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霖看着婚書有些發黑的邊角,輕歎了一聲。将蓋子蓋上,把盒子放進抽屜裡。
楊鳳霖出了書房,去了議事廳。
他過去的時候,裡頭的會議剛好散了,議長走在前頭看到楊鳳霖,突然停下來對着楊鳳霖行禮。楊鳳霖對他點點頭,繼續往裡走,這一路上正準備出皇宮的官員全停下來,向他行禮。
楊鳳霖目不斜視,看見白總長的時候停了下,“恭喜你了。”
白總長還沒回過神,楊鳳霖已經走了進去,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趙長松見到楊鳳霖時,盯着他看了許久。楊鳳霖擡手在他跟前揮了揮,“人呢?”
趙長松一激靈,“在!在!在裡頭。”
楊鳳霖繞過他往裡走,趙長松微張着嘴,捂着劇烈跳動的心髒,他跟着瞎激動什麼呢!
議事廳的正廳,楊鳳霖是第一次來,走了不少彎路,終于找到了人。
厲染坐在龐大的會議桌前頭,看見楊鳳霖趕緊站了起來。楊鳳霖在門口頓了頓,掩在大衣袖子裡的手猛然收緊。兩人中間隔着長長的會議桌,誰都沒有往前走一步。楊鳳霖低頭咳嗽了一聲,猶豫的往前走了兩步,也就兩步,過了前頭的猶豫,之後走起來就快了許多。
厲染的眼睛死死看着他,你回來了,這幾個字在嘴邊躊蹴了許久就是沒能說出口。
他怕楊鳳霖告訴他,他隻是回來向他告别。
楊鳳霖走到他跟前,“你有什麼對我說的?”
厲染的臉白了,想說的?許多話在他心裡已經過了千百遍,他想說,可這個時候他的喉嚨就像被人扼住。
楊鳳霖看着他,眼裡清清亮亮,“你沒什麼要說的,我走了。”
我走了,這三個字讓厲染的臉色更白了。别在腰後的手抓着袖子,那塊布料都快被他捏爛了。
楊鳳霖看了他一眼,轉過身朝門口走去,厲染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腳下就像生了根,說不出一句不要。
厲染嘴裡有些腥甜,腦子裡全都是他和楊鳳霖相識以來的片段。他猛然回過神,眼前模糊,有眼淚凝于睫,仿佛哪裡過來一點風,都能将眼淚吹下來。
不久,身後傳來腳步聲,不等厲染回頭,楊鳳霖的聲音傳來,“厲染,你身邊的位置還給我留着嗎?”
厲染猛地回過頭,楊鳳霖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嘴邊帶着笑,看着他。
厲染向前跨了兩步,将楊鳳霖摟進懷裡。
臉埋進他的肩窩,楊鳳霖知道他哭了。擡手摸着他的後腦勺,“哭什麼?我就是出去和趙長松說一聲,待會龔全會把我的東西運到皇宮裡頭來,讓他帶人照看一下。”
說話間,楊鳳霖的眼眶也紅了,“喂,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緊緊挎着他腰身的手又收緊了好一些。
厲染不肯擡頭,楊鳳霖笑道,“得了,我不笑你。快擡頭我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了?躲我懷裡哭可還行?阿緻以前常常說,我和你一個生在年頭,一個生在年尾,我就是緊着你,踩着你的步子出生的,就怕遇不上你。我和她想的不一樣,一年頭尾不想連,我們從出生就注定隔得這麼遠。我永遠在迎接新的開始,但那裡始終沒有你。的确,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會一直待在你身邊。”
厲染埋在楊鳳霖肩膀上的頭微微動了下,楊鳳霖往後退了退,擡起厲染的臉,厲染側過頭,楊鳳霖使了力氣扳過來。盯着他的眼睛看得很認真,“那我就把每一年都當成一個新的開始,每一個開始我都會努力對你更好一些。你說得對,我連死都不怕,還怕待在你身邊嗎?我既然自己走進來了,我就不會再離開。我們兩個倒黴蛋,親友緣都單薄,以後就抱團一起過日子吧。”
厲染整個腦子都是暈的,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能循着本能,在楊鳳霖微紅的眼角親了一下。
兩人靠得近,淚水從他的眼裡出來落在楊鳳霖的臉頰上,滑到他的嘴角。
楊鳳霖舔着嘴角,滿嘴的鹹味,“你這樣,我還有些不習慣,你不用對我太小心,你該是怎樣就是怎樣。厲染啊,我死過一回了,今後我想和你好好活下去。”
“好。”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沙啞中帶着顫音的字落在楊鳳霖的耳朵裡,原來心中的那點無奈和猶豫一下子就沒了。
站在門口的趙長松,擦了擦眼角。轉身挺直了脊背,今後隻會越來越好。
當晚,厲染因為公事沒有回來。隔天一早,他回來第一時間去找楊鳳霖卻被告知他出去了。
昨天的一切就像個夢一般不真實,等厲染終于縷清楚一些,人又不見了。
厲染急着要出去找人,龔全半跪在地上,“親王吩咐,您要是問起來就說他在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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