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下,張太後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這個謝徽敢這麼不留情面的揭露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十足十的把柄捏在她手裡,自己不能拿她怎麼樣。縱然氣急厭惡,她如今還是隻有忍。
張太後隻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默須臾,她往某處擡眼看過去,冷笑:“謝徽,我的把柄确實被你捏在手裡,可你實在是太過自信了,難道你就沒有軟肋嗎?你再厲害,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有些事情,你還是大意了。也許你不是大意,是愚蠢,以至于這一路來,被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謝徽秀眉一蹙:“什麼意思?”
“你縱然極力想保住她,但今日她聽了這麼多我們的事,她是留不得了。”
張太後對身旁的女侍使了個眼色,那女侍便揚聲下令:“動手!”
房上的徐妙言還未反應過來,兩個人影就不知從哪裡蹿了上來站在她跟前,她剛擡頭就被那兩人按住肩膀,提着縱身跳了下去。
一陣厲風刮過徐妙言的臉,她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再睜眼時已經那二人已經松開了她,她的腳一時沒站穩,便跌坐在了地上。
再擡頭,便看到滿臉意外的謝徽和眉眼冷豔的張太後。
張太後冷笑道:“謝二小姐,不會是你故意引她來的吧?”
謝徽沒有理會張太後,而是上前一步:“妙言姐姐,你怎麼……”
她竟然沒有察覺徐妙言一直在跟着她,如果知道,她定不會讓她跟着一起來。
事已至此,徐妙言也沒有繼續跟謝徽拐彎抹角。她爬起來,站在謝徽面前,直接問了一句:“我且問你,謝玴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謝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必要騙我嗎?”
謝徽看着她:“正如你所說,都到了這種時候了,我還有必要騙你?”
徐妙言說道:“可你對謝玴的殺心,總是真的不是嗎?”
謝徽知道她已經聽到了一切,料想有些事情徐妙言該是想到了,所以也就不再繼續僞裝和隐瞞:“妙言姐姐,不妨實話告訴你,我确實是想殺了謝玴,可我還沒有動手,就已經有人快我一步了。”
“謝徽,為什麼要這麼做?謝玴縱然與你并無什麼身後的兄妹情分,可他也沒有什麼地方是對不住你的,你為什麼就這麼想要殺了他?如今謝老将軍中毒命懸一線不能繼續掌管謝氏,謝玴又接着出了事,整個謝氏若無家主就會陷入動蕩,你是想讓整個謝氏都陷入危難嗎?”
張太後聽了徐妙言這話笑了一聲:“一個外姓女子,還是一個罪臣之女,竟開始擔心起世家的事情來了?徐襄,你還真是杞人憂天。”
被叫作徐襄,徐妙言的目光便挪到了張太後的臉上。
即便夜裡燈光昏暗,但徐妙言還是看清楚了張太後的臉。當年她戴着帷帽作為阿姐的婢女進宮去給皇後祝壽,即便隔得不近,可她還是将她的樣貌瞧了個一清二楚的。
這麼些年,這個張太後的容貌一分都沒有變。
按理來說,這個張太後若是謝玴的親生母親,現在怎麼說也應該有四十歲的年紀了,可她的模樣和身段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要四十歲的婦人,若不知情的,會以為她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
“看來太後娘娘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徐妙言道,“難為太後娘娘還記得我。”
張太後沒想到她承認的這麼快,不過事到如今,這個丫頭聽到了一切,再裝傻充愣确實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道:“你不否認,看來是知道今夜你是在劫難逃了?”
徐妙言:“就算否認,在太後娘娘的耳朵裡也是狡辯。”
一旁的謝徽聽到徐妙言承認自己其實就是徐襄,便怔怔的瞧着徐妙言,一瞬不瞬,良久都未再說一句話。
徐妙言并未去看謝徽,她一心隻想證實她聽到的那個問題:“既然太後娘娘認為我今夜在劫難逃,那回答我心裡的一個疑問,也不是什麼難題吧?”
張太後也沒有反駁:“你想問什麼?”
徐妙言頓了頓,問:“你真的是謝玴的親生母親?”
張太後沉默片刻,漫不經心的回答:“是。”
“既然這樣,那謝玴就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又為什麼會那麼想殺了自己的兒子?”
“為什麼?丫頭,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謝玴他早就該死了,不該繼續活在世上,阻擋我的路!”
徐妙言聽到這話,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謝玴的親生母親,竟會是這般冷漠無情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想方設法的除去?
不過,張太後本就是頂替了别人身份活下去,與别人争鬥的人。就看以前她與輔國大将軍一起派人追殺謝玴,置謝玴于死地的事情來看,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骨肉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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