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晖縱馬往西狂奔,直到天色全黑,也沒看到幽冥山莊的人,他心中焦躁,也不去打尖住店,繼續趁黑趕路。那馬卻有些吃不消,喘息不已。路過一條小溪時,蕭晖隻得下馬,讓馬喝水,略作休整。此時天上黑漆漆的,不但沒有月光,連星星也沒有幾顆。蕭晖四處一望,突然看見不遠處的半山腰有幾點火光閃爍,停了一陣,隐隐又似有說話的聲音。
蕭晖忙施展輕功輕輕地靠過去,到了附近,躍上一棵大樹,隐住身形。果見下面的樹林裡搭着一頂帳篷,帳篷前燃着一堆篝火,兩名青年男子腰佩長劍,身着白衣,正坐在篝火邊說話。其中一個道:“三師兄,這次你殺了薛莊主,又捉住了叛逃的戴雪,立下大功,師父定會重重地賞你。”果然是幽冥山莊的弟子!蕭晖聽他說到“捉住了叛逃的戴雪”,趕快屏住呼吸,仔細聽二人談話。又想:難道雪兒竟是叛出幽冥山莊,但又怎會被他們捉住?
那兩人的内力修為比蕭晖差得遠,絲毫未察覺樹上有人,談得興起。隻聽另一人道:“五師弟,師父賞我别的我也不稀罕,我隻要他把戴雪賞給我睡幾晚上,哈哈!”說着大笑起來,笑聲甚是淫靡。
十二狹路相逢
那五師弟卻又道:“師兄,這恐怕就是你妄想了。戴雪可是師父的寶貝兒,你看在莊裡的時候,哪有一天離得了?若是别人背叛師門,師父定不會讓他活命,這次卻要我們活着帶戴雪回去。這戴雪也是古怪,吃了師父的攝心丸竟然也敢逃跑,就算這次不死,也不知還要吃多少苦頭?”
蕭晖聽得暗暗心驚,那古怪的毒藥竟然是他師父所下?這兩人言下之意,那莊主冷焰似乎已對雪兒做下了什麼禽獸之事?蕭晖想起戴雪滿身的傷痕,怒氣上竄,幾乎将一口鋼牙咬碎:冷焰啊冷焰,你作惡多端,有朝一日我定要找你算筆總賬!
那三師兄笑道:“師弟你這樣說,我倒更想試試他是什麼樣的尤物了,竟能把師父迷得神魂颠倒。他現在毒發痛楚難忍,動彈不得,不如我們給他服一枚‘渙神丸’,讓他昏睡。先行了好事,這荒郊野外,神不知鬼不覺,就是師父也決計查不到,此等良機,怎能錯過?師弟,你也來吧!”
“師兄,你先進去,我在這裡給你望風。”五師弟似乎也動了心。
蕭晖聽到這裡,料得戴雪定是在帳篷中,見那師兄正蠢蠢欲動,要進帳篷去,再也忍耐不住,從樹上一躍而下,直撲兩人。那兩人忽遇襲擊,張皇失措,欲抽劍相迎,蕭晖飛起兩腳,踢中兩人手腕,“撲!撲!”兩聲,長劍飛出老遠。這兩名幽冥山莊的弟子,雖入門較戴雪為早,但武功卻大有不如,比起蕭晖來,更差得遠了,加上倉促應敵,一招就被踢飛了兵刃,隻能赤手空拳地打鬥。蕭晖雖内傷未痊愈,左手也不能用,但右手使劍,以一敵二,仍是占了上風。他聽了二人的談話,早就怒不可遏,招招都用的是奪命殺着。不過十餘招,那二人就已左支右拙,險象環生。蕭晖一聲大喝,長劍上撩,那師兄剛剛仰頭避過,蕭晖卻借勢劍柄一翻,已擊中他胸口,那人悶哼一聲,軟倒在地。那五師弟見勢不妙,掉頭逃走,卻聽得耳後風響,不自主回頭一看,利劍已破空而來,來不及避讓,竟穿頸而過。頓時鮮血狂噴。
蕭晖幹淨利落地解決了這兩人,拔出劍來,擦幹血迹,還劍入鞘。這才掀開帳篷,卻見戴雪蜷成一團縮在角落裡,似乎已昏了過去。蕭晖心知定是那攝心丸的毒發了,不然為何外面已鬧得天翻地覆,他卻無知無覺?上前去用右手抵住他背心,吐納用功,過了約半個時辰,戴雪微微動了一下,醒轉過來,睜開眼看着蕭晖,神色茫然。蕭晖在斷魂崖上曾見過他毒發的慘狀,知他這些日子飽受這毒折磨,心中難過,輕聲道:“是我,蕭晖,你感覺好些了嗎?”
戴雪一聽是蕭晖,猛地瞪大了眼,見果然是他,轉過頭去,不願理睬。見他又找了來,心想肯定是前日裡放走自己後反悔,又記起他說他的師父要殺自己,那他必是來取自己性命的。戴雪這會毫無反抗之力,閉上眼睛隻等他動手,想到不但大仇未報,還終于死在仇人手裡,心中憤恨悲苦,無法言說,強忍住不讓眼淚流下。卻感到後心有一股暖流流過,直至丹田,助自己驅除寒毒。戴雪見他不殺自己,反而再次為自己療傷,驚異不安,開口道:“你不用費心了,我這是中了幽冥山莊的毒藥,除非服用莊主的獨門解藥,否則總是死路一條。你要殺要剮,還是要做别的什麼,就趕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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