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澈恨他竟想用‘父女不倫’的事情來威脅他,便走近謝清又添了一句:“還有阿爹的毒,謝玴的下落不明,别以為我不知道這都是你做的。”
謝清聞言,緊緊抿着唇,死死盯着謝澈,一言不發。
“跟靺鞨人勾結這一條,就已經夠你死十次了。”
看見謝清的表情,謝澈方才胸口裡的那口悶氣頓時消失了不少。
一個婢女用最低賤的手段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跟他相比?
謝清沉默不言,袖下的手指緩緩攥起,骨節泛白。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沒有人知道麼?”
謝清默默聽着。謝澈今日所言讓他真是意料之外,看來這個弟弟,果真不似外人眼裡那般整日隻知道花天酒地。
謝清:“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别忘了如今我代為掌管謝家的權利,可是你阿娘交給我的,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這個哥哥,肯定也不服為什麼在這種關頭,你阿娘還要把謝家交給我代為打理,隻是這個原因,想必我不說,你自己也清楚。”
謝澈聞言,臉色果然變了。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原因?縱然他是謝餘氏親生兒子,可謝餘氏也不認為,他有成為家主能力的人。
謝餘氏瞧不上謝清,同樣也不信任他這個親生兒子。
謝澈掩去臉上的那一抹僵硬,哂笑:“你是想說,我阿娘甯願将權利交給你,也不肯信任我?呵,我自是知道自己不是成為家主的料子,可你覺得你就是了麼?你以為如今阿爹和謝玴都出了事,家主的位置就能落到你頭上了?你簡直是做夢!”
“阿澈,即便你不視我為哥哥,我也一直拿你當弟弟,你這樣咄咄逼人,不太好吧?”
謝澈以前或許還相信謝清多少拿他當弟弟,但是自從謝瑜死後,他可就不這麼認為了。“咄咄逼人?我可從來都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在你想将你兒子的死嫁禍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看清你這個虛僞的人了,少給我演什麼手足情深,我隻覺得惡心,我可不是我那天真的弟弟阿淩,真的會去相信你這個僞君子——”
一聽到謝澈提起謝淩,謝清原本松開的手指又倏的攥緊。
瞧着謝澈的表情,謝清大概是猜到了。
“你什麼意思?”他這麼問了一句。
謝澈幾分得意:“我什麼意思,你不是最清楚?還需要我言明麼?”
話不用說明白,謝清就已經知道謝澈是什麼意思了。隻是謝清不敢完全确定,謝澈是不是知道了當年他做的那件事。
“我的好大哥,你說要是阿爹阿娘知道了當年他們最疼愛的兒子其實是你害死的,你說他們會怎麼做?”謝澈蔑笑,“恐怕你這暫時的代為打理也都不可能有了。”
看着謝澈得意的臉,謝清的眼前頓時便浮現出當年謝淩的模樣。
謝淩和謝澈兩兄弟長得極為相似,隻是性格不同。謝淩一直是謝清的心魔,即便謝淩死了這麼多年,那也依然是他的心魔。
他以為那件事沒有人會知道——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良久,謝清平靜的問了一句。
謝澈見他竟不否認,倒是有點意外。“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謝清聽了,沉默須臾,忽然笑了一聲。
“笑什麼?”謝澈見他笑容怪異,莫名的覺得不适,不過他并未往深了想去,隻接着說道:“如今你的成敗皆掌握在我的手裡,謝清,你覺得你能赢得了我?”
“我隻是在笑你可憐。”
謝澈不知他所言何意,但‘可憐’二字卻是觸怒了他,“謝清,你此話何意?”
“你不僅可憐,你還愚蠢。”謝清看着謝澈的目光裡滿是譏諷,“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即便是一母所生,阿爹和夫人對你和謝淩都會有那麼大的區别。我知道在你眼裡我不配擁有謝家的任何東西,也确實,我母親隻是你母親的陪嫁婢女,我不受重視,倒也情有可原,可是你呢?我的好二弟,你跟謝淩可是同父同母的親手足,即便謝淩的死是我做的,但你難道就不曾想過讓他消失?”
謝澈聽聞此言,瞳孔驟然一縮,怒聲否認:“你胡說!你這個小人竟敢污蔑我!”
“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清楚,想讓謝淩消失的又不是我一個,你當年也清楚,隻要他在一日,旁人便再也不能肖想家主之位了。你這些年表面裝得坦然,對家中族内之事不聞不問,其實私下你比我還要看重這家主之位,謝澈,論做小人,你與我又有什麼分别?”
謝澈徹底被謝清激怒,他忍無可忍,竟直接拔出别在腰間用來防身的劍,大喝一聲朝謝清刺去。
謝清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在長劍襲來之際,側身躲開,随即順勢擒住了謝澈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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