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字鎖十八的手臂關節被木羽掰出脆響,她強忍着沒喊出聲。十八沒想到自己的骨骼會如此堅硬,更沒想到所謂的松骨推拿會這麼酸痛,她把頭埋在松軟的枕頭裡。“這樣都不出聲音?沒想你這麼不怕疼。”木羽壞笑着用肘關節壓十八的背部,推拿松骨最惬意的享受是在筋骨酸疼的時候喊出聲音,“在溫泉中心,跟你說話的女人是誰?”她不是不怕疼的人,隻是看在誰的面前。若是在木羽的面前,十八甯可疼了也要咬牙堅持住,不争饅頭争口氣,鬥嘴鬥不過他,總不能一無是處。“sannio,我投稿雜志的著名作者。”十八猶豫一會兒,還是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因為十八覺得木羽畢竟有很多社會經驗,也許會給自己中肯的建議,“她想我幫她寫稿,就是做槍手拿錢不署名,會不會覺得這種行為很無恥?”“會比我跟别的女人睡覺還無恥嗎?”木羽漫不經心的反問着,他側躺在十八身邊,一隻手力度老道的再她的後背上敲着。“跟你說正經的!”十八反感的瞪木羽一眼,想不出他什麼時候能正經說話。“你不當槍手,就不會知道槍手這個職業的辛苦和艱難?你不幫她寫東西,也不會知道跟她差距多少?”木羽晃着手裡的玫瑰精油,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你得養你自己,我喜歡你,但别指望我會養你。”“用不着。”十八不屑的看着木羽,她從來沒想過靠男人吃飯。“把睡袍脫了吧,恩?”木羽的聲音低低的響在十八耳邊,他把玫瑰精油倒在手心,從她的手腕開始,慢慢的往上揉着,“不然後背沒辦法塗玫瑰精油。”“不用。”十八本能的抽回手,之前在溫泉洗浴,她睡袍裡沒穿胸衣。“怕我占便宜?”木羽笑的很邪惡,接着往手心裡倒玫瑰精油。十八剛想說話,她的手機響起來,是陌生的号碼。“你好sannio!我剛回房間,這是你的号碼嗎?”十八接聽電話,她以為是sannio。“十八,我是妮娜,木羽和你在一起吧?我有事找他,你讓他接電話。”妮娜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她似乎認定十八就和木羽在一起。木羽不動聲色的看着十八微蹙眉頭,似乎在考慮怎麼跟電話裡的人說話。他塗滿玫瑰精油的手掌悄無聲息的從她寬松睡袍的腰際伸進去,平放在十八的腰際。木羽能感覺到十八身體的戰栗,他溫熱的掌心緩慢的往上移動着。“唔……”十八的腦子一片混亂,她本來想着要不要讓木羽接聽妮娜的電話。後背突然覆上的溫熱掌心讓她沒辦法思考,十八甚至不太相信自己說出來的話,“我們……沒在一起。”“是嗎?”妮娜的語氣帶着明顯的懷疑,說話的聲音也跟着尖銳起來。“你打他手機吧。”十八怕妮娜再多問,慌忙挂掉手機。木羽溫熱的掌心,力度很好的揉着她的肩部,十八拽過枕頭悶悶的墊着下巴,“妮娜找你。”“我技巧好嗎?其實技巧這個東西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更舒服,但是現在我想讓你更快樂一些,能感覺到快樂嗎?”木羽的聲音低低的,好像十八口中說的妮娜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木羽的手機響個不停,應該是妮娜打過來的吧。“有一天……你是不是也會不接我的電話。”十八突然很同情妮娜,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妮娜的後塵。或者說,十八從來沒敢想過這樣的問題,所以才會想着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遠越好。“是怕我不接電話,才不給我打嗎?那我答應你,不管我們的關系變得多糟糕,我都不會不接你的電話。好了小笨蛋!客房服務到此為止!放松吧?”木羽幫十八整理好寬松的睡袍,小聲笑着仰躺在床上,他的笑聲裡帶着滿足,“說謊雖然不是好習慣,但剛才你跟妮娜說沒和我在一起,我還是蠻開心的,因為我已經成為你的某種……隐私。”沈嘉落的聖誕節可謂水深火熱,她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陷在自責和内疚中無法自拔。剛開始這種自責和内疚是因為失約于黃飛,而且還很無恥的跟自己的師兄撒謊,後來這種自責和内疚竟然演化成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答應阿瑟共度聖誕節?阿瑟帶着沈嘉落去遊樂場,但他也并沒有想象中玩兒的開心,而這次不太爽的倉促約會确實讓阿瑟感覺到年齡上的差異。至少以前他邀請美女和被美女邀請的地點一定不是遊樂場,也不會大冬天的吃冰激淩。“我發現我們的生活頻道和消費頻道需要彼此對接一下,不過沒關系,我接受新事物很快的。”阿瑟把冰激淩遞給沈嘉落,心有餘悸的看着前方不遠處呼嘯而過的過山車,還有旁邊撞成一片的碰碰車場地。“誰跟你的頻道對接啊?我對你沒想法的,是你以死相逼,醫者父母心,我沒辦法的,才答應跟你過聖誕節……”沈嘉落很敏感的跟阿瑟劃清界限,發現他竟然大口大口的吃冰激淩,她搶過阿瑟手裡的冰激淩丢到旁邊的垃圾箱,“你怎麼吃冰激淩啊?是不是還想回醫院躺着?”“不管怎麼說,這個聖誕節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約會,我們得留點兒紀念。”阿瑟四處張望着,不等沈嘉落反應過來,拽着她就跑向不遠處拍大頭貼的地方。“喂,你别得寸進尺!”沈嘉落沒甩開阿瑟的手,被拖進去照大頭貼。沈嘉落慌忙背過身,拒絕看鏡頭。“你不看鏡頭,看我幹什麼?在醫院都讓你看了兩天兩夜,還沒看夠?”阿瑟故意睜大眼睛盯着沈嘉落看,他是不會臉紅的男人。但阿瑟相信沈嘉落還沒到他的境界。“大頭貼有什麼好看的?”沈嘉落最終還是無法忍受在狹小的拍照空間裡被阿瑟盯着看,她轉過身不樂意的看想鏡頭。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兒大頭貼?阿瑟自得其樂的噼裡啪啦拍了好多張大頭貼,沈嘉落的表情很不情願。阿瑟竟然專門挑選一張兩人表情最不和諧的大頭貼,拽過沈嘉落胸前挂着的手機就貼了上去。“幹嘛?這麼醜的照片你也貼?”沈嘉落不滿的抓過手機,要撕阿瑟貼上去的大頭貼。“沒事兒多看看我的照片,别老想着你師兄!在一個學校讀書,都那麼熟了,他也好意思對你下手?我都為他感到羞恥。”阿瑟打開沈嘉落的手,貌似他老人家還很滿意自己選的大頭貼。“不準你說我師兄!你就沒追過你學妹嗎?”沈嘉落不服氣的瞪着阿瑟,她才不相信阿瑟臉上明明白白寫着自己就是花花公子的男人還敢跟黃飛比清白?“當然追過!”阿瑟回答的非常理直氣壯,他還說的振振有詞,“我都是挑不太熟的下手!”“滾!”沈嘉落氣的說不出話,狠狠地推開阿瑟。溫泉酒店為迎接聖誕節的到來頗費心思,竭力營造賓至如歸的喜慶氣氛。漂亮的聖誕樹、豐盛的自助晚餐還有零點舞會,可惜沒下雪。晚餐會開始後,sannio在酒店大堂特意給十八留了禮物,裝禮物的盒子很沉。十八打開盒子,是筆記本電腦,應該用了很久,上面的金屬漆已經脫落。十八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手機響了。“那個筆記本是我成名前用的,現在已經淘汰了,除了當打字機我不知道它還有什麼用。”電話是sannio打來的,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惆怅,不知道是不是在懷念很多年前的清苦和簡單?“謝謝,聖誕節快樂。”十八抱着筆記本,想着怎麼跟sannio開口說槍手的事兒。但想到sannio的智商和閱曆都遠在自己之上,十八索性什麼都不說了。“聖誕節後我會派稿子給你,在被我壓榨之前,好好快樂吧!”sannio調侃着挂斷電話。十八感慨的抱着厚重的筆記本準備回房,這個聖誕節讓她意外多于驚喜。木羽從自助餐廳出來,朝十八的方向走過來。“你跟我來。”木羽拽着十八往零點舞會的大廳走去,順手拿過她手裡的筆記本遞給酒店的服務員,“送到6樓609房間。”“幹什麼?”十八被動的跟着木羽進到大廳,已經開始有人跟着音樂在大廳裡跳舞。“送你的。”木羽在人不多的角落停下,從口袋裡掏出不大的盒子遞給十八,“打開看看。”十八小心的拆開包裝,盒子裡裝着一個比正常鬧鐘小很多的鬧鐘。讓她奇怪的是,鬧鐘顯示的時間是倒計時跳動。“幹嗎送我鬧鐘?”十八疑惑的晃晃鬧鐘,不知道木羽的葫蘆裡賣什麼藥。“是定時器,十八,我希望你能認真聽一下我說的話。”木羽的表情不太自然,他的聲音慢慢低下去,“35歲的男人和27歲的女人,剛好都是适合結婚的年齡,明年聖誕節,我們就是這個年齡的男人和女人,你應該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這跟定時器有什麼關系嗎?”十八低頭擺弄手裡的定時器,木羽的話來的太突然,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定時器上的時間剛好到明年聖誕節的今天,我隻想你能明白這種等待和過程,如果感覺好的話,我也不介意在定時器的倒計時範圍内提前……”木羽的聲音透着期待,他的情緒很少這麼激動,“我可以引誘你的欲望,但我不确定欲望跟愛情到底有多少關系?所以我願意付出等待的過程,等定時器歸零的時候,希望對我們都是新的開始,至少我不會再擔心身體渴求之後的厭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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