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濯也是微不可見地點點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仆從,便走出了巡撫的官衙。
一路上,虞濯一直留意周遭的人,除了禦行衛之外,果真還有他人在暗中跟随,估摸着還不止一方勢力。虞濯停下腳步,走到一個攤位上,問道:“這兒可有賣鏡子的?”
“北邊人?”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扯了扯挂在面前的帕子,便說,“賣鏡子的得再往前走,後生要不要帶一條帕子給心上人呀?”
虞濯淡笑,買了一條顔色素淨的,便走向那嬸子指的地方。
盯梢的看虞濯還有閑心思在這兒悠閑得逛街,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如臨大敵般地盯了一條街,發覺虞濯似乎好像真的隻是在買東西。
街上人來人往,虞濯一放慢速度,蕲若等人也立即發現了盯梢的人。全都散落地混迹在人群中,然而一旦虞濯停下,也全都慢下腳步。
到了一處巷子,虞濯轉角跳入一樁民居的二層樓,鑽入屋内。
蕲若同樣翻身到屋子。
“這裡是禦行司的據點?”虞濯覺得新奇,他還當禦行司專門喜歡挑陰森森的地方,沒想到是一幢普普通通的樓。
蕲若嗤笑:“你以為咱們傻,明目張膽地告訴你有問題?”
“你嘛——說不定的。”虞濯把剛買的幾面鏡子從布包中掏出來,在屋内擺了個陣法,看他這個樣子,心裡直歎氣。
“我說……你在鼓搗什麼?”
“這不是怕白蓮社的人查到這兒嘛,放心,這個幻陣隻對那些懂歧黃之術的有效。”虞濯淡笑,“還有一事須得托你,你這兒能往宮裡寄信嗎。”
一聽這話,虞濯立馬露出暧昧的笑,說道:“老虞,是不是害相思病了啊——哎喲,你咋還動手!”
虞濯越發覺得自己想念夏侯瞻,但也不會在這時候去管兒女私情,便道:“隻是問一句,你怎麼這般多事,且跟你說要事,蘇大人八成懷疑自己被監視了,故而不敢亂報信,你且秘密地傳給陛下,夏侯啟沒死,估計還會有别的動作。”
雖然當初夏侯瞻已經将人貶為庶人,并且流放廣西,但是難免不會有擁護的下屬繼續暗中為他謀劃。
蕲若收起原本玩笑的眼神,說道:“你先易容出去吧,但是就憑你這身高,在嶺南之地便已經極為紮眼了。”
“這倒是無妨。”虞濯渾身骨頭發出脆響,蕲若瞪大眼睛,連忙問這可是縮骨之術。
“不是,舒活舒活筋骨,外面跟着的——直接抓起來打便可。”
虞濯從一開始就想着直接抓人了,嶺南之地,天高皇帝遠,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他、季長、蘇晴幾個人遞折子上書的事情,難不成朝中老臣還能以此來參他一本。
更何況,現在他的任務就是抓賊寇,這些人鬼鬼祟祟無異于賊寇。
跟梢的人正在火急火燎地抓人,卻不料被人套上麻袋往死裡打,奄奄一息之後,便來到了人人都要懼怕三分的禦行司暗牢。
城外休整了大半日,虞濯便同季長開始商定剿匪的具體計劃。
這些匪徒大多都是受到了白蓮社的教唆,加之當地官員壓迫所緻。雲貴兩省之人大多如此,廣西的巡撫雖然是蘇晴,奈何底下官員早已經連成鐵桶,根本不給蘇晴插足的機會,如今蘇晴身邊都已經全是盯梢的。
“季大人,今日我暗中前往蘇大人府中,沒想到回來的路上,被好幾撥人盯着。”虞濯坐下,這軍帳中也沒有茶,隻能喝口水。
季長皺起眉頭:“可是那白蓮社賊人?”
“是,也不一定全是,季大人這些天可要小心着,營帳一定要找人盯緊,還有便是進山剿匪一事。”
先前挫了挫匪寇的銳氣,這幫人恐怕全部要龜縮到山裡頭。
“進山,隻得進山。”季長無奈地歎了口氣。
“也非得進山,隻要看那幫人中不中計了。”虞濯忽然一笑,“你說若是還沒出戰,主帥便死了,那些人會不會按奈不住?”
“這……”季長驚恐地看着虞濯,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
“自然不是真死,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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