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泠瞧着齊二公子往遠處走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不知是否是她想多了,她怎麼總覺得,剛才齊嬰看她那一眼,好像有點……不大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他内心:行,叫我就是二公子,叫人家就是三哥哥,沈文文你可以。
第44章二月(1)
進了學塾之後,日子仿佛忽然過得快了起來。
王先生果然無愧盛名,是一位很好的老師。他雖為人嚴厲,但評講文章卻鞭辟入裡,讓沈西泠每回聽課都很有興味。
說起來,父親也曾教過自己讀書,但父親待她寬和,帶她讀書隻為了給她逗趣兒,并不要求她多麼成材。王先生卻不同,他雖然表面上做出一副對女學生沒什麼要求的模樣,實則還是盼望她們上進,的确盡心在教。他常讓學生們背書,每日背二百言,雷打而不能動,隔日抽背,十分嚴格。
沈西泠一開始很不适應,又暗暗覺得這般背誦未免顯得刻闆,可時日一長卻察覺到妙處:唯當那些文章真的記在了心裡,下筆時才如有神助,短短不到半月,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隻是這法子雖然管用,做起來卻十分勞心費神,二百言雖然不難背,可三天前背的東西三天後便支離破碎了,于是便得日日複習日日記誦,以防先生抽查時應對不上。這樣一來每日讀書的時間便越來越多了,沈西泠近日每日不到寅時三刻就起,早起溫書後去書齋讀書,下學後休息一會兒便又回去讀書,每次都讀到深夜。
這樣的日子雖然疲憊,但卻讓沈西泠心中穩當,父母辭世以後她一直過得飄零,直到近來才有種安定的感覺,仿佛真的走進了另一段生活。
水佩和風裳一直勸她别這麼費神讀書,差不多便罷了,沈西泠卻堅持用功,子君就說:“我看你們也别勸了,咱們小姐說不準以後要考個女狀元,比咱家二公子還強呢!”
說起齊嬰,近來沈西泠又很少見到他了。
他一直很忙,自打上回考試的時候見過一次面,後來就再沒碰上。隻有後來有一回,上課的時候她偶然瞧見他路過酬勤齋,但行色匆匆,并未進來,也沒往這個方向瞧。
近來見不到齊嬰,沈西泠心中是有些失落的,但不至于特别傷心,因為日子逐漸走進二月裡,廿四便是她的生辰,上回齊嬰說了要給她生辰禮,她心中便有了些盼望,想着就算近日見不着,廿四那天,多半也能見着吧……
沈西泠這樣想着,日子于是過得更明豔起來。
在學塾的日子十分愉快,因為她讀書用功,從來沒有對不上王先生的考問,因此王清也對她頗為滿意,面對她時神情越發和煦。齊甯和齊樂待她也很和氣,尤其是齊甯,時不時還給她帶糕點什麼的,也常與她說話。傅家小姐待誰都客氣,總是溫溫柔柔知書達理的模樣,沈西泠同她處得也很平順。甚至連趙瑤最近都沒有對她怎麼不好,因為她的脾氣全被傅容一個人引走了,顧不上生沈西泠的氣。
至于趙瑤為何同傅容不對付,這個事情就要說到齊老夫人身上。
沈西泠最近才從齊甯那裡曉得,傅家小姐原來是齊老夫人的娘家人,論起來還是她的侄孫女。齊老夫人有意撮合傅容和齊嬰,因此最近下學的時候,時不時會打發自己身邊的大丫頭鴛鴦來請傅容到老太太屋裡坐。
這坐不是白坐,聽說齊老夫人還時不時把次孫叫到屋裡,讓兩個人時常見面,趙瑤就因為這個事兒對傅家小姐很不待見,隻是礙于傅容是比她出身更高的貴女不好發作,隻得在上課的時候一直瞪着她的後背,還因此挨過王清的一頓訓斥。
實則傅容也挺冤枉,她雖的确在老太太那兒同齊二哥哥見過幾回面,可有一多半兒時候是左相和堯氏也在的,并沒單獨同齊嬰說上過幾句話。
有一回倒是隻有他在。
那是昨日了,鴛鴦去找傅容,說老太太找她過去坐,她到的時候齊二哥哥已經在了,正在陪老太太說話。
傅容進了門,向老太太行了禮,又同齊嬰問了好,随後被老太太拉着随她一起坐在坐床上,齊嬰則坐在對面的太師椅上。傅容摟着齊老夫人的胳膊,笑問:“老太太這是同二哥哥說什麼悄悄話呢?能否也捎上我?”
齊老夫人疼愛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我們能說什麼悄悄話?是你二哥哥明日要去南陵,那地界不安泰,我正替他操心呢。”
傅容聽言愣了愣。
南陵郡如今可的确是個不太平的地方,去年大梁大敗于魏的石城便在南陵。如今高魏仍在江對岸陳兵,時不時與南陵守軍小打小鬧一番,也不知他們是不是還打算着再打一場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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