡搶,那比較重的全由他來好了;當瓊瓊的模特,文昊便打開電腦麻将遊戲,有意放出聲音,好讓劉夜盡情瞌睡。
說起麻将這個梗,文昊也是無意發現的。後來才從瓊瓊口中得知,劉夜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相比賣國,他們更喜歡打麻将,四人正好一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從早到晚,從晚到早,家裡全是二筒碰三條胡的聲音。
吃飯沒人做,睡覺沒人管,洗臉上學也沒人理,他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睡,每次都在麻将聲中睡去;醒,也全在麻将聲中醒來;出門前回家後,最後一個聲音頭一個聲音也永遠是麻将,從沒有“小心點”“回來了”諸如此類的問候。久而久之,劉夜便烙下一個毛病,一聽到麻将聲就想瞌睡,比安眠藥還管用。
他每次給瓊瓊當模特,擺好姿勢,瓊瓊畫着畫着,還沒畫上幾筆,文昊趕緊麻将聲一開,他的眼皮一重,腦袋随着也重,東搖西晃總想打瞌睡。瓊瓊畫也畫不好,他睡也睡不着,兩兩難受,隻有文昊樂在其中。
既玩了遊戲,又收拾了劉夜,順帶也懲罰一下瓊瓊。
叫她沒眼光,非選劉夜當模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
原本這些或氣憤或賭氣的事,現在逐一回想起來,其實還挺有趣的。但在當時,文昊完全感覺不到爽,全是壓力,所做的每件出格的事,基本是在。像個小孩一樣。
他很感謝瓊瓊沒有因此而讨厭他,嫌他長不大,特别感動。還有劉夜,其實也該感謝他,感謝他不管自己在與不在,他都一如既往的替自己照顧瓊瓊。
當時别扭咬牙切齒,事過境遷,當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無論成功還是失敗,都得感謝自己的對手。正是有了他們,才顯得這個過程有多麼的精彩和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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