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搖頭,“地方錦衣衛在任用上不如上饒嚴格,何況有人保他入鎮撫司,自然要比常人容易。”
“誰?”
沈行在淡淡開口,“洛州郡丞付斯文。”
“……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蘇木一直覺得自己與他們形影不離,但他們顯然早就知曉,唯獨她像個局外人。
她和舒秦是多年好友,和沈行在的關系也……光明正大的不可言說。怎麼這兩個不對付的有了秘密,倒是她一無所知。
“我們買通了付斯文府中的人。”郭宮主動出來解釋,“現在他府裡從小老婆到廚子都是我們的人,他拿什麼和我們鬥,這裡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了。”
還挺驕傲。
郭宮十分積極踴躍的在蘇木面前誇揚沈行在的運籌帷幄,妄圖能以此喚醒侯爺的良心,拿回自己的月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蘇木見慣了這樣的例子,更對沈行在的财力見怪不怪。她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如此說來,洛州太守是好人?”
“倒也未必,不了解,還是要多一份提防。”沈行在将小旗幟插在地圖上,垂眼看了一會兒,“蘇木,兩日後你便待在府中,不要出門。”
蘇木微愕,“兩日後太守千金兩日後要來拜訪我,指揮使的妹妹也邀我兩日後去赴宴。”頓了頓,有幾分擔憂,“兩日後究竟有何事?”
“兩日之後,城南發現的那批兵器要押運回上饒。西夏那邊傳來消息,五王子逼宮也就是這一個月的事。這批兵器于他們而言很重要,他們不會罷休。”沈行在沉聲道。
五王子處心積慮布置,目的就是皇位,一戰定江山,成王敗寇在此一舉。為了逼宮成功,即便是犧牲在洛州布置的人手他們也絕對在所不惜。
“我不能跟着你們一起去?”蘇木心中越發擔憂。
要押運兵器回上饒,沈行在與舒秦必然要在場。
“屆時可能會有一場混戰,我無法保證能護你周全。你待在府中,郭宮留下來保護你。”
蘇木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擰着眉點頭。
“太守女兒的帖子,應下來。”沈行在屈指叩着桌子,聲音毫無規律又散漫,“洛州太守是想尋求庇護,他應該是怕兩日之後,付斯文等人會危及他的家人。”
洛州太守與洛州指揮使這兩方,一方想讓女兒進來不受威脅,一方想讓蘇木出去充當他們的人質。
沈行在有些不悅地眯了眯眼,既然動了挾持蘇木的心思,那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
***
兩日後是個細雨蒙蒙的天氣。雨從昨夜下到今日,雖不大,卻斷斷續續。
青簪将窗戶支起,回頭望望難得起了個大早卻愁眉苦臉的蘇木,又望望站在門外同樣愁眉苦臉的郭宮。
蘇木擔心沈行在與舒秦的安危。沈行在留了大半的人手保護她,自己身邊則隻有寥寥幾人。對方比他們熟悉洛州地形,為了搶奪兵器,必然會在路上埋伏,沈行在與舒秦帶的人不知夠不夠。
而郭宮……
今早侯爺動身前,特意将他叫過去,手中拿着一袋不輕的銀子,冷着臉告訴他,“你留在此處保護好蘇木,你要是辦好了,這些就給你當獎賞,你要是失敗了,這些就給你做陪葬。”
郭宮挺直腰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無論為了侯爺的幸福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小命,他今日也定要保護好郡主。
估摸着那批兵器現在應該押運到城門口,蘇木才晃蕩着腳從榻上跳下去,“青簪,兩位小姐呢?”
青簪回她,“在花廳裡說話。”
兩人入府時,郭宮看過一眼,這二人并無功夫,都是切切實實的弱女子。青簪奉茶時又刻意失手将茶水灑在她們身上,逼得她們再換了身衣裳,也沒有私帶匕首的可能。如果要打起來,以蘇木多次在刺客手底下死裡逃生的經驗,非但不會被她們威脅,還能憑經驗将兩人教訓一頓,更不必說這一府都是沈行在留給她的人。
“沒有讓客人留在花廳主人卻在屋裡的道理,走,我們去見見兩位小姐。”蘇木朝青簪招招手,青簪立刻拿過挂在木施上的狐裘披在她身上。
這條狐裘原本是沈行在的。洛州現如今找不到狐裘,沈行在怕她冷,又命人将他的狐裘改了改,蘇木披着才不至拖在地上。
這邊兩位姑娘遠遠見到蘇木朝她們而來,皆是一愣,回過神後齊齊行禮,“民女見過郡主。”
“都起來吧,是我将你們叫來的,就不必如此拘禮了。”蘇木淡淡颔首,臉上的笑容疏離而又淺淡,尤其披着潔白的狐裘,頗有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兩位姑娘各懷心思,但一人戰戰兢兢,一人卻從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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