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看着她說完故事時唇邊浮起的一抹笑意,忽地有一瞬間的怔忡。這個女子一如平常的溫和美好,可是說起這番話時,眼裡的光彩卻再也令人忽略不了。她大費周章地繞了這麼個圈子,無非是想要告訴他,他是她心裡的晉文公,才識過人,治國有方,本來就應該果決地解決掉一切會對他有威脅的人。這是對天下百姓,也是對他自己而言最好的選擇。她本該從容娴靜,天真又專注地傾心于他,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小女人,可是這番言辭說完,她卻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平淡似水的禦前宮女了。像是什麼呢……顧淵略一思索,腦子裡忽地浮現出了四個字:燦若星辰。也許是他小看了她,他的容嫔非但不平凡,反而擁有大智慧。興許是因為她的看法與他一緻,又或許是因為她的故事消除了他唯一一點關于手足之情的疑慮,總之顧淵忽地俯□去在她額頭親吻一瞬,含笑道,&ldo;當真是君子所見略同麼?朕還當你是小女人,豈料胸有丘壑,不亞于大丈夫。&rdo;&ldo;嫔妾隻是嫁雞随雞‐‐&rdo;拍到他的馬屁,她有些得意忘形,卻在口無遮攔地說出這麼半句時猛地一頓,面色一變,膽戰心驚地擡頭看着他,失去了語言能力。男人不喜歡蠢女人,卻也不會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可是聰明之中又帶點天真嬌憨,這便又是一番滋味。容真深知,适時的聰明有助于顧淵樹立她是貼心小棉襖的觀念,但若是一點糊塗都不犯,恐怕隻會讓對方覺得她城府深,過于危險。此刻,她戰戰兢兢地看着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方才說故事時的神采飛揚。顧淵果然心情大好,一邊啞然失笑,一邊攬住她的肩,&ldo;膽敢說朕是牲畜的人,這世上除了你,恐怕别無他人。&rdo;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她先是對他直呼其名,再是用到嫁雞随雞這種不敬的話,看來她還真是把他當成一個平凡的丈夫了,隻屬于她一個人的丈夫。風有點大,在山丘之上站了好一會兒,顧淵把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披在了她身上,溫熱的體溫一下子将她帶着寒意的外衫都變得暖和起來。她的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卻仍是無比安谧地擡起頭來,朝他靜靜地笑着。寒風将她的話語吹得支離破碎的,卻仍被顧淵聽了個清楚‐‐&ldo;雖然皇上并非為了嫔妾才同行祈福,可嫔妾仍然感謝上蒼讓嫔妾有機會這樣朝夕相處地陪着皇上。&rdo;她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垂下頭去的同時,白皙小巧的耳垂都被染得通紅。作者有話要說:上章以及上上章所有留言我都一一回複了!【此處應有驚歎聲:好勤勞!】容真引用的故事是晉公子重耳之亡,我絞盡腦汁好半天才想出的這麼個曲折的安慰法子,【此處應有鼓掌!】本章概括:沒媽的孩子像根糙。☆、。祈福二從山丘回到營地的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顧淵的步伐不快,眼角的餘光很容易就觀察到身側的人正在十分努力地想要拉住他的手,隻可惜總是伸到一半就停住。因此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卻始終沒有真的牽到他。容真的腦袋埋得低低的,一直賊賊地将對方的手視為最終目标,可膽怯與羞赧交替上演,可以看出她的腦中正在天人交戰,兩個小人争吵的十分熱烈。又一次伸出手來,可是這一次,顧淵并不容她輕易放棄,走路的姿勢依舊自然好看,目不斜視,那隻溫暖的手掌卻忽地攫住她的手,然後十指緊扣,穩穩地将她鎖在手心。容真一驚,擡起頭來望着他好看的側臉,透過朦胧月光,他的睫毛又濃又密,長長的像刷子一樣,在眼睑處留下一圈溫柔的陰影,為平常嚴肅的帝王平添幾分柔和。她的心猛然一靜,也不知是同情心作怪還是别的什麼,隻覺得在那個故事結束以後,此刻的皇上其實并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個也需要人陪伴、傾聽的普通人。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攜手走着,心裡明明想着不同的事情,地上的影子卻雙雙對對,因為角度問題,看上去竟被拉近了距離,像是相互依偎着一般。&ldo;皇上。&rdo;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聲音裡有一種奇異的溫柔。顧淵回以懶懶的一個字,&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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