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最近都在六國飯店,”鄧元初替他解釋,“快總統大選了,外頭亂,有人要刺殺候選人,鬧得很大。清哥身份敏感,不能常出來走動。”
初五那天,天将黑未黑,她和二叔到了主人家。
何二家在什刹海附近,恭王府也臨着什刹海,近得很。
今晚名角雲集,因過年堂會多,許多角兒都要連着趕場,此處是最後壓軸的。他們汽車到時,正有輛車停到假山處,下來的是被專程接來趕這處堂會的七姑姑和另一位先生。先生妝容俏麗,裹着披風,看衣妝該是要唱《樊江關》的樊梨花。七姑姑把那帶着妝的先生護在身前,對候着的小厮說:“扶着些,連唱兩場過來的,開場又是他。”
七姑姑将那位先生送進去,這才見笑吟吟立在那兒的何未和何知行。
何知行留她們姑侄說話,讓蓮房扶着先進去了。
何知妡今日隻應了這裡的堂會和一處義演,這裡更是壓軸的,并不着急上妝,隻穿着銀藍馬褂和長褲,披着披風,細長的大辮子在身後,俊得讓路過的幾個小姐望了又望。而這位玉樹臨風的姑姑卻是對她輕努努嘴,柔聲問:“不嫌風大?快進去。”
“七姑姑今日唱什麼?”她笑。
“《魚腸劍》。”
“哦,今日是伍子胥,”她笑,“這個我熟。”
“你不是不愛聽嗎?”
“和名将有關的都喜歡。”
何知妡恰到好處地一笑,再努努嘴指她身旁,意思是:名将來了。
她見七姑姑眼裡的打趣,已知身後是誰。
她将話藏回去,等七姑姑走了,才回頭看。謝骛清跟着上次那位丢了表的中年男人并肩而立,那中年男人見何未背影沒認出,等姑娘扭頭,立時笑了:“二小姐。”
“邵先生。”她輕聲招呼。
“我正要同人談兩句要事,”那邵先生對謝骛清說,“老謝陪二小姐說兩句。”
謝骛清應了,倒真像偶遇。
大半個月沒見,他頭發似乎長了些。想必剛用手向後攏過,短發微微向後,眉眼都完整露了出來。因剛在戲樓裡,他沒披外衣,穿着一件立領襯衫和軍褲就出來了,白色的立領突顯了尖下巴。他似不大愉快,面容嚴肅地微抿着唇,在看到何未時抿着的嘴角終于有了笑意。
何未忽覺得披肩的軟毛戳着下巴,戳得癢,她用手撩開那幾縷白絨毛。
兩人對視着。
兩人見一面太不容易,他想多瞧她一會兒,于是帶她往遠處的回廊走。初五沒出年,她穿着仍是年節該穿的銀紅色的半裙,耳旁還戴了紅玉耳墜,搖蕩在臉旁,瞧着可愛。兩人肩并肩保持着合理的距離,走了一段合理的時間後,尋到個避風又避人的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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