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徽自小和姜寶鸾對比着木讷一些,剛剛才多說了一點話,立刻又被姜寶鸾一連串的發問壓下來,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紅了紅眼眶,但馬上就忍住,深吸一口氣之後才說道:“他滿心滿眼裡都隻有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你看着他去死,卻無動于衷,什麼事都不做。若他這回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心裡能安生嗎?”
姜寶鸾垂下眼眸,倒了杯茶喝了,這茶已經冷了,咽下喉才能嘗到一點點茶香,味道略有些澀。
“靜徽,我真的沒有辦法。”
姜靜徽的身子晃了晃,一張臉煞白煞白。
“你的沒有辦法,就是在這裡和你的兒子在一起?”姜靜徽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想來也是知道你的醜事瞞不住,怕他知道了不要你,這才索性看着他去死的吧?姜寶鸾,你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那麼毒?”
姜寶鸾沒有說話。
既什麼都不能告訴姜靜徽,那其他話都是多餘的,她隻能讓姜靜徽這般想她。
“那個謝珩也在吧?先前你跑回來,如今人到了跟前又忍不住要暗通款曲了吧?容殊明死前都不知道你的事,就為了你這麼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白耽誤了這些年。”
“人還沒死,你倒不必這麼咒他。”姜寶鸾歎了一口氣,“靜徽,你也不比我年歲小,這裡是姑母家中,什麼地方說什麼話,還是要注意着些的。”
眼下這會子還早,舞陽大長公主和她的一幫子莺莺燕燕還要鬧到很晚才會消停,在她府上說什麼水性楊花,便是真的往人臉上打了。
姜靜徽被她這麼一提醒,也自知失言,臉倒是紅了紅,沒說話的這檔口,已看見姜寶鸾起身離開。
她呆呆地看着她,卻是沒有話再好說。
往常是絕不敢在姜寶鸾面前說這些話的,不說是姜寶鸾,便是徐太後知道了也必定會生氣,今日大抵是為了容殊明心急,二則卻有些為了自己已知道了姜寶鸾的事,在心裡将她看低了幾分。
好在姜寶鸾竟也沒真的與她計較。
正這麼想着,那邊廂姜寶鸾卻又回過頭來,吓得姜靜徽後退了一步。
卻隻聽姜寶鸾道:“這會兒宮門早就下了鑰,你素日不常出來,也别到處亂跑了,夜裡就歇在姑母這裡,叫他們去給你收拾一間院子出來。”
見姜靜徽立在那裡沒什麼反應,姜寶鸾挑唇笑了笑,也不再管她。
出來之後何氏先上來扶她,先回道:“小郎君已經回去了,方才有人來禀告過,睡得很熟。”
何氏臉上亦有薄怒,說完這句話之後緊接着又說:“明福公主如今也太沒規矩了,怎可來公主面前說這些?什麼尊卑長幼竟是不管了嗎?回去之後奴婢告訴太後娘娘,明福公主那裡的嬷嬷們都不中用,教養不好公主!”
“算了,由得她吧,她日日地憋着自己,我反而也怕她憋出病。”姜寶鸾想了想,囑咐道,“今日靜徽說的這些話不許傳出去,大家聽過就忘了,特别是母後那裡,不要再多言。”
衆人都連連應了。
何氏終是忍不住又問上一句:“那侯爺這事,就真的不管了?”
姜寶鸾疲倦地按了一下額角,想開口卻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搖了搖頭。
一時回去之後看過了謝謹成,他還是蓋着他的小被子,睡得香香的,隻是今日大約是身體舒坦一些了,沒再緊緊拽着被角,兩隻手握成拳頭放在腦袋邊。
她正回房打算沐浴洗漱,敏春卻過來道:“謝府派了人過來,也不知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公主見還是不見?”
姜寶鸾心裡一緊,連忙把人請進來,又讓身邊伺候的都出去。
來的是曹寬,見了姜寶鸾他隻道:“世子已經離開了,屬下過來說一聲。”
姜寶鸾沒想到謝珩動作那麼快,竟是連夜走了,她以為最快也要明日早晨才能動身。
“你不跟着你們世子嗎?”姜寶鸾問曹寬,這曹寬是一直跟在謝珩身邊的,這回卻反而沒去。
曹寬舔了一下嘴唇,皺了皺眉。
他倒是想,可世子卻讓他來這裡保護這母子倆,他有什麼辦法。
這次世子走得又險又急,身上還帶着傷,為了不引人注目帶的人也不多,回來之後會如何且都先不說了,過程中該如何艱險。
他自幼就跟着謝珩,不想這最難的一次卻被打發走了。
長公主身邊缺不缺人他不知道,但謝珩身邊肯定缺人。
但姜寶鸾問他,他不好不說話:“是世子吩咐屬下過來這邊的。”
姜寶鸾“哦”了一聲,沒有其他表示。
曹寬有些怨念着,看了姜寶鸾一眼。
“公主,世子他……”曹寬說了一半又停下,隻看着姜寶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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