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随。”他突然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
辛随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搖頭,不聽了:“算了,你還是别說了,說多了可能我就免疫了,這樣,哪天我們倆吵架了,你再說。”
辛随好懸沒給氣個倒仰:“……你就不能盼咱倆點好嗎?”
“那你寶寶來寶寶去的,我不是怕哪天我覺得油了吧唧的再影響咱倆感情了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辛随沒好氣兒地:“行,以後都不說了,你就當我好話不說二遍吧。”
“哎,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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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搭地鐵去遠一點的商業街吃午飯——因為事多的何少爺還是對自己的新發型不太滿意,決定找個商場去買頂帽子遮一遮。
他抱着自己鼓囊囊的包,一路走一路說:“剛才還沒說完呢,一會兒你回學校,我剛好順路去找一趟虞葉好。之前他不是摔了胳膊麼,我這兒還有點藥貼,就想着給他拿過去,看他用不用得上。”
一邊說,他一邊又把一頂帽子扣在腦袋上,從鏡子裡看後面的辛随:“……怎麼樣,這個好看麼?還是剛才那個好點?”
辛随茫然地看着他頭上那頂無論是花紋還是配色、都似乎和剛才毫無差别的帽子,人生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神可能有些問題:“我覺得都不錯。”
“哈哈,我也覺得。”何景樂會心一笑,“但是這頂的花色好像比剛剛的要深一點,夏天戴深色會不會顯得沒活力啊?”
辛随:……
“嗯。”他目光堅毅地點了點頭。
“可是深色會不會讓我看上去更沉穩點?”
“……”
“可是我又覺得這樣一點都沒活力哎。”
“……”
“歪,辛随,你在聽嗎,辛随?”
辛學長痛苦閉眼,從未覺得許清逸對于送命題的這個形容如此到位貼切,他搜腸刮肚地正要回答,卻突然有人替他回答:“我覺得還是那頂顔色深的好看一些。”
何景樂覺得聲音耳熟,轉過去一看,才發現,紀瀚岑跟個陰魂不散的背後靈似的,不知道怎麼又站在旁邊,依舊畫了個大濃妝,濃黑的眼線幾乎要飛到他臉上來,“偶爾換個風格也不錯,不是嗎?”
試衣鏡中,兩人的目光交彙,空氣仿佛都為此凝滞一瞬,直到紀瀚岑再度率先開口:“新發型不錯,很酷。”
何景樂這才猛地收回視線,把剛剛對方說過好看的那一頂放回貨架上,不冷不熱地頂了一句:“謝謝,不過還是算了,我這人就是喜歡青春活潑範兒的。”
“是嗎?”紀瀚岑笑起來,指着旁邊的辛随,“從你找男朋友的口味上可看不出。”
“辛、随。是嗎?”他一字一頓,準确無比地念出了辛随的名字。
“紀瀚岑,”何景樂有點生氣,叫了他大名,“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讓開,我們要走了。”
辛随這才終于将之前那個酒醉夜何景樂翻來覆去念叨的名字和面前濃妝豔抹的人挂上号,顧不上許多,當即下意識地攔在何景樂面前,将兩人隔開,才道:“不好意思,看上去我男朋友不是很想和你寒暄。”
話說出口,辛随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緊繃,還好紀瀚岑并沒反駁,他視線掃過何景樂的冷臉,還是笑眯眯,惺惺作态得令人作嘔:“我知道啊,何景樂大概也不想讓我們兩個碰見吧,但誰叫他倒黴,越不想見到的人,就越要出現在他面前——何景樂,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何景樂别過頭,一言不發地握緊了拳頭。
“不過今天見到,我反倒更确認了一件事。”
紀瀚岑最後一句話隻說了半截,沒有要說完的意思,但何景樂卻一愣,很清晰地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他想起兩人上次在地鐵站不算碰面的碰面,那時紀瀚岑講他和辛随不搭對;而今日得見,又充滿暗示意味地說這個隻有他們兩個明白的暗語——對方到底想幹什麼?
他猝然擡起頭,站在稍靠後的位置,死死地盯住了紀瀚岑,又聽見辛随道:“你确認什麼我們都不感興趣,景樂,走了。”
擦肩而過時,兩邊沒人回頭,紀瀚岑身上厚重的脂粉香氣鑽進他鼻尖,讓他厭惡之餘,忽然又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裡也曾嗅到過這種香氣。
裝潢精緻的店面正中央,用以無聊時觀賞的屏幕正在播送午間新聞,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午後,主持人铿锵有力的播報聲打碎了滿地的靜寂;何景樂擡頭掃過一眼,看到緊急插播的尋人啟事,又聽見主持人說,近來失蹤人口攀升,出行應注意安全防護。
他應該串聯起一些什麼。
他沒有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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