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後說到做到,做幹淨些,别留下蛛絲馬迹。”
夜風襲來,吹起謝湘楠的帷帽一角,露出她人中凹處的那顆黑痣。
她趕緊把黑紗扯下,把自己遮個嚴實,匆匆離去。
謝老太太的室内,謝凝正襟危坐,正在向老太太說着謝姝的病情。
老太太聽完,手中摩挲着佛手钏,說道:“有你在,姝娘的病情應當無礙。我隻囑咐你一件事。”
“祖母請講。”謝凝說道。
“你自幼離家,不知道家裡的情況。姝娘自幼被你母親嬌寵,刁蠻任性,嫁到馬家後,與丈夫、婆母都生出不少嫌隙。你此次去,決不要插手馬家的家務事。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你一個未成家的半大小子,這種事,理不清道不明,你隻管治病,其它萬事不要理。”
謝凝皺眉:這是跟謝焘一樣的說辭。
老太太看謝凝的神情,知他是不解,又說道:“從古至今,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偏你娘老子要強,自己在謝家頂天立地,生個女兒也要在馬家獨攬大權,你以為那馬文岫也像你父親那麼好性兒?女子想當家做主,亂了禮數,必遭災殃。”
“她那婆母見兒子被欺負成這樣,怎能善罷甘休?加上是個直性子,婆媳倆日日鬧個不休,家裡不得安甯。”
“你這次去,除了診病,也要多勸勸你姐姐,女子以夫為綱,夫為天,妻為地,天地若是颠倒,這天下就亂了。這道理,放在家裡也是一樣的,馬文岫好歹是個舉人,是有功名傍身,朝廷若再開恩科,說不定能有個一官半職,那就是姝娘的造化。”
待老太太說完,謝凝才開口:“容孫兒多問一句,這些事祖母如何知曉?”
“你娘安葬時,馬文岫曾來京城奔喪,親口對我說的。”謝老太太憶起那時的情景,說到動情處,堂堂七尺男兒,竟淚濕衣襟。
那得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讓一個男人當衆哭泣!
“為何姐姐沒有回來?”謝凝問道。
“那時,你姐姐剛剛産在,正在月子裡,哪能受得了奔波之苦?”謝老太太說道。
“既如此,也就是說,祖母隻聽了馬文岫的一面之詞,便斷定了一家之事?”謝凝說道。
謝老太太頓時停住手中動作,雖然用詞恭敬,但這話出自于一個晚輩之口,就是對長輩的不敬,對長輩的質疑。
連銀杏聽了都覺得不妥,說道:“當時,我也在場,馬家哥兒哭得跟淚人一般,誰見都說可憐呢!”
“哭,不代表他占理。既是家務事,便不能隻聽一人之言,二姐的病症絕非一朝一夕得上,而是長久積郁難消、氣血不暢所緻,若真如祖母所說,她仗勢欺人,又怎麼會肝郁氣結?待我到豫州,自會問清到底發生何事。”謝凝說道。
謝老太太歎了口氣:看來她剛剛說的話,這孩子是沒聽進去一句。
怎麼謝娘子的孩子個個難調教?
生就是頭犟牛,認準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看來是老婆子多言了,你年紀雖小,心中卻是早有主意,我多說無益。”謝老太太又開始轉動手中的佛珠,“既然這樣,那你就早些回去安置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謝凝聽出了老太太的自嘲和責任,但并沒有說道歉的話,亦沒有出言安慰。
他緩緩起身,拜别祖母,逐漸淹沒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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