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栗迫不及待地拽狐狸耳朵:“那遇到羽天鵝也是我們運氣好嗷!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瞧見羽天鵝,這麼好看一定也很好吃吧!”
裡克興奮地嗷了一聲,躍下樹枝往前方沖去。
……
片刻後。
“嗷嗷嗷疼嗷嗷啊!快跑!”
在天鵝憤怒嘎嘎嘎的背景音中,一狐一鼠拼命逃竄。
裡克的腦袋上被啄去一大撮長毛,阿栗的尾巴尖更是秃了半截,兩小隻不約而同地往石縫裡鑽,穿過曲折彎繞的石頭溜到對面茂密灌木叢中,才甩脫了身後窮追不舍的天鵝。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羽天鵝從不使用種族天賦也能存活到現在。”裡克爪子捂臉。
阿栗眼淚汪汪,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尾巴:“因為他本身就足夠厲害了嗚嗚嗚嗚。”
四目相對,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挫敗。裡克歎息一聲,爪尖戳戳松鼠可憐兮兮的尾巴:“隻拽下了一小塊,冬天應該就長好了。安啦,我們下次選個低難度的。”
松鼠點點頭,順着岩石向外攀爬,三兩下跳躍到旁邊的歪脖子樹上,偵查片刻,折返回來:“外面沒有危險了,呃,但是——”
裡克緊張地聽着。
松鼠深吸口氣,眼睛一閉:“但是我好像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了。”
裡克:“……”
先是絨絨果,又是羽天鵝,現在迷了路,他開始認真地考慮自己和阿栗是不是最近壓榨青毛蟲壓榨得太狠,導緻孽力回饋了。
……
夕陽西下,黃昏将至,斑駁的岩石與矮木染上一層淺金色。森林裡的溫度逐漸降低,白天懶散休息的大型猛獸們也恢複了精力。随夜晚的暗色一同步入森林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頭頂松鼠的狐狸在石縫與灌木間穿梭,蓬松的尾巴夾在兩腿間,目光機警地四處梭巡。爪墊輕盈踢踏,落地無聲。
“這裡到底是哪兒?”阿栗立在裡克頭頂,急得上下蹦跶,“該怎麼回去啊,我壓根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漫無目的地跑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回家的路,唯一的收獲便是中途偶然抓住填肚子的腿兔,裡克同樣有些焦躁,空氣裡捕食者的氣味更是加劇了這種不安。
眼見着阿栗仍舊對此地毫無頭緒,他幹脆不再亂走,選了棵附近高大茂盛的樹木,鑽到大樹根部,彈出爪尖瘋狂刨土,很快挖出了足以容納他們兩個的土坑。
“你竟然會刨坑欸!”阿栗驚奇地贊揚,縱身躍進土坑中,舒服地窩在裡克毛茸茸的爪子與下巴之間。
裡克往土坑深處鑽了鑽,拽了些許雜草樹枝擋在頂部,隻留下個足夠觀察外面情況的小洞。聽到松鼠的贊揚,他失笑:“我之前每天晚上都是靠挖坑躲避危險的。”
若非無師自通了挖坑技能,還懂得如何把藏身之處遮擋嚴實,作為除了吐火球外毫無反抗能力的孱弱幼崽,裡克早就變成某個兇獸不算豐盛的晚餐了。
兩隻竊竊私語片刻,便不敢再多聊,生怕有聽覺靈敏的猛獸循聲找來。裡克把自己蜷成一團,兩爪抱着同樣團成毛球的栗松鼠,靜靜閉上了眼睛。
土坑狹窄潮濕,散發着枯枝爛葉的破爛黴味,間或一兩聲獸吼傳來,便吓得兩小隻慌忙豎起耳朵,直至确認附近并無危險才敢繼續睡覺。
越是此時,便越懷念起樹洞中放心安穩的一夜好眠。
裡克穿越後颠簸數月,阿栗也在被種族抛棄後經曆過艱難求存的流浪生涯,一狐一鼠都對這種挖坑爬樹睡覺的生活習以為常,隻是在擁有了溫暖的樹屋後再次由奢入儉,總是頗為郁悶的。
裡克一晚上半夢半醒,始終沒敢睡沉,待到坑洞上方出現一縷微光,天色終于蒙蒙亮時,他緊張了一晚上的心才終于放回肚子裡,擡爪揉醒胸前的阿栗,正要說話,耳邊忽然響起短暫卻沉重的“嘎吱”聲。
像是腳步不慎踩到枯枝的聲音,正正好出現在兩隻栖身的坑洞邊緣,驚得裡克不由自主地收了爪子,捏得掌心的松鼠“噗叽”一聲。
裡克連忙松爪,捂住松鼠的嘴,身體緊繃着擺出攻擊的姿勢,盯着土坑洞口蓄勢待發。
良久。
無事發生。
豎直的尾巴慢慢垂落,裡克松了口氣,試探着向前兩步,讓松鼠踩着他的腦袋往上爬了幾步,從作為遮擋的枝葉藤蔓之間露出個不算起眼的松鼠腦袋。
松鼠腦袋左旋轉一圈,眼睛滴溜溜觀察外面的情況,目光落在頭頂高聳的樹木上,忽然一凝,然後咻地縮了回去。
“有,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進狐狸尾巴裡的松鼠驚魂甫定,喘了好久的氣才将話說全,“有蛇!銀環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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