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爬梯沾上的灰,蘇木擺出郡主的架子矜貴地同沈行在點頭緻意,“小侯爺怎麼在這兒?”
碧綠的草莓蒂在指尖轉了一圈,沈行在彈了彈手指,将草莓蒂随手扔掉,這才似笑非笑道:“這是本侯的侯府,本侯倒是想知道,郡主何故在此?”
這話不厚道,她分明是在自家牆頭坐着,沈行在将她叫來,怎的還賴她。
“我極目遠眺,俯仰錦繡上饒,順便開闊神志。”
“哦?那這落到本侯侯府的蒂子又是何意?”
“想來是風太大,将它吹了過來。”天空晴朗無風,蘇木一本正經。
沈行在輕笑了一聲,蘇木還未弄明白這笑究竟是何意,沈行在便道:“既然郡主來了本侯侯府,不如一同去前面吃杯茶酒?”
“也好。”蘇木順勢點頭,來都來了,總不能再翻牆爬回去吧。跟着沈行在往前面走,蘇木還不忘與娃娃臉囑咐道:“勞煩這位小哥将我的梯子送回去,也不必麻煩繞遠路,就跳過牆頭擱在原處就好。”
娃娃臉看了眼自家主子,在得到沈行在允許後才又一躍跳上牆頭。
從偏院走到前廳,一路重樓複閣,夾道回廊,殿庭軒院,精緻錯落,與之前蘇木在牆頭粗看的時候又是不同的氣勢。
内裡洞天,主要突出一個有錢。
靖遠侯府的下人似乎都很規矩。一般人見自家主子從府上的院子裡帶出一個姑娘,多半會好奇主子是不是金屋藏嬌,如熹王府的下人就喜歡湊在一起聊八卦,但是靖遠侯府的人見到沈行在,都恭恭敬敬地躬着身子站在兩邊,連頭都不敢擡,更不用說瞄一眼蘇木。
想來沈行在脾氣并不算好。
有錢,脾氣不好,細一琢磨,嚯,這不是戲文裡大奸臣的标配?
蘇木落後一點悄悄打量沈行在,如此年紀,能成一方奸臣,委實厲害。
靖遠侯府的前院有一方極寬廣的空地,一色酒桌遠遠看去幾近望不到頭。粉裙的侍女托着瓜果菜式在空隙中穿梭。前來賀喜的人不少,有好些都是出現在永昭帝禦書房的熟面孔。
蘇木借着沈行在高大的身軀遮擋,默默地掃過每個前來賀喜之人的面孔。那些從前闆着臉的老學究抑或是趾高氣昂的大才子,如今見了沈行在,臉上恨不得能開出一朵向陽花。
“熹王爺就在前廳喝茶,本侯還有事,就不親自帶郡主過去了。”沈行在偏過頭擡了擡手指,娃娃臉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站在蘇木的側前方,“郡主這邊請。”
蘇木下意識地看向沈行在,沈行在早已被前來道喜的客人團團圍住。在一衆谄笑之中,沈行在長身玉立,唇邊的笑意尚淺,看着傲慢異常,卻并不惹人厭,像是生來就該被這樣衆星捧月。
前廳坐着一堆和熹王年紀一般大的老頭,幾個老頭喝着茶也不知道聊的什麼,熹王笑得眼角都泛着紋。蘇木跨過門檻踏進去,裡面的老頭每一個她都要叫叔叔伯伯。這都是和皇家沾親帶故且德高望重的人,有的桃李滿朝,有的手握兵權,熹王唯一的優勢也就是體内的皇室血統比其他人都濃一些。不過可能正是因為這一脈血,廳裡衆人倒很是尊敬熹王。
熹王顯然沒料到蘇木會來,等她娴熟自然地和廳裡的叔叔伯伯打過招呼便把她拉到一旁。
“你怎麼來了?爹和你說啊,那些禮品可早就被侯府的人登記入庫了,你不能再搶回去啊。”
“……”
熹王還以為她是舍不得自己那點嫁妝準備打來侯府要回去。
“乖囡,你聽爹說,咱大小是個郡主,可不能幹這麼摳摳搜搜的事情。”
“我不是來要嫁妝的。”蘇木面無表情,對于自己在熹王心裡的印象忽然就有些不确定起來,這真是她朝夕相處了十七年的親爹吧?
“是小侯爺請我來的。”蘇木省略前因,隻說出結果。
“靖遠侯為什麼會請你來?你們也不認識。”
“許是因我草莓吃得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侯爺:嫁妝都送來了,那侯夫人也不遠了
第4章嘴臉
大家并未把蘇木的到來當做一件很驚訝的事。好似在多數人的眼裡,錦瑤郡主會做一些沒頭沒腦或許還很出格的事并無異常,比如穿着一件很家常的袍子,挽了一個松松垮垮的發髻參加靖遠侯的喬遷宴。
但其實蘇木本就沒打算參加沈行在的喬遷宴。她随手找來了一個侍女,問過侯府裡有沒有位置高視野好且能讓外人進的地方,最後侍女告訴她去五雲處。
侍女指了一個大概的方向,蘇木憑借良好的方向感找到了。
眼前是一座三層樓的高閣,畫棟飛檐,五彩絢麗,外圍用太湖石疊成了假山,圍上了白石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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