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霖強壓着心中的憤怒,“你到底要幹什麼?放了花娘!”
“你真的很聰明。”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用你來換吧。”沙啞黏膩的聲音透露着難掩的欲望,“把你給我,我把花娘送回來。”
握着話筒的手指,指尖泛着青白,指骨泛紅。
“你沒想過,你這麼做我會更加厭惡你。”
梁羨頤笑了,“厭惡?讓你厭惡我也總比你把我當成空氣強,起碼我在你心裡也是有位置的不是嗎?”
“趙玉成身邊的女人是你安排的,我姐姐也是你讓那女人故意推下去的?你真讓我惡心!”
楊鳳霖瞪着雙目,因為憤怒呼吸急促。
“惡心?這世上比我惡心的人多了去了,我隻是想讓我心愛的人看我一眼,我這麼費心思的對你,你怎麼能質疑我的真心。珊娘,跟着我走吧,和我去西南,自由自在的,你想要什麼,你想要誰死,要誰活我都能辦到。隻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花娘我立馬就能放了,我保證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到你跟前。”
楊鳳霖一聲冷笑,“花娘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
挂了電話,楊鳳霖氣得還在發抖,胃裡一陣不舒服,跑進一邊的洗漱室幹嘔着,卻吐不出半點東西。胃絞疼着,難受非常。楊鳳霖吐得臉上發白,擡手抹去嘴邊的唾液,擡頭望着跟前的鏡子,鏡子裡的男人神情憔悴,雙眼血紅。抓起一邊的鐵制香皂盒狠狠砸在玻璃上,一瞬間鏡子四分五裂,辦公室的門打開,八角沖進來,看着楊鳳霖流血的下巴,吓的趕緊捂住嘴就怕自己大叫起來。
下巴被蹦出來的碎片劃傷了,楊鳳霖轉過頭盯着八角,八角雙膝一彎跪在地上,楊鳳霖抹去下巴的血迹,看着站在門邊同樣驚慌的龔全。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厲染,不然你今後也不用跟着我了。”
楊鳳霖一早就出了皇宮,厲染知道卻沒有阻止。他見了陳震讓他潛進西南,配合趙長松救出花娘。陳震向來是個不喜歡多問的人,這次卻改了以往的沉默問了一句,“七殿下是不是準備要對西南下手了,現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西南這些年應着梁羨頤做着害人的買賣,但西南百姓卻比其他百姓生活更安定,加上這些年王國并沒有派官員管轄,那處的百姓對梁羨頤的擁護程度不亞于皇室,更确切的說是高于皇室,在他們心中衣食父母梁先生才是他們心中的王,這個認知在當地人心裡已經紮了根,要攻進去不容易。”
“我明白。”
厲染看着陳震,低沉的聲音伴着屋外的風聲和點點落雨聲,
“擒賊先擒王,要端了西南,首先要除掉梁羨頤。”
陳震剛走,門口的侍從跪在門口說是議長派人過來給七殿下帶了一句話,厲染招呼人進來,來人是議長身邊的貼身秘書,
“七殿下,議長讓我給您帶句話,說您給他的忠告,已經牢牢記在心裡,西南的事情不解決,議長一天難安,來年的提案會議上,西南問題一定是首當其沖第一個要解決的,請您放心。”
厲染緊抿着嘴,沒說話,秘書有些心慌,嘴角挂着笑,心裡卻直打顫。
來年?來年那麼長,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
侍從将秘書送了出去,梁羨頤這件事情,他必須早些動手。門外有些嘈雜,幾個侍從拿着紅燈籠正在裝點,明天就是除夕了……
楊鳳霖出了商行,回了一趟楊家。楊定州準備了許多年貨讓他帶回皇宮。楊鳳霖看着老楊忙碌的身影,驚覺這段時間老楊老了許多。
“今年過年就你一個人了,要不跟我回皇宮過吧。”
楊定州手裡抓着兩大袋豬肉幹,“說得好像你每年都能回來和我一起過年一樣,不是還有阿緻……”
楊定州眸色一暗,“都這麼大歲數了,過不過也無所謂了。皇宮裡頭規矩多,我才不去受那罪。你也早些回去,好好的和七殿下過個年。”
楊鳳霖撐着下巴,看着他,“老楊,你後悔嗎?”
楊定州奇怪,“我後悔什麼?”
“後悔讓我進皇室啊。”
楊鳳霖笑着,楊定州坐到他跟前,“鳳霖啊,你怎麼了?”
楊鳳霖低下頭,“最近有些累,沒事。”
楊定州想起厲染遇刺那件事,心想鳳霖可能還沒從那件事情裡頭緩過來,也沒細問。
送他到門口,看着楊鳳霖上了車。
楊定州轉身看着前頭偌大的宅院,華麗富貴卻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人氣,心裡頭不是滋味。
楊家的老傭人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楊定州身上,“老爺,我怎麼覺得少爺這次回來心情有些不好,都不愛笑了。”
楊定州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一堆糟心事,他哪裡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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