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筠輕笑一聲,又走到姜歡喜面前,一手鉗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擡頭看着自己,涼薄的唇瓣靜靜吐出三個字,“你信了。”
不是疑問,而是确确實實的肯定。
祁筠放開姜歡喜,一時有些無言,他向來不會自欺欺人,很清楚自己有多麼想得到她,可理智又告訴自己,他不能逼迫她。
這麼可怕的自己,姜歡喜肯定會害怕的吧?那還不如趁此機會,讓她離開自己算了。
反正一切本也就是錯的,她錯誤的釋放了自己那天真的善心,而自己也錯誤的當真了,甚至該死的珍惜且欣喜。
可這麼美好的人,怎麼可能屬于自己?反正沒有她之前,他自己過得也挺好的。
而姜歡喜,本也就是人人豔羨的姜家千金,本就該風光無限,現在的自己,又能給得了她什麼呢?
什麼都給不了。
那還不如就算了吧。
祁筠猛地攥緊手掌,青筋暴起,竭力保持冷靜,垂眸低聲道,“你走吧。”
姜歡喜看着眼前的祁筠,莫名的覺得祁筠此時竟然有幾絲寂寥和無助,讓人很想要抱抱他。
姜歡喜哪兒見過這樣的祁筠,她見過的祁筠,一直是陰冷的、不服輸的甚至是高高在上的,這樣的他,讓她快要心疼壞了。
她是想對祁筠好的啊,不是想讓他更難過的。
“祁筠哥哥。”
姜歡喜走近祁筠,第一次主動握上祁筠的手,小臉都快要熟透了,“祁盛說的,我不在意的。我知道,是那個人先欺負你的,不然你也不會不會報複的。”
姜歡喜是真的這麼想的,她想通了,如果别人沒有做很過分的事情的話,祁筠是從來沒有報複過的。
就像前世的自己,雖然是祁盛的妻子,祁筠卻從來沒有對自己做過不好的事。
祁筠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害過人的,都是因為那些人,實在是太壞了。
祁筠聽到姜歡喜的話也是猛地擡眸,眸裡迸發出奇異的光,夾雜着瘋狂和偏執,手掌一使力一把将姜歡喜攏到懷裡,整張臉埋到她的脖頸上,感受着她的馨香,深吸了一口氣,啞着嗓子,“姜歡喜,我給過你機會了,這是你自找的,這輩子你都跑不掉了。”
姜歡喜任由祁筠抱着自己,又别扭又害怕,心裡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她也知道自己是抗拒不了的。
至于祁筠說的話,每個字單拎出來她都認得,可放在一起她是一點兒都沒有聽懂,索性,也就不想管了。
——
蘅居
祁盛盛了一肚子的氣回到祁侯府,将屋子裡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個遍還沒有消氣,惹得孫如凝和剛從皇宮回來沒多久的祁頌都來到蘅居看他。
“我兒,你這是怎麼了?”孫如凝一臉關心地看着祁盛,倒了杯清茶遞給他,“發生什麼事了?同母親和父親講講?”
祁盛自看到祁頌後便有些心虛,他雖然敬重父親,但也向來是有些怕他這個威名遠揚的父親的,遂垂着頭,不敢說話。
祁頌果然是沉着臉,睨了一眼地上的一堆碎瓷片,冷哼了一聲,吓得祁盛身子都跟着抖了一抖,祁頌聲音冷得緊,“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祁盛面色瞬間變得死白,将茶放回案幾上,朝祁頌行禮,“父親,是兒子錯了。”
祁頌眉毛橫着,不搭理祁盛,隻把他晾到一旁。
孫如凝到底是心疼兒子,用胳膊捅了一下祁頌,目光帶着嗔怒,“你這麼兇作甚,我們盛兒很明顯是在外面受氣了,如若不然,怎麼會如此失禮?”
祁盛雖然對别人總是冷着一張臉,但對孫如凝還算是給些面子,畢竟她娘家姐姐孫如萍是後宮的貴妃,聖上恩寵非常。
面色緩和些,但聲音還是硬邦邦的,“年輕一輩裡除了皇子、親王整個京城怕是沒有比他身份更尊貴的人了,他走到哪裡不是被衆星捧月着,誰會給他氣受?”
“那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怪罪盛兒啊。”孫如凝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她是決計不肯承認祁盛是無緣無故的發怒,一定是有什麼人不長眼惹了他,一屁股往一旁的雕花椅子上一坐,沖祁盛道,“盛兒,你同娘說,你今日究竟是怎麼了?隻要不是你的問題,娘一定給你主持公道!”
祁盛被孫如凝罩着,心裡多了些底氣,倒是也絲毫沒有遮掩。
他今天都快被祁筠氣吐血了,不把這口惡氣出了,他定不會善罷甘休,雖這麼想,祁盛卻還是用心險惡的裝得很是可憐,“母親,父親,兩位發問,兒子不敢有所隐瞞,隻是”
祁盛這幅猶猶豫豫、将說不說的模樣惹得孫如凝還沒發話,祁頌便先忍不住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一說一,你有話便快說,别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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