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了。任素衣輕輕地笑了起來。
第三十九章墨衣嬌娆
“天啊!皇後姑姑,虧您還成日裡贊這個贊那個的,您自己的這一筆小楷,已經足以羞殺那一殿的學士了!”任素衣很沒有形象地趴在皇後的桌案對面,看着那一行行妩媚端麗的小字,滿眼冒小星星。
除了那一聲“皇後姑姑”太假,此時的奉承,倒至少有一半是真。人常說字如其人,如此說來,這皇後為了實現所謂内外兼修,倒确實做得相當不錯了。
不過,誰說能寫一筆好字的就一定是好人呢?蔡京當年還是一位名噪一時的大書法家呢,最後還不是被因人廢文,隻剩下一個千古罵名!
皇後顯然對任素衣的崇拜頗為受用,這一點從她越來越和藹的笑容中可見一斑。而任素衣雖然私下裡對被強迫叫姑母頗有不滿,表面上卻是一派真摯的孺慕。
笑吟吟地攤平了被任素衣弄亂的宣紙,皇後親切得仿佛最慈愛的母親:“傻丫頭,還是這麼瘋瘋癫癫的。”
任素衣暗歎這演技出神入化,卻見一名内侍恭謹地趨近,在皇後耳邊說了些什麼,皇後的眼中飛快地閃過訝異的神色。
任素衣頓時了然,很識趣地向窗外瞅了瞅:“皇後姑姑,我今日和令儀約好了去柔儀宮賞綠菊呢,能不能先失陪一下,晚上再回來陪皇後姑姑用膳啊?”
皇後不着痕迹地籲出一口氣,任素衣更是如逢大赦,一路往外跑着一路暗暗腹诽:這是為了什麼樣的目的,迫得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這樣相互折磨啊?
一頭紮進令儀的小窩,任素衣才覺得心頭稍稍松快了些,忍不住長長地哀嚎一聲:“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
令儀鄙視地斜她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宮人内侍們也是見怪不怪,仿佛宮中出現這麼一個瘋子完全是正常的。
柔儀宮與鳳儀宮相去甚遠,這邊的人自然不會知道,任素衣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閃進了皇後的鳳儀殿。
“說吧,為什麼會被送回來。”在此人面前,皇後卻沒有半分和藹之色,滿臉俱是冰冷和肅殺。
那人雖是一襲黑衣,卻依然掩不住嬌媚的容顔。隻是此刻,那張臉上沒了錦上添花的嬌笑,隻剩畏懼和慌張,未免失了幾分放誕之美。
“很難回答嗎?”皇後冰冷的聲音裡添了幾分不耐,下首的黑衣女子瞬間臉色煞白了起來。
一道清脆的破裂聲,在寂靜的殿中聽起來尤其明顯,聽在黑衣人耳中,幾乎如驚雷一般,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忽然有些後悔,這次回來,是不是太魯莽了?她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着走錯,可就是萬劫不複的結局啊!
比破碎的花瓶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上座的高貴女子口中冰冷的字句:“不要告訴我,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奴婢……知罪。”平日裡的一副伶牙俐齒,如今早已不知丢到了哪裡,低低的聲音,細若蚊蚋。
空曠的大殿上寂寂無聲,氣氛壓抑得仿佛要凝結成冰。
“罷了,你且起來吧。”良久,皇後終于長長歎了一口氣。
黑衣女子再拜起身,黑衣下的勁裝早已汗濕,緊緊貼在後背上,被秋風一吹,冰冷徹骨。
“說說吧。”依舊是冰冷的聲音,黑衣女子卻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下了。
“他在邊關,未見有大動作,但一直結交當地守将,日日練兵不辍……”黑衣女子小心翼翼地組織着措辭。
“你要告訴我的就隻有這些?”皇後顯然對這樣的答案并不滿意,語氣重又恢複了冷戾。
“不,還有……”黑衣女子渾身一顫,慌忙補充道,“隻是他防人之心甚重,軍中守衛又十分森嚴,故而……奴婢隻知每日酉時,他必會消失一段時間。奴婢無能,未能查到他到什麼地方,去見什麼人……”
說到最後,原本柔美的聲音早已幹澀無比,額上冷汗滾滾而下,卻又不敢擡手去擦。
“這個淩涵清,果然心懷鬼胎!”皇後重重地将茶杯摔到桌上,冷哼一聲。她懷中一直抱着的狸貓“喵嗚”一聲,掙脫了她的禁锢,跳下桌案越窗逃去。
黑衣女子慌忙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娘娘息怒。”
“息怒?哼,本宮倒是想息怒!可是你要本宮如何息怒?本宮費盡了心思将你送進王府,可是你——這些年你究竟替本宮做到過什麼?巡視邊關你也追了去,探到的依舊隻有這樣不痛不癢的消息,本宮要你何用?”皇後臉上的怒意斂去,隻剩讓人捉摸不透的平靜。
黑衣女子隻得跪伏在地,叩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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