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沒沒……沒有。”
他全然不知,自己在這個二次元少女的心裡已經被打上更帶感的标簽,成了她近期嗑的最硬核的CP……之一。
江倦和現場的外勤打了招呼,戴上手套穿上鞋套,掀起攔在現場門前的警戒線,俯身閉眼走了進去。
案發當天他初到現場受了刺激,沒有心情細看狀況,今天拿到的照片也大多是局部拍攝,不比親身到場來得直觀。
此刻他就站在血腥的現場,深吸一口氣,終于睜開了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乎覆蓋了整個房間四分之一的面積,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迹,四周仍然彌漫着血腥氣,令他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作嘔。
白餃餃貼心地遞了一次性口罩過去,他道了聲謝,小姑娘笑眯眯的,“不用謝我,是蕭法醫囑咐我帶來的,他讓我照顧好你。”
江倦隻是“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戴上口罩平複了身心的不适,開始仔細觀察這血腥的現場。
這座别墅在設計上極具特色,幾乎每個房間都不是中規中矩的四方形,現場也不例外,房間呈現出上窄下寬的六棱形,牆壁是由整塊的貼了遮光紙的防彈玻璃組成,唯有天花闆上直徑約莫五十公分的圓形玻璃通透無暇,是這房間唯一的采光點。
從進門處來看房間左右對稱,每面牆都擺着黃花梨木純手工打造的書架,排排碼放着一塵不染的精裝書籍,看起來就是為了防止光線直射導緻書籍受損老化才在牆壁上精心做了遮光處理,但總體來說,這個房間并不适合作為藏書間。
穆雪茵倒下的位置被粉筆勾勒出了痕迹,她倒在房間正中的位置,身下是昂貴的純手工地毯,身體側對着門,頭朝向西邊,也就是進門的左手邊,無力地歪向門的方向。
江倦還記得她在瀕死之際看向自己時的眼神。
沒有無助,沒有絕望,反而是一種即将脫離束縛的暢快和愉悅,在向他宣示自己的戰果。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江倦心中對這起血案就已經有了猜測,但直覺從來不能作為辦案的根據,他需要鐵證。
他拿出手機,把死者倒地位置附近那些呈點狀分散的血迹無一遺漏地拍了下來,起身揉了揉額頭。
放眼看去,架子上很多是英法德語的原版書,從《傲慢與偏見》《呼嘯山莊》《戰争與和平》這些世界名著到《形而上學》《純粹理性批判》《上帝之死》這些極具深度的哲學經典一應俱全,從如此龐大的收藏量來看,把這間書房整個賣了都夠在市中心買一套精裝房了。
“這間書房平時是誰在用?”江倦問道。
“保姆說隻有死者穆雪茵會在這裡辦公,原話說的是先生對讀書沒興趣,布置這間書房純粹是想在被媒體采訪的時候做背景牆。平時穆雪茵會在這裡工作,但她也不會看這些書,隻有他們的養子徐子沐經常來這兒取書,一般都是看的時候拿走一本,看完之後拿回來再取下一本,有借有還,就跟在圖書館似的。”
白餃餃随手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擺放的參差不齊的書,指了指上面的書名,“保姆說案發之前的幾天看到徐子沐來還的就是這本《飄》的下冊。”
“具體是幾天?”
“保姆也記不大清了,應該是在這周之内。他說徐子沐的閱讀速度很快,也很喜歡讀書,長篇小說基本一周左右就能看完,夜裡也會偷偷躲在被窩裡看,她還好心提醒過他注意保護眼睛呢。”
江倦接過那本《飄》,先是看了看側邊的書口,隔着手套感受了一下手感,又從中間部分翻開,來回彎折幾次,試探了一下書脊的松緊,用左耳聽了一下聲音,又讓白餃餃湊了過來,“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白餃餃滿臉狐疑地搖了搖頭。
他這才沿着書簽帶翻開閱讀者最後标記的位置,大緻浏覽了當頁内容,又環視四周,伸手一指頭頂,挪來了靠在門邊的梯子,“小白,幫我拿一下那本名叫《Gonewiththewind》的書,就在你頭頂上數第二排靠中間的位置。”
白餃餃立刻照辦,樂颠颠地把東西遞了過去,江倦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晚上要去約會嗎?”
“啊?沒有啊,我還沒男朋友呢。”白餃餃被他問懵了。
“那你今天傻樂什麼,我看起來很奇怪嗎?”
白餃餃想到今天剛到手的小視頻,姨母笑又忍不住浮上了嘴角。
她搖了搖頭,繃着臉說道:“沒、沒有,我就是想到了開心的事。”
江倦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把兩本書都放進密封袋裡,往她懷裡一塞。
“拿好了,等下帶回局裡。”說完就朝着書房裡唯一的辦公桌去了,沒再注意白餃餃火辣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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