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士經過提醒,當下便翻找自己的口袋,果然發現丢了錢包。在場的人議論紛紛,男子隻好将錢包扔在地上,低頭跑了。誰料不多時,那個男子就帶了幾個小混混回來,直接踹了他們的畫架,還動手打人。那些本地人兇神惡煞,段裕寒擋在郁南面前,首先被揍了一拳,幾個人将他團團圍住拳打腳踢。郁南雖然富有技巧,但始終打不過這一群人,牽起段裕寒的手就跑。兩人狂奔了好幾條街,才找到一條小巷的僻靜處躲起來。都還驚魂未定,忽然面對面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彼此都覺得對方的樣子簡直太搞笑了。灰頭土臉的,挂了彩,郁南的臉上還有碳條印,顴骨也青了一塊。最慘的還是段裕寒,嘴角撕裂流血,外套袖子被扯爛了一隻。“你怎麼還會打架,早知道該讓你保護我!我就不沖那麼前頭了,多丢人。”段裕寒笑着笑着“嘶”了一聲,倒吸口氣,“哎,你學過嗎?。”郁南得意地說:“學過呀,我舅舅是武術教練。”“怎麼那麼多汗?”段裕寒忽地伸出手,在郁南額頭探了下,“你在發燒啊。”郁南自己摸了摸額頭:“是嗎?”難怪他剛才反應慢了半拍,不然是不會被揍到的。段裕寒收起笑容。郁南知道他在想什麼:“我沒事,可能是有點感冒了。”段裕寒“嗯”了聲:“郁南,你還覺得好玩嗎?”“好玩。”郁南點點頭。他似乎真的不對這種完全超出意料外的“旅行”有什麼不滿之處,态度安然。剛才跑的時候他還記得撿地上的帽子,可惜裡面的錢币都在奔跑的途中掉得差不多了,“糟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們連畫闆的錢都賠啦。”段裕寒先站起來,伸出手:“起來,我們去買藥。”郁南把手遞給他。他們去買了退燒藥,順便還買了擦傷口的藥。段裕寒本想和藥店商議多付點錢換出現金的,但是對方不同意,兩人隻好悻悻離開。郁南吃了藥,就給段裕寒擦傷口。“對不起啊。”郁南動作輕柔,“要不是我剛才那麼莽撞地做正義衛士,就不會被報複了,你也不會受傷。”郁南的眼神很專注。他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弄又長,從這個角度看上去好像小扇子一樣。兩人這幾天睡同一個帳篷,同床而卧,已沒有了“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那種模糊感。郁南的态度是分明的。段裕寒十分明白。他們現在是朋友、是旅伴,是相依為命的家人。可是此刻,夕陽西下,陽光照着郁南的側臉時候。段裕寒忽然抓住了郁南的手腕:“如果你剛才看見了小偷而不說出來,你就不是郁南了。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啊。”郁南擡起眼皮,皮膚因低燒泛着紅,顯然對他的話有些驚訝。段裕寒又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想繼續學美術,我想和家裡抗争。”他放開郁南的手,低聲道,“你已經知道了我的事,不是嗎?你知道我來國不全是為了陪你,也知道我是用這個為借口從家裡逃出來,可是你還是願意陪我。謝謝你,郁南。”郁南被感激得心虛,不好意思地說:“陪你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原因吧。不過我沒那麼偉大,跟你一起也隻是因為我想放縱一次而已。”段裕寒:“……”郁南太直接,他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無奈地笑了。天漸漸地黑了。段裕寒找了個小點,用自己的手表換了一些熱騰騰的食物和幹淨的水。郁南吃了藥之後犯困,在噴泉下的避風處席地而坐,打着瞌睡。段裕寒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披上,給他喂了點水,發現他燒退了些,就是不想吃東西。段裕寒很有耐心,将食物掰成一塊一塊的,慢慢地喂他吃。兩人像真正的流浪者一樣,真的快一無所有了。郁南迷迷糊糊地問:“段裕寒,我們明天就回去了嗎?”段裕寒沉默了一會兒,說:“好。”郁南靠在他肩膀上,閉着眼睛:“護照都丢了,報警找得到嗎?”段裕寒說:“找得到。找不到就找大使館。”郁南放心了,歎口氣慢慢地說:“那就好,我隻請了半個月假,快到期了。我想睡我的床了,還想吃學校的菜。我們學校的菜很好吃,燒菜的師傅一點都不摳門。”段裕寒看着他的臉。“下次我們還來玩,叫上我的朋友覃樂風,他也很有意思的。”隻見郁南的嘴角勾起,唇邊占着番茄醬,那一抹濃郁的鮮紅色與形狀優美的唇瓣形成對比,分外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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