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終于從喜悅地眩暈裡清醒過來。他才摟緊了她。在無邊地月色中說着:“我們終于熬出頭了。”
終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她帶着滿足地笑窩在他懷裡。感受着彼此地體溫。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父親可能最近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準備準備。”楚天傲突然說道。
“什麼?”她有幾分驚訝。“什麼時候地事。”
“我也是才接到的消息,本來打算明天告訴你的,但後來又接到了南逅投降的消息,忍不住要過來和你分享,現在索性就一起告訴你了。”
“王爺……”她拉緊他的衣角,“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害怕了?”他輕點她的額,“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
她笑着打他,但心中卻隐隐不安,“王爺他什麼時候回來?”
“總還要月餘吧。”楚天傲皺眉想了想,“不急,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商議。”
“一時告訴我兩個這麼大的消息,卻還怎麼睡得着。”她拉住他的衣角,“再陪我一下。”對着他,她很自然地喜歡撒嬌,這,便是被寵着的感覺吧。
兩人相擁着坐在樹下,倒也不覺得冷。月光靜靜撒在他們身上,恰構成了一副畫。那時,他們隻以為已經塵埃落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卻不知道有一場更大的戰争在前方等着他們。
第二日,兩人在别苑走了走後,找了個回廊就坐了下來。兩人因着戰争勝利的欣喜,回顧着過往的經曆,自然又談到了厲雲鲲。楚天傲歎了一口氣,道:“那樣的一個人才,走了倒真是可惜。”
“就是因為他是那樣的人,才非走不可。”她能請到他相助,已經是萬分歡喜了,怎麼還能強留人家。“你可得答應我,不能為難人家。”
“還沒嫁進來,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啊。”他調笑着,一手握緊她的手,另一手又要去點她的額,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她正奇怪為着什麼,卻看到他目光發直,突然站起了身子,向她背後喚道,“父親。”同時本牽着她的手也一松。
她心裡先是一驚,繼而一冷——為何,他要放開她的手?她緩緩轉身,不卑不亢地對着來人福了福:“晉王爺!”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會提早這麼多回來,但既然無法早做準備,便以本來面貌迎接他吧。
隻見來人五十開外,一襲醬棗色的半厚冬衣,用同色的絲線繡出了祥雲的圖案,低調中又透出幾分高貴。高挺的鼻梁,刀削的下巴,從側面看居然是和楚天傲一模一樣,兩人站在一起,一眼便知是對父子。隻是他擡眉舉目之中,自帶着一股皇家的雍容華貴。他的視線在楚天傲身上轉了兩圈,落到數寒臉上,看到數寒正打量着他,嘴角騰地往上一翹,竟然露出一個十分和善可親的笑容。
數寒未料到剛才還面無表情的一張臉能轉變得如此之快,不由得有些呆。晉王卻已發話,“這位就是方左相的女兒吧,不愧是将門之後,犬子要讓小姐多多關照了。”
她聽着這幾句話,忍不住用眼偷偷瞄了瞄楚天傲。那麼一個驕傲的人,聽到父親如此解釋兩者之間的關系,不知道會這麼想。可是楚天傲臉上除了恭敬,看不到其他情緒了。她心内莫名的不舒服起來,臉上卻還是有禮地笑着,“義父教導有方,隻可惜數寒資質有限,怎當得起王爺如此贊歎。”一句話,既回了他的贊語,又駁了他的“關照”之意,更重要的是并未損相府的威名——到了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能賴以立身的還是相府那個小姐的身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旁人會禮讓她,會聽從她,多半都是因為相府的關系。
晉王的眼神變了變,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又恢複了常态,“方小姐在舍下請随意,有什麼不周的地方請盡管說,倒是本王回來得遲了,沒能盡地主之誼……”正說着,突然轉向楚天傲,問:“可有為方小姐接風洗塵。”
楚天傲恭敬的鞠了一禮,道,“孩兒疏忽了。”
數寒忙插進話去,“我隻是暫住别院與蘇夫人一同抄經,已經叨擾府上了,怎麼還敢再添其他麻煩。”
晉王面上頗有些不以為然,“你是替我國祈福,代表的是當今聖上與太後,能入我王府是我等之大幸,怎麼能說叨擾。如若我們照顧不周,傳出去倒還以為我晉王府不知禮儀了。”
數寒知道這話不好反駁,隻能求助地望向楚天傲。
楚天傲察覺到她的目光,想了一想,才說,“如今戰事未息,而且方小姐又是在禮佛事,太過鋪張終是不妥,不如就自家親友聚一聚,父親以為如何。”他自己沒有注意到,已随着晉王的口吻稱呼數寒為“方小姐”了,但在數寒聽來,卻别有一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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