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嵘剛被蕭始踹了一腳,本就有點慫,又對上姜懲這個怎麼看都不好惹的主兒,心裡難免打鼓。
雖然他對生意場上的事一竅不通也從不關心,但爹媽在耳邊念叨多了,他多少也記得兩人提到過雁息并列第一的龍頭企業中姜氏手握大權的最大股東是個從天而降巨額遺産卻無心打理生意,請了個職業經理人後繼續在雁息市局體驗基層生活的大佬,年前就是他親自追捕落荒而逃的程三史,直接導緻程氏集團群龍無首一落千丈,他老子還千叮咛萬囑咐讓他這些日子不要惹事,沒想到一進宮就碰上了這位最不好惹的。
江倦給蕭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不管什麼流程,他一個法醫出現在審訊室總歸不合規矩。
蕭始還有些擔心,在那人的一再堅持下還是離開了,門關上以後,姜懲就拎着仿佛腎虛一樣沒了力氣的薛嵘按在椅子上,冷笑道:“還想要特殊待遇,刑偵支隊的正副兩位支隊長來親自審你,夠不夠特殊了?廢話少說,接下來所有問題都老老實實回答,沒準兒還能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兒上不追究你做僞證的責任了,現在别說是你那幫不上忙的爹,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也甭想脫罪,所以,接下來所有的話,你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
江倦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讓臉色煞白的薛嵘緩了幾分鐘才道:“當然,我們也不是現在就把你當成嫌疑人要給你定罪,如果有哪些情況不符合實情,你可以為自己辯解,首先警方要先了解一下情況,據你昨天提供的證詞,你是在和朋友去吃夜宵的過程中無意中看向了江面,可以肯定在晚上八點四十分的時候江面上還沒有屍體,請問你為什麼能如此确定時間呢?”
“手機啊!”薛嵘理直氣壯,“這年頭誰還不帶個手機了,偶爾看一下有沒有消息,能順眼看見時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為什麼能肯定江面上沒有屍體呢?當時天色昏暗,江堤下漆黑一片,應該什麼都看不見,人的注意力通常不會長時間集中在靜止、無明顯反應的事物上,你如此笃定的态度讓我有些不解,還是說當時有什麼别的東西引起了你的注意?”
薛嵘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無言以對又低下了頭,猶豫很久才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那裡沒有。”
——竟然和王理國是相同的說辭。
江倦的反應很平靜,沒有激烈的質問和指責,隻是點點頭,“嗯,那可以介紹一下和你同行的朋友嗎?你們是什麼關系,昨天為什麼會一起去吃夜宵,今天又為什麼會在警方走訪時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提供證詞呢?”
薛嵘心裡有些狐疑,覺着這個警察的脾氣未免太好了些,居然不趁着這個機會報複方才被自己調戲的仇,還能心平氣和地詢問,心下對他生出了幾分好感,态度也好了許多,盡力配合着他的工作。
“朋友,以前是大學同學,我不愛念書也不想出國留學,就随便找了個二本混日子,他是那個時候跟我住一起的室友,叫徐靜濤,畢業之後他找不着工作,我就在我爸的公司裡給他随便找了個司機的活兒幹,其實就是挂着名跟我一起瞎混,我在瀾江畔有套我媽給我買的房子,平時就跟他一起住,晚上經常一起出去覓……咳咳,覓食。”
江倦這才意識到,這些遊手好閑的富家公子口中的“夜宵”可并不是到蒼蠅館吃頓燒烤抹抹嘴那麼簡單,怪不得這小子剛才就跟他胡謅些男男女女的事,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
姜懲冷嘲熱諷:“八點就開始開N-P趴了,薛公子好身體,我記得咱們局裡的刑警第二天上午就開始走訪了,你提供線索的時間可不晚,大早上起來就回去了,也不多溫存一會兒,小兄弟你是不是不行啊?”
“我他媽……”薛嵘一拍桌子,咬牙道:“……我對着男的硬不起來,他們非得趕時尚玩男的,我怕他們嘲笑我那方面有問題,就給了那小鴨子點兒錢讓他閉嘴了,早點兒走就讓酒店早點兒收拾,免得被他們發現啊!”
江倦在這方面雖然不如姜懲見多識廣,但職業素質和道德還是很不錯的,不至于有什麼特别的反應讓薛嵘覺着不适,過了一會兒才問:“徐靜濤和你是一起回來的嗎?”
“沒,他跟我不一樣,男的睡的也來勁兒,大早上起來又來了一炮,我去敲門的時候倆人正在裡邊熱火朝天呢,我結了賬就走了,特奶奶的,昨天早上那鬼天氣差點兒把我摔死,早知道就不回去了,還被你們當殺人犯一樣審,點子背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小爺真是忒他娘的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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