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些碎銀子塞給許還:“都怪那小賊,我身上銀子不多,這些你拿着,好好服侍你師父,許還,你記着,凡事都得靠自己,明白嗎?”許還點點頭:“那阿越姐姐呢,你要去找她嗎?”“不找了,她這麼大人了,有自己的去處,我又何必多管閑事。”她聽的真真,阿越所在蒼山,左右他們都不願與自己如實相告,想來與己無關,自己于他們一無是處,既如此,我又何必自讨沒趣。俱是不實之人,道不同不相為謀。魚奴策馬離開銀盤山。如今想來,世上沒什麼好懼怕的,最讓人生畏的便是人心,度月山至今,她擁有的隻有自己,僅此而已。她特意避開大路,尋了條有些繞的小路,慢慢走着,累了便找個無人處休息。輾轉了一夜又一天,第二天晚上才到周山,她躲在山上的林子裡,猶豫着要不要回示劍山莊。眼看着夜色沉寂,山上無風也無月,隻是幾顆星辰點着微弱的白光,魚奴有些冷,又疲憊,頹喪地倚在樹下休息。飛魚也累了,安靜地卧在一旁也疲了。忽而林中傳來“嗖嗖”的怪聲。像什麼東西被風吹的聲音,魚奴環顧四周,黑乎乎的樹林有些滲人。她拾些樹枝燒了堆火,瞧着橘黃的火光便覺得沒那麼怕了,也暖和些。她剛一坐下,又聽見十分凄然的叫聲,像貓頭鷹,魚奴拔出佩劍,大聲喝道:“不要裝神弄鬼,我可不怕。”呼,從魚奴頭頂掉下張臉,笑的十分詭異,魚奴“啊”的一聲,吓得閉上了眼睛,蹲在地上,念叨着:“看不見看不見。”“哈哈,别念叨了,我不是鬼,擡頭擡頭。”魚奴睜開眼,隻見一個一身白黃相間,窄袖褲裝的小姑娘正朝她古怪地笑着,她長長的頭發披散着,鬼魅一般。“你是哪家的小姑娘?這麼晚在這做什麼?”魚奴平息俱意問道。“我是山外山樓外樓的畫中仙,嘿嘿。”小姑娘笑着說。“畫中鬼還差不多,深更半夜在這荒山野嶺的,會吓死人的。”魚奴生氣了。“喲,小哥哥,那你深更半夜的在這裡做什麼。”她的臉湊的很近,看得見臉上的污漬。“我可不是你的小哥哥。”魚奴心想看來還是個厚臉皮的,觀她模樣,面黃肌瘦,形容缭亂,難不成是個乞丐,衣裳是新的,又不像乞丐,好生眼熟,好像哪裡見過。“哦,是你啊,兔子。”那姑娘湊近了看着魚奴,驚喜的叫道。前幾天晚上,她在梁州一個橋洞休息,有位少年來借她的地方休息。她念念有詞,瞧着身上還有些值錢東西,便跟着他。白天果然見那少年郎失魂落魄的去了當鋪,便悄悄跟上,偷了他的銀子,近身才發現她是女的,是以叫她兔子,雄兔腳撲簌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沒想到又在此碰到他,小姑娘很是高興,她在周山輾轉兩日了,總算碰上個與示劍山莊有些瓜葛的人。她拿着一個布袋在魚奴跟前晃悠。魚奴隻覺十分眼熟,那正是她的錢袋。是你這小賊,我的镯子呢?魚奴搶過錢袋。錢袋裡隻剩下些銅闆。魚奴無奈,煩惱地坐在火堆旁。兩個人坐在一起烤火,魚奴問她什麼,她也都插科打诨的糊弄過去,說自己叫無一。魚奴心想:這名字定是假的,誰會給孩子取這個名字,無一是處。“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魚奴感歎:“也算好名字吧!無一煩惱,無一憂愁,無一傷懷!!”無一見她不責怪自己反而感歎自己的名字,又似是同情地瞧着自己自己,又無奈的樣子,顯是不想與自己計較,便很是好奇,又心生親近,笑着瞧着魚奴,越瞧越覺得格外的順眼。“唉,你是要去示劍山莊嗎?”她問魚奴。“是,也不是。”魚奴煩惱地說道“那就去啊。”無一趕忙着急說道,又很是興奮的樣子:“你真傻,幹嗎不去,好吃好住的,還能冠個示劍山莊的名号去顯擺顯擺,世道艱難,你看我。”說着她打量魚奴:“姿色尚可,武功嘛?獨自闖蕩江湖,可能會餓死啊,若是你我搭伴,管他什麼高門大戶,我無一保你進得去,嗯,不一定出的來哦!”魚奴聽她一說更加動搖,想象自己淪為乞丐盜匪,便覺可怖:“多謝你的好意了,你一個姑娘家,怎會如此,不可,不可再這樣了,你的家人呢?“無一凄凄道:“我家裡窮,爹不疼娘不愛,還要把我賣給村裡的殺豬的做媳婦,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無家可歸,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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