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止咳,旁邊的櫃子上有好幾種藥都可以消除吃辣疼痛。
但是,那就不叫賠罪了。
陸肖愣在那裡,隻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懂,卻又怎麼都不懂,隻能茫然地望着她,眸中滿是懵懂無措。
第7章送你一隻“小兔子”
瑾夭也沒有催促他,給自己倒了茶水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感受着嗓子裡那陣火辣辣的疼,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别再手欠。
陸肖遲緩地垂下眸子,看着手邊熱氣騰騰的粥,眸中有破碎的光在晃動。
這會兒陽光明媚,屋中正是明亮。遠處的山林時不時響起幾聲清脆的鳥啼,肉乎乎的小狗在院子裡撒歡,傳來些許響動。
對面的人在看他,即使沒有擡頭,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目光。
這種不帶任何敵意的凝視讓他心頭泛起幾分莫名的感受,說不出上來,卻沒辦法忽視。這種陌生的感受讓人不由發慌,隻能掩飾性地低頭喝粥。
瑾夭用手撐着腦袋,注視了他許久,才緩緩開口,微啞的嗓音顯得比往常溫和:“你不是我的屬下。我沒有資格處罰你,更别說是生死。”
她大概知道對方的心結所在,雖然本身不算多話之人,也覺得自己說上這幾句未必起作用。但思索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我當時沒有把你送下山,而是帶你回來,是為了你左側肩胛骨的一處傷。打算試試不同的方子,選出效果更好的。”
瑾夭頓了一下,喝了杯茶壓下嗓子的疼痛,眸中漾起幾分溫和,聲音更低幾分,“那時并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所以免了你的醫藥費。如今,除了我沒人能通過那片竹林。這裡很安全。你的命在你自己手裡。”
陸肖從她開口就放下了手裡的勺子,擡頭望着她,時而疑惑地皺了眉,眼神卻始終專注。可在聽到瑾夭最後一句話時,他明顯愣了一下,眸中的茫然更重。
瑾夭拿了勺子輕輕地将粥攪動了兩下,神色仍舊清淡,語氣似是随意:“你以後的日子還長,慢慢就懂了。”
她說完這句,就低頭吃粥了,沒有再去看對方的反應。
大概過了一刻鐘,對面才重新傳來吃飯的響動。
兩人吃過飯,瑾夭又給他換了一次藥,拆開紗布時,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手下的動作更輕柔了幾分。
她将不同藥方的效果記錄下來,就随意拿了幾本去院中的躺椅看書了。
陸肖杵在原地,視線一直跟着她轉,見她坐到樹下優哉遊哉看書去了,擡了一下腳卻不知該不該跟上。
這是第一次,沒有人告訴他該去做什麼。
訓練、出任務、被刑罰……以往日子總是忙得團團轉,突然沒有了命令竟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拘謹地站在原地,手指摩挲着衣角,不安地抿緊了唇,傻站了許多,才偷偷找了一個隐蔽的角落,将身上的暗器整理了幾遍。
瑾夭躺在搖椅上乘涼,顯然聽到了屋中的小動靜,微微挑眉,又将手裡的書翻了一頁。
在卧房的“小倉鼠”将同樣的事情做了□□遍後,終于把那些東西放下,猶猶豫豫地走出來。初時兩步動作極輕,若不是瑾夭用了内力怕是都發現不了。
然而,下一刻對方像是想起了什麼,腳步聲刻意放大。
瑾夭唇角微抿,原本沒打算回頭,有滋有味地繼續看着書。但是他的動作越來越慢,遲疑不定,到最後完全停滞。
她能看到陸肖影子的一角,像根木頭一樣杵着,單單是影子看着就傻乎乎的。
瑾夭的眼中劃過無奈,轉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隻局促的大“倉鼠”,他站得闆闆正正,眸中藏着試探的不安。
瑾夭心底歎了一口氣,用書拍了一下旁邊的竹椅,扔出兩個字來:“坐這。”
“是。”
陸肖像是一下子鮮活了,幹脆利落地回了一聲,三步并作兩步坐過來,腰背筆直。
瑾夭沒有再分注意力給他,慢悠悠地看完了一本書,打個秀氣的哈欠,拽過準備好的披風,在躺椅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上一覺。
陸肖在旁邊坐得筆直,寬大舒服的竹椅被他坐得像是在上刑。他似乎也不清楚什麼叫放松,一闆一眼地坐着,又不敢橫眉愣目地盯着瑾夭,隻裝作在看遠處的山,隻用餘光偷偷觀察着。
他聽着瑾夭的氣息變得綿長,才試探地學着她之前的動作向後靠到椅背上。陸肖努力回憶着她當時的神情,模仿着微微眯起眼睛。
秋日的風微涼,夾雜着些許不知名的花香,吹拂在臉上很是舒服。
搖椅旁有一株狗尾巴草随風晃動,正好蹭在瑾夭的右手背上,大概是有些癢,她的氣息稍沉了一些,睡得不安穩地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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