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離連多餘的眼神都不留給離殊,拉着雲九泠的手,從馬車旁走了過去。那離殊臉皮不薄,竟然又跟了上來。
“你的嘴受傷了?傷口可上藥了?”離殊像是好意,替雲九泠将他想重挑起的話題又拉了出來,氣氛卻依舊不對。
這是大街上,傅離不會動手,離殊不依不饒。“傷在了嘴唇上,難道是……”
“離殊!”傅離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殺意,雲九泠從手腕上的力道就能感覺到。三人停下步子,傅離又道:“你僭越了。”
也隻有傅離能用這樣的語氣,去威壓冥王。雲九泠看着傅離的側臉,晃了晃他的袖子,“好多人已經去了,我們快走。”
前面就是昨晚他們放花燈的那條河,河邊跑着的大多是小孩子,還有些漢子手裡拿着長竹竿。
“诶,老劉,你怎麼也來了?”
“哎!可别提了,還不是我們家那婆娘,一大早就把我叫醒來找這破花燈。”
雲九泠悄悄看了一眼傅離,晃晃自己的手腕,“傅離,你掐得疼。”
趁傅離低頭查看他手腕的時候,雲九泠一回頭,離殊還站在那裡,對他點了點頭,神色莫名落寞。
“怎麼早不吭聲?”傅離把雲九泠的袖子往上翻,果然看到了雲九泠手腕上有一圈紮眼紅痕,應當是他剛捏出來的。
雲九泠微翹起嘴角,對傅離猛搖了搖頭,裝出來的樣子别提有多乖巧了。
傅離見他如此,也沒再繼續問,不過是沒有再去抓雲九泠的手腕。兩人并排走,到了河邊。
河面上有很多花燈,大都蠟燭燒沒了,有些還被水沾濕軟踏踏的。雲九泠昨晚放的紅蓮花燈,是大紅色,很顯眼。
順着河流一直往前走,花燈越來越少,就算是飄到這邊來的也都被燒得差不多了。河面也越來越窄,兩邊的水草也變多了。
“不會找不到了吧?”雲九泠小聲嘟囔,昨晚睡前他那句話是說給傅離聽的。依傅離的手段,就算不出被窩都能護住一座城,别說這還隻是一盞小花燈。
傅離沒答話,順着河流繼續往前走。
已經快到晌午了,雲九泠心沉了下去。這段河面上,已經鮮少有花燈出現。再往前走,都能聽到人聲了,是離青山鎮不遠的一個碼頭。
“诶,這個不錯,也不知是從哪兒飄來的。”一個衣着簡樸的青年,趴在小碼頭的木橋上,伸手去夠東西。
雲九泠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他的那盞紅蓮花燈麼,完好無損。臉上笑開,往那邊跑過去,“住手!那是我的花燈。”
開玩笑,既然能完好無損飄到這裡來,肯定是傅離使了什麼法子,當然不能讓别人把花燈撿走。
那青年倒也沒有争執,對雲九泠笑笑就停了手。又看到他身後的傅離,憨厚耿直地擡手撓撓頭。
雲九泠從路邊撿了個小竹條,蹲在木橋上去夠花燈。連一個花瓣都沒有打濕,這可比啃傷傅離的嘴有成就感多了。
傅離站在他身後,往那青年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的時候,雲九泠已經把花燈撈了上來,底座上的水沾濕了他的一點袖口。
“墊上。”從袖帶裡掏出一塊帕子,伸手遞過去。
雲九泠笑開了,左手右手一換,把帕子墊在了花燈下。“我的花燈飄得最遠,快看看許願的那張紙還在不在。”
他用兩隻手捧着,沒法取紙條,用肩膀碰了碰傅離,“幫我把裡面那張紙取出來,看看濕沒濕。”
許願紙封在花燈裡,在蠟燭底下,紮花燈時上面蓋了防火防水的油紙,一般不會燒着。傅離伸手進去,将紙條取了出來。
幹的,而且完好無損。
雲九泠這才舒展開了眉眼,用下巴點了點,讓傅離将那張紙條還塞進去。就這麼一下,傅離應該看到上面寫得是什麼字了吧?
心裡的算計臉上看不出來,雲九泠捧着花燈和傅離往回走。
河對岸的茂密樹林中,方才那位青年搖身一變,成了離殊。剛現出原身,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傅離下手還是這麼狠,一個花燈而已。或許說并不一樣,畢竟是雲九泠的花燈。
第30章恢複記憶
這一夜有些靜,卧房内靜谧一片。
雲九泠的睡相老實,額頭上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并非在沉睡,而是陷入夢魇,或是暫時失去的記憶中。
在勾陳宮的那棵樹下,他和左樞兩個人相對而坐,愈發覺得無聊,左樞便又提起了當初那個搞笑至極的救命之恩。
左樞說:“元始天尊除大羅天外還在凡間有一處住所,你挑一個,我們分頭去尋孕果如何?”
雲九泠在夢中将拳頭捏得咯吱響,他不是一個好動手的人,這下也不想如何設圈下套去搞左樞,先揍一頓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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