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韫說:“林家四公子,林如翡!”林如翡?這名字倒是不錯,可卻從未聽過呀,左元白思來想去,卻怎麼都無法從“林四公子?”左元白疑道,“怎的從未聽過他的名字?”田韫道:“沒聽過就對了!我也是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些消息,據說這林四公子啊,天身體弱,從小連劍都沒拿過……不過若這是真的,就奇了怪了,那劍客怎麼會說他才是昆侖山上最厲害的那一個?”左元白道:“是很奇怪啊。”田韫道:“不過隻要等到明天,我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或許……那劍客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厲害的人物,隻是抓了個軟柿子捏?”左元白搖搖頭,覺得這話沒什麼道理,那瓊花令可不是随随便便拿到手的東西,怎會用它來開這種玩笑。說到這兒,左元白忽的喃喃道:“要說厲害,我倒是覺得那日劍台閣樓上,一劍斷了北峰的劍客才是真厲害……”當日他們的位置離閣樓不算太遠,清楚的見證了閣樓之中發生的一切。那座椅上一襲狐裘臉色蒼白的劍客,擡手握起重劍,輕描淡寫的一揮,便斬斷了北峰。這事之後傳播甚廣,卻無人知曉劍客的身份,甚至有謠言說他是九天仙上下來的谪仙。謠言雖然不可信,但真正的神仙,大約也就是這模樣了吧,左元白失神的想着。田韫也沉默下來,大約是和左元白,回憶起了同一個身姿。再說昆侖山上,雖明日要比劍,但林如翡并無任何忐忑不安,好似在過着生命裡最平凡的一日。他繃得住,年齡小些的玉蕊就不行了,知道這事兒後,一直在哭,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都把前襟浸濕了還停不下來。林如翡無法,隻能掏了兩塊玉米糖哄她,玉蕊氣呼呼說自己才不要吃糖,說讓公子明日不要去比劍,說完又覺得這樣的要求注定無法被滿足,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林如翡勸不動,就隻好愁着臉看着她哭,最後還是浮花進來把她給揪了出去,恨恨道:“公子好好的你哭什麼哭呢,要哭給我滾出去哭!看着真是礙眼!”浮花很少有這麼暴躁的時候,也是被林如翡要同人比劍的事鬧的心煩。玉蕊哭哭啼啼的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吃上一塊玉米糖,大約是糖的味道太好,這小姑娘不由的扯出一抹笑容,随後又難過起來,嗚咽着往外走。林如翡看着她着實有些想笑。浮花悶悶道:“今日少爺可想吃些什麼,我去鎮子上給少爺買。”林如翡扭頭看向她:“浮花,今日不準去鎮上。”浮花重重咬唇。林如翡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浮花撒嬌道:“少爺……”林如翡說:“撒嬌也不行。”話一出口,浮花就開始抽泣,委屈的模樣和玉蕊倒是有幾分相似,平日裡林如翡拿這樣的她們當真沒什麼法子,但在這件事上,林如翡卻不打算退讓。他摸了摸比自己還矮一個頭的浮花的腦袋,有些無奈:“乖,不哭了,那人既然敢這麼上昆侖,自然是有自己的門道,你修為不過才六境,哪裡是他的對手。”“那少爺怎麼辦呢?”浮花淚如雨下,“難道我們就隻能看着少爺去送死嗎?”林如翡笑着:“死亦何哀,不如鼓盆而歌。”浮花恨恨道:“誰要是敢鼓盆而歌,我定要打斷他的手!”林如翡大笑。浮花哪裡笑的出來,憂愁的垂着淚,林如翡無法,隻能借口自己餓了,将她支出去做些吃食。浮花一走,屋子裡便靜了下來。林如翡坐在窗前,撐着下巴,看着院子裡的桃樹。桃樹并無變化,依舊瘦瘦小小,無枝無葉,樹幹也光秃秃的,看起來甚是可憐。“我十六歲的那年,大病了一場,二哥找萬爻來替我看病。”林如翡自言自語,“兩人都以為我病糊塗了,有些話便沒有背着我說。二哥問萬爻,我還有多少時間,萬爻說,不足而立之年。”三十而立。萬爻此言,便是說林如翡活不到三十歲。“我全都聽見了。”林如翡很平淡的訴說着生死之事,“那時年紀小,難過了幾日,後來也就想通了。”他彎起眉眼,淡色的眼眸中,一瓣桃花若隐若現,“生死之事,不必看的那般重。”人終有一死,無懼,便也無畏。林如翡道:“能遇到那樣好的哥哥和姐姐,我很開心,能遇到你,我也很高興。”那一夜,他永生不忘,他後來明白,劍将他帶去的是執念所在之處,林如翡的欲望本就單薄,那幾日,也不過隻是想欺負回來一次搶自己米糕的猴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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