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滿頓時心憐不已,兩臂摟着四隻小貓,低首蹭着他們軟乎乎的身體,眼睛都高興得眯了起來。
李溫棋就趴在窗戶跟前,與她商量着小貓的名字。
葉滿讓他進來的時候,他卻不走正門,撐着窗台一躍就翻了進來,在榻上一滾把頭枕在她腿上,“我就略歇歇,一會還要出去。”
如今立了秋,他從外面回來還帶着一身熱氣。葉滿觸及他微熱的皮膚,拿起一旁的絹扇替他輕輕搖着,順手用銀簽叉了塊沁涼的蜜瓜給他。
李溫棋隻消一張嘴就能嘗到美味,心裡不覺一陣熨帖,頭一次認可了他娘的那句“有媳婦的人像塊寶”的話。
幾隻小貓因不是正常出生,走路還有些搖晃。之前的老掌櫃略懂一二,照料了些時日竟也沒有大礙,隻需照常養着,長大也不是難事。
幾隻小家夥小尾巴翹着一搖一擺的,看見矮桌上瓷缸裡的小金魚,卻已經知道伸爪子了。
葉滿意識到有這幾個小家夥在,這缸裡的小金魚遲早性命不保,便讓小圓把瓷缸搬到了側面的書房裡。
小貓眼見自己預定的獵物被拿走了,踩在李溫棋的胸前,前爪搭在窗棱上沖着小圓的背影喵喵叫。
“那可不是你們吃的。”葉滿怕它們碰壞了李溫棋養的盆栽,忙把它們抱了下來。
小貓們似乎已經熟悉了李溫棋的氣味,半點不怕生地在他臂彎和胸前繞來繞去,繼而又去刨他的金魚香囊。
李溫棋把香囊握在手心,把貓都趕去了葉滿的懷裡,唯恐它們給自己抓壞了。
葉滿卻從他這裡得了啟發,用自己那個金魚香囊來逗弄小貓,心裡已經想着做一些布偶金魚供它們玩耍。
李溫棋倚靠在一邊,看了半天“人貓和樂”,繼而又擺弄起自己的花來。
葉滿見他端着個什麼都沒長出來的盆看得仔細,也湊過去好奇問道:“這裡種的是什麼花?”
“我也不知道。”
他說得實誠,令葉滿不得不相信,随之又納悶起來,怎麼自己養的花還有不知道名字的?既不知道名字又為何要養呢?萬一隻是結出來一顆地瓜,豈不白費了工夫……
“這是去年我去漠北之時一位胡商送給我的種子,他也叫不上名字,隻說開出來的花是極美的,我便帶回來養着了。”
葉滿又挨近看了下那花盆,連一星半點的綠芽都見不着,擔憂道:“這種子是不是已經壞死了?”
“不會。”
“你怎麼知道?”
“我挖出來看過。”
李溫棋說得再自然不過,讓葉滿都噎了一下,為了不讓自己笑出來,便問道:“夫……溫棋喜歡養花?”
“倒也不算。”李溫棋看向院中那棵已經茁壯茂密的不知名花樹,“用心去照料一件将近潰散的物事,令他們重新綻放光彩,卻隻有你一人能領略這般成就,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這話對于葉滿來說,還有點高深了,不過她仔細想了想,大概就是“好東西不想給别人看”的意思吧,倒也很在理,她現在都期盼着花盆裡到底是長出什麼樣的花來了。
小貓們見主人的注意力都被花盆給吸引走了,蹭蹭這個刨刨那個,張嘴直叫喚。
葉滿拉回注意,摸了摸小貓的腦袋,問李溫棋道:“該給它們吃些什麼呢?”
李溫棋逗她道:“貓不就是吃魚的?把你的小金魚喂給它們。”
葉滿抿嘴鼓起臉頰,帶着小貓的爪子在他臉上輕拍了一下。
李溫棋這才轉為正經,“回頭我叫人弄些羊奶來,等再大點可以添些雞肉、魚肉,剁成肉糜給它們吃。”
有他安排,葉滿極為放心,轉而便翻着針線簍子,拈了兩色的絲線,打算繡個小貓圖樣的扇面。
李溫棋假寐一陣後起來,絲絹上已經有了隐約的輪廓。
“也歇歇眼睛,熬壞了打你手闆子!”李溫棋捏了下葉滿的手心,把繡繃還回去,卻又鄭重交代,“繡完了不準送人。”
葉滿原本是打算做成扇面送給幾位嫂嫂的,聞言猶豫道:“那再做成荷包?”可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喜歡這般幼稚可愛的圖案才是,真帶出去了指不定被人笑話。
“做大一些,我用來裝印章。”
李溫棋用的印章奇多,每個鋪子都不一樣,平常也不用都帶着,葉滿覺得這樣也可行,便利落地下針。
李溫棋也倒不是真的吝啬她送哥嫂們東西,隻是怕她太積極了,反而累眼睛。上次那金魚香囊,也不知她偷偷熬了多久,總一個勁兒見她揉眼睛,可見是累狠了。
他特意叮囑小圓,他若不在的時候便隔一段時間提醒少夫人走動走動,别悶在屋子裡隻顧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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