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吃點夜宵?”蘇源湛知道父親的一場手術從下午5點就開始了,這期間也沒時間吃晚飯。
副院長系好安全帶,對蘇源湛說:“不用,你媽做飯了,還在等咱們。”
已過十二點,路上的車很少,蘇源湛加快了車速,十多分鐘到了父母家。
有一陣子沒回父母家了,不過還是熟絡地把車停在了庭院裡,進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洗完手,出來吃飯。
蘇母穿着簡單的家居服,頭發高高地盤起,雖然年近六十,但身材和容貌都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就像是四十歲的貴婦一樣。
蘇母打了個哈欠,語氣裡有一點抱怨:“你們爺倆真是,一個經常加班到半夜,一個我不打電話就不回家的。”
蘇源湛倒了杯茶水,淡淡道:“媽,我兩個月回來一次,您不必擔心。”
這是蘇源湛在研究所正式工作前就和母親約定好的,而且這兩邊離得遠,蘇源湛不可能天天回家住,周末多數時間都在研究醫學的書,平時的空餘時間就去健身房。他把行程安排的很滿。
蘇母看着兩人吃飯,也懶得打岔,坐在沙發上往臉上抹嬌蘭晚霜。
忽然想起點什麼,蘇母還是沒忍住,輕輕問道:“對了,你今年不打算找對象?”等了半晌也沒聽見蘇源湛的答複,蘇母知道又問道他的痛處了,便自問自答道:“我倒不是急着抱孫子……”
蘇源湛放下了筷子,合上眸子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最近組裡要投SCI的論文在修改,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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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晴在醫院已經小睡了一覺,回到家的時候怎麼也睡不着。之前一個人在家會有點害怕,但是今天她不知怎的,一點困意和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已經将近淩晨一點,可她睡不着。
從浴室出來後就圍着浴巾,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關着燈喝着紅酒。
有些煩躁地按了按眼周的穴位,合上眼睛全是重症監護裡蔺樰迎全身紗布的樣子。
裡面不讓說話,她也不好去問值班的護士到底哪些地方受了傷,但是她眼睜睜地看着蔺樰迎安靜祥和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全身被白色的紗布包裹時,内心是近乎崩潰的。
或許因為她年輕,真的從未近距離接觸過死亡吧。
她很想找一個人陪自己說話。可是翻遍了微信通訊錄,發現自己這些年除了家人,三次元沒有特别要好又熟悉的朋友。家事她不便去找網絡上的朋友說,可是她連一個可傾訴的人都沒有。
躺在地闆上,涼涼的夜風從落地窗吹進來,酒意微醺,溫柔地落在了她的臉上,猶如一雙手輕柔地在安撫她。讓她激蕩疼痛的心,慢慢變得平和安定;讓她不知早已飄到何方的心神,漸漸回到這孤獨的軀殼中。
手機上有一條新消息提醒,黑色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她在那一瞬看見被自己當做鎖屏壁紙的蘇源湛微信頭像。
是他,那個她覺得能夠給她安全感的人。
名字早已在心間劃了千萬遍,可還是觸碰不到他熾熱的心,到達不了她希冀的距離。
“蘇源湛……”有些貪戀地抱着手機,仿佛像是抱到了蘇源湛本人一樣,嘴裡輕輕地呢喃。
她還記得,那是自己大四畢業的那年暑假,她放假回家閑來無事,抱着畫闆打算去離家不遠的白霞醫大找靈感。在醫大有名的白翎湖旁架着畫闆畫畫,她的畫還沒畫完,本事晴天的空中突然下起了大暴雨,她沒有帶傘又躲避不及,手忙腳亂之下在泥濘的湖邊摔了一跤,手機從口袋裡掉出來,順着草地的泥巴滑進湖中了。
等她想站起來的時候發現左腳很痛,腳踝處腫了一個很大的包,而且小腿還被尖銳的石頭劃破了個口子,在往外流血。她痛得幾乎站不起來。暑假的緣故,大學裡的學生基本都回家了,更何況空曠的湖邊再無别人,這暴雨天氣連個巡邏的校警也沒有,之後的十多分鐘任由自己接受暴風雨的洗禮。
手機掉湖裡也聯系不到人,她隻能強忍着疼痛,扶着一路的小樹或是建築物,拖着自己半瘸的腿,往教學樓的方向走。
何芷晴走了快十分鐘,總算在大雨中看到一個人了。
那是一個白色的身影。撐開一把黑色的雨傘,高大挺拔的身形像是能劈開狂風暴雨,沉靜且冷靜地行走在這嘈雜的暴雨之中,一個人,一把傘,身上有種溫潤如玉的氣質,脊背挺直,像是有着良好家教的熏陶。
何芷晴當時覺得,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她怕自己真的會痛暈在這裡,她隔着一條寬闊的路向那個人喊了一聲。
那人挺直的背影頓了一下,側過目光看了她這邊一眼,大雨磅礴,她看不清他的眼神。隻見身影越來越近了。如落湯雞一樣狼狽的她總算看清了那人溫潤清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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