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陸遷繼續看着手中書籍。修真界通常是以力破敵,這凡俗界卻是以謀取勝。若是想真正幫到阿柳,那些兵伐謀算,他是應該學習學習。
突然,屋外傳來破空之音,孟長亭靠坐在床上,挑眉嘲笑道:“竟然把□□手也調來了。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
紙糊的窗紗頓時應聲而破,利箭飛至,孟長亭卻不閃不避。至今為止,還沒什麼利器能傷得了他。否則,他焉能活到現在?
本等着塵埃落定後演一出好戲,卻不料一道藏青身影突兀地從上方落下。寒光閃過,地上頓時零落了箭矢殘骸。
隻見來者輕歎一聲,回頭無奈的說:“阿柳,那個法器可不是讓你這麼用。”
孟長亭的眼神立時冷了下去,他認出此人正是今天才來的侍衛。“你可知,不守規矩是會沒命的。”阿柳?那是誰……還有法器……
陸遷本來打算慢慢接近阿柳,以彌補這錯過的十五年光陰。可看到阿柳這麼不愛惜自己,他突然不想躲了。
“你覺得我可信嗎。”陸遷收起腰側佩劍,看着滿眼戒備的青年。這佩劍是王府裡發下來的武器,他也确實不能再用暮歸。靈器與凡鐵的硬度相差太多,若是一個失手,就要背上十倍因果。
隻因凡人身處輪回之中,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無端身死,影響則不可估量。如果殺一個修士,所背因果是一,殺一個凡人所背因果則是十。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以虐殺為樂的魔修,都不會貿然對凡人下手。這是天道給凡人的保護,也是給修者的束縛。
孟長亭頓住,他面上的神情雖然沒有變化,心緒卻并不甯靜。怎麼會不信?就是因為他從心底莫名覺得這人可信,才會如此警惕對待。
從那場劇變開始,生活對于他就沒有輕松可言。利器雖然傷不了他,卻還有人心!那些人為了金錢,為了權勢,各種伎倆他都在這十二年裡經曆過了。
那個皇座上的男人為了除掉他也真是不容易,竟然在過年時請他去參加家宴。哼,真是莫大的犧牲啊,也不怕失了胃口。
結果呢,還是沒有毒死他這條命。可惜了。
一想到當時還心懷期待的自己,孟長亭的眼神不再動搖。他的這條命,在自己目的達成之前,不會輕易交給任何人。
“陸遷,你我才認識一天。說信這個字,是不是太可笑了?”孟長亭徹底放下僞裝,冷冷地看向陸遷,可再重的話卻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陸遷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收起佩劍,“的确。”他看出了青年的顧慮。
鴻溝終究是劃在了兩人之間。
就在陸遷要推門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有些猶豫的聲音:“貼身侍衛。明日來當值。”
孟長亭藏在袖子裡的手捏緊,看到男人剛才的眼神,他的心裡無端有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是,舍不得?
陸遷站住,唇角微勾,說了一個字:“好。”這是當年他最常對阿柳說的回答,以後,也會是最常對孟長亭說的回答。
站到庭院中,陸遷隻覺得心情很好。腳步輕點,身影飄忽之間依然來到那些襲擊者的身後,手中利劍反射着如水的月光,映出了那人驚恐的眼睛。
不待那人吭聲,一劍已然封喉。
阿柳既然不能動手,就由他來。陸遷甩去劍身上的血漬,坦然離開。十倍因果又何妨?就是百倍,千倍,我也原為你手中的利劍,斬殺一切來犯之敵。
至于屍體,還是要勞煩那些人。
待陸遷離開,幾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人閃身出來,拖起地上的屍體隐沒在黑暗裡。為首一人心裡有些疑惑,剛才那人似乎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們的隐息之術,如此容易看穿嗎。怎麼可能?
次日一早,孟長亭感覺到室内氣氛不對,猛然睜眼,被床前站着的人影吓一跳。定睛一看,才認出是昨日剛定下的那個侍衛。
“你怎麼在我的屋裡。”孟長亭掀開被子坐起來,語氣有些陰沉。他更不能理解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在他進來的那一刻醒來。這在以前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遷拿着衣服走過來,解釋了兩個字:“貼身。”
孟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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