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聲的殺傷力無論是物理上還是心理上的殺傷力都巨大無比,沈乾覺得耳朵嗡嗡直響,連忙揉着他的腦袋道。
“好了好了,别哭壞身子了。這樣,我跟你去衙門看能不能把人保出來,其他人現在院子裡等消息。”
蘇若蘭這些日子去臨城送散镖傍晚才能回來,如今這慈濟堂沒有主事人,徐大娘幾個嬸嬸也沒有同衙門打交道的經驗,沈乾隻能先扛着擔子,吩咐了些事項,便拉着二白的手便往外走。
路上,她又詳細詢問了二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開始二白支支吾吾說不清道不明。沈乾覺着有些奇怪,略微沉了臉色假裝事情極其嚴重,他才哭着全部坦白。
原來他們送菜回來,在小巷裡遇到的那個公子喝醉了酒,上來就抱住他又親又摸,還要扯他的褲子,大強見了便和那人打了起來。恰巧遇到了巡邏的衙役,哪想到那公子居然是知府的小舅子,衙役見了二話不說便将大強給綁了帶到官府,那公子還放狠話要打死大強。
沈乾眉頭微皺,拉着他到了官府,就見兩個衙役正在守門。
她走上前抱拳行了一禮笑道:“二位爺安好,我家弟弟今早打架被抓了,我來領人的。”
那衙役瞧了她一眼:“你家弟弟?就是那個打了知府小舅子的孩子?”
“是是是,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沒想到叨擾了公子老爺們。”
沈乾從袖子裡取出一塊碎銀悄悄塞給他,“不知道官家老爺是個什麼口風?”
衙役掂了掂銀子面色才緩和,歎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你弟弟正在裡面審着呢,他這次得罪了知府大人的小舅子,我瞧着你弟弟嘴硬骨頭硬,不肯服軟,怕是得挨些罪才能放出來,你還是準備讓人來擡吧。”
沈乾聽了這話面色凝重:“可否通融通融,讓我們去探望下?”
見衙役搓着手裡的碎銀,她又笑着取出一塊塞到他手心。
“行,那我帶你們進去,不過隻能呆一會兒。”
“自然自然。”
沈乾拉着二白随衙役入了牢房,便見一個少年正被吊起來拷打。他低着頭,頭發散亂,面上淤青,渾身被抽了十幾道血痕。空氣裡都充斥着血腥味,很是慘烈。
“哥哥!”
二白見到少年,立刻跑過去要給他解繩子,卻被一個攥着鞭子的差役抓住。
“你幹什麼呢!”
那帶他們進來的衙役連忙笑道:“這兩位是這犯人的家人,來探監的。”
沈乾見狀走上前,又給那用刑的差役塞了塊碎銀輕聲求道:“大人,我弟弟年紀小,經不起這麼打。您發發慈悲,先把他放下來吧。”
差役見有銀子送上門,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将銀子塞進腰包,一揮手,旁邊的幫手便把少年解了繩子。
可惜這少年已經昏死過去,直接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二白跪在他身邊搖着他的胳膊,嚎啕大哭,看着很是凄慘。
沈乾眉頭蹙起:“大人,我這弟弟犯了什麼錯,要被這般嚴刑拷打?”
那差役冷笑一聲:“你說你這弟弟惹誰不好非要去惹王公子。人家王公子面上破了皮,可不得出了這口惡氣才舒坦。知府大人發話了,得把他關上一個月再放出去。我可給你提個醒,若是想讓人活着出去,趕緊準備好銀子去知府那贖人。不然受了重傷,又吃不飽穿不暖的,便是出去了也怕是廢了。”
二白聽到這話哭得更是厲害,沈乾面色也是不好。
這少年不過十二歲,平日裡勤奮上進,吃苦耐勞,心地善良,又是個讀書的好苗子,如今卻被這般對待。若當真折在這裡,她也于心不忍。
“大人,咱們小老百姓的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事,您看能不能支個招,得準備多少銀子這知府大人才能發發慈悲?”
差役晃了晃手腕,懶洋洋道:“少說也得一百兩吧。”
一百兩……
沈乾又取出一塊碎銀:“大人,一百兩不是個小數目,咱們便是湊也得從湊上些時日。還望您在牢裡多費些心,多照顧照顧我弟弟,多謝了。”
差役見今日得了肥水,也是歡喜,将銀子收了語氣也熟絡些:“行。不過你還是得快些,王公子明兒怕是要來親自審問這小子,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他。”
“明白明白。”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吱嘎“的開門聲。
就見一個穿着官服大腹便便的男人負手晃晃悠悠走進牢房,見了沈乾兩人,伸手指向她們昂着下巴冷聲道。
“你們是何人?!”
沈乾抱拳行了一禮:“大人安,我們是來探監的。”
那知府上下瞧了她一眼,見她一身布衣,便輕蔑道:“牢房重地,閑人勿進!念在你們是初犯,趕緊走,否則别怪本官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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