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要再造出一個陳橋兵變,征西軍的功勞便毀于一旦。而他,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做過的事。&rdo;&ldo;可是陛下難道如此信任……太尉大人?&rdo;&ldo;不錯,九鸩國師,不就是他推舉給陛下的?&rdo;&ldo;九鸩國師,難道真如傳說中所說的,能通天理的道士?&rdo;&ldo;是。九鸩國師早年得道,自稱今世能開九次天眼。而他最後一次的預言,便是……&rdo;景唐沒有再說下去,眼睛卻移向了别處。&ldo;祭酒镖局,會出一顆将星。&rdo;景唐長歎了一口氣道:&ldo;無論預言如何,我相信項楚尊師一定不是為了這個預言才肯接下這個任務的。&rdo;海月搖了搖頭道:&ldo;父親當年隻希望荀徹師兄能夠繼承生父遺志,為大明效力。&rdo;&ldo;你錯了,海月。其實預言裡真正的将星,并不隻是荀徹,還有你。而項元德尊師想要培植的,也從不僅僅是他們那些男子,也有你,這個他最疼愛的小女兒。&rdo;她疾馳在馬背上,兩邊的景象向她身後不斷倒退着。風吟幾乎充斥着她的雙耳,使她再聽不見任何聲音。景唐的話印在她的腦中,久久不曾褪去。這麼多年了,她竟不懂父親心中的願望,也不懂自己的願望。&ldo;你父親看出了你身上的天賦,他從不想讓你委身于江湖,也不想讓你做大家閨秀。他帶你去西洲,就是為了讓你參戰。&rdo;倘若是這樣的話……淚水從她眼角飛出,逆風揚起一片水花。時值傍晚,她才到了祭酒镖局。即使心中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還是被眼前的景象定在了原地。原先直到傍晚依然人來人往的祭酒镖局,如今空蕩地有些駭人。有幾個小童在門前灑掃着,似是準備迎接什麼的模樣。有個小童看見她站在原地,一溜煙地跑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ldo;你就是新的白狼镖頭?&rdo;海月頓了頓,像是在重新适應這個名号。最後,她點點頭,隻見那小童一臉興奮地大喊道:&ldo;白狼镖頭來了,你們幾個快去通知宗師一聲!&rdo;另外幾個小童連忙應了,接二連三地奔進了府中。留在原地的小童笑嘻嘻地道:&ldo;镖頭大人,恭候您多時了。&rdo;海月微笑着欠了欠身,牽着馬往原來的馬廄裡裡面去。她剛走了兩步,卻被小童攔下道:&ldo;镖頭,老馬廄已經拆了。來,将馬匹交于我罷。&rdo;海月驚道:&ldo;原先老馬廄那麼多馬,如今都移到哪裡去了?&rdo;小童頗有些喪氣,垂下頭來牽着馬往前走,那高頭大馬襯的他那小小的身軀有些格外單薄。&ldo;白狼镖隊往西洲走镖的前幾個月,依靠從前的老客戶和資本還可以勉強支撐。可是到了後來,生意一天比一天難做。外面打仗,江湖上也不得安甯。尤其是蠻族介入好幾家門派之争,镖師們外出走镖就算擡出祭酒镖局的名号也不好使了。就在去年,宗師遣散了好些镖師,為了結清賬目,将镖局裡能賣的全賣了。如今隻靠那些個年長的镖頭們苦苦支撐着祭酒……&rdo;說到最後,小童陡然又眼睛一亮:&ldo;現在好了,镖頭你帶着白狼镖隊回來了,祭酒镖局又可以恢複到鼎盛時期了!&rdo;海月心中剛剛泛起了一陣苦楚,卻看見稚童真摯的眼神,隻得勉強撐起一個笑容道:&ldo;恩,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rdo;有一個小童一溜煙地從院子裡跑出來,臉上帶着幾滴汗珠兒,亮晶晶地閃着光。&ldo;镖頭,宗師請您過去。&rdo;海月點了點頭,提了一口氣随着小童往裡面走。越往裡走,變越覺得孤寂。原先熱鬧的庭院裡,如今有些空蕩地有些駭人。她走過一處處院落、演馬場、營房,這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與過去的記憶交織着,糾纏着,說不清也道不明。她順着小童走過的路線繼續往前走着,一直到深院裡的祠堂,這才看見一身青衣,滿頭花白的身影。海月雙膝一軟,敬畏和悲痛自肺腑間迸發而出:&ldo;宗師……白狼镖隊回家了。&rdo;一陣風吹過,祠堂裡燃着的百支長生燭突兀地晃了晃,地上的光影也随之閃爍。老人站在風裡,幹瘦的身子明顯地搖晃了一下。他沙啞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像是在大漠中行走許久未曾進水的人一般。&ldo;是他們也回來了麼?&rdo;海月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一面疊的好好的旗幟來,正是白狼镖隊用了很多年的旗幟。如今這片旗子除了髒了些,破舊了些,依然能看得出來是白狼镖隊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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