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雷芹仿佛沒有聽到韋小寶的惡毒咒罵,卻将耳朵貼在雯兒的胸口。
韋小寶越發怒道:“小花臉,你做什麼?”
片刻,曹雪芹道:“雯兒姐姐說道:‘我得的是心病,心病是沒有法兒治的。’姐姐,你得的是什麼心病?什麼?韋,韋前輩知道?
“前輩,雯兒姐姐的心病是什麼啊?”
韋小寶心頭一熱,道:“雯兒妹子,你的心事大哥知道,你放心,大哥……”
曹雪芹卻又傾聽着,道:“雯兒姐姐道:‘大哥,你不要再說下去了,這是命。人,是不能與命硬拼的。……大哥,我有許多對不住你的地方,我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好,我騙了你……,"
韋小寶勃然大怒,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大驢屁!小孩子胡說八道,雯兒妹于什麼時候騙過我?雯兒姑娘又怎麼能騙我?”
曹雪芹吓了一跳,悄悄道:“不是我說的,是雯兒姐姐說的。”停了一下,曹雪芹又道:“前輩,雯兒姐姐還說:‘晴兒是個好姑娘,她受了許多的委屈,我……我死之後,大哥,你與晴兒好生相處,那時候,她會像我一樣對待你的。’”
韋小寶心道:“晴兒那個刁鑽古怪的小花娘,心狠手辣,有什麼委屈了?她不給别人委屈,别人已是燒了十七二十八代的高香啦。”
曹雪芹講道:“前輩,晴兒是誰啊?”
韋小寶道:“啊?一個尋常之極的丫頭罷咧。”
心裡卻道:“與晴兒好生相處?哼哼,老子見了她,魂兒先自走了一般。”
忽然,曹雪芹的嘴裡輕輕地哼起了小曲兒。韋小寶怒道:“你唱什麼?好高興麼?”
曹雪芹道:“是,是雯兒姐姐讓我唱的。”韋小寶道:“好,你就好好的唱罷。曹雪芹應聲道:“是。”輕輕唱道:
“滴不盡相思血淚抛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後,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裡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斷的綠水悠悠。“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韋小寶聽不懂曹雪芹都唱些什麼,卻依然感受到了歌聲清麗凄絕,如位如訴。
他覺得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忽然想了起來,那一日在麗春院裡,那個被曹寅殺死的假雙兒,唱的便是這支小曲兒。
韋小寶心裡道:“這個小花臉他奶奶的的好聰明,一聽就會。
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尤其是聽婊子唱小曲兒記得牢些就以他練文刁武,隻怕便成了呆子大傻瓜一個了。”一曲終了,曹雪芹淚流滿面。
韋小寶道:“喂,流馬尿,不害臊。快聽聽,雯兒妹子還說些什麼?
曹雪芹抽咽着,道:“雯兒姐姐睡着了。”果然,雯兒的眉毛、嘴角,俱已不再顫動了。
雯兒睡得太過平靜了,平靜得韋小寶放心不下,伸手一摸她的鼻子,卻是一絲兒氣息也沒有。
韋小寶大驚,喊道:“郎中!郎中!
郎中跌跌憧憧地跑了進來,問道:“先生,什麼事啊?”韋小寶道:“快看看我妹子怎麼了?
郎中把了半天的脈,道:“她大累了,倒是不礙。不過……”那郎中猶豫了片刻,作揖道:“先生,在下孤陋寡聞,實在不識得令妹的病,已是無能為力,還是請先生另請高明吧。”
韋小寶冷笑道:“什麼叫‘孤摟寡婦?拿了老子的銀子,沒日沒夜的去‘摟寡婦,,治起病來,倒是一句無能為力,便想将老子打發走了麼?發你奶奶的清秋大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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