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想到那人在自己懷裡擁着時一團軟綿,竟不知不覺想着她要是着上紗裙會是個什麼模樣。
不倫不類,還是嬌媚溫婉?
這個念頭一起,不可遏制的心頭泛熱,但想到她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樣子,也就不甘心的作罷,要是強迫她穿上這樣露骨的衣裙,她怕是更加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四皇子于女色上葷素不忌,附一見着台上這樣的,瞬間起了興味,見崔鶴唳第一回在自個兒面前透露了口風,想着這人為自己所用,也得舍得付出些什麼将他套牢才行。随即打趣道,“将軍此言差矣,此女倒是難得的曼妙尤物,瞧這放不開的胸線,還是個未□□承歡的雛兒,将軍保家衛國,應當享用此等姝色。”
嘉讓已經很久沒用自己原本的女子聲線,若是十一二歲還沒長開,用奶氣的童聲倒也沒人會發覺,後來在灣裡島請教了老師,便一直用的是少年音色,即使自個兒長得有些陰柔,但聽了聲音,倒也沒人會覺着她是個女子,加上身量高挑清瘦,所以一直以來都藏得好好的。
而眼下逼不得已,隻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用原本的音色來自保,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隻端看台下的男子熱切的眼神,嘉讓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是誰會來害她?等會兒能不能全身而退?
李霁想起夜裡她熟睡的模樣,想他一個正正經經的王爺,生平頭一回竟做了偷香竊玉之輩,耐不住那沁人心脾又淡淡袅袅的綿柔奶香天真的引誘着他。
他将蜷縮一團的人抱進了自己的被褥中,環在懷裡,摩挲着背脊上突出的一截内衣,與衣領下沒入陰影裡一片被擠壓的豐盈,這肌骨瑩潤的一身皮肉又香又軟,怎地從前就一直沒發現她是個女孩?
睡前那樣一句招惹人的話,睡後就全然不負責,他也是個有氣性的男人,若不是心頭起了不該有的憐惜,早就将她身份拆穿,拿捏住扔進王府後院,随他欺負折騰。
賀蘭頤自然也在大殿中,聽着台上女子頹廢又優雅婉轉的小調,終于有些理解了那些愛聽小曲兒的男人為何日日都想往戲樓跑,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都聽得酥了半邊身子,更何況男人呢。
她扭過頭看向哥哥,見哥哥也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台上,沒好氣的說,“哥哥你眼珠子掉出來了!”
賀蘭集的确被這靡靡小調所吸引,他常去說書的戲樓,自然聽得出這女子并不是專業的樂姬,音色還很稚幼清透,若是專業培養的樂姬,音色定是成熟飽滿,善用技巧。不過也正因為這份稚幼清透,才得以賦予這首曲子最本質的情感。
他倒不是見色起意,隻是想着這人恐怕李霁已經注意上了,《蘭藏謠》并不是誰都能演奏的曲子。
待嘉讓尾音一收,滿場衣香鬓影的看客紛紛屏息,修文帝中氣十足的聲音沉沉的在大殿上響起:
“出來,将面紗揭了...”
話語裡是琢磨不透的情緒。
紀瀾燦嘴角一揚,被老皇帝看上了最好。嘉讓心頭一震,頭發發麻一般看向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隔着簾幕她求救一般的看向了李霁,隻可惜,李霁并不看她。
“是。”
嘉讓腳下如灌了鉛一般,輕輕撩起薄紗般的簾幕,步履沉重向外間走去。她委身見禮,姿态猶為莊重,可落在有心之人的眼裡,卻滿是缱绻引誘,隻因那一雙若隐若現的修長玉腿和半遮半掩的玉白雪乳。
修文帝的眼中是一抹隐晦的厲色。
像!這聲音與烏杞太像了,可她不是烏杞,烏杞是不會回來的。大殿上的人紛紛側目,将視線投向猶如菡萏初綻的女子身上,迫不及待想一睹冶容。好叫她長得如自己所希冀得那般,不叫人失望才好。
流蘇下的玉面難掩緊張,白玉般泛着粉嫩的指尖顫顫巍巍,嘉讓額間沁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喉間更是幹澀發緊,這裡有人見過自己的男裝,屆時認出來那便是欺君之罪,難逃一死,可她死了不要緊,若是連累了家人,那就是罪無可恕,嘉讓這一回是真的害怕到想哭。
偏偏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張全德嚎一嗓子,“大膽,陛下命你的話,還不照做?”
嘉讓吓得抖了一抖,腦子一片空白,她下意識的又看向了李霁,她這一刻無比希望他能認出自己來,救她這一回,她之前可還救過他一回呢。
可是這個臭男人慣會作弄她。到了關鍵時刻卻一個眼風也不搭理自己,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現在這一副禁欲模樣做給誰看?
嘉讓擡手,哆嗦着解開流蘇面紗的系帶,正當衆人屏息凝神隻待一觀冶容之時,外頭卻十分敗壞氣氛的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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