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番外
伴随着一陣清脆的鳥叫和腿部傳來的清晰的疼痛,陸銘灏從夢魇中轉醒來
因為房間的窗簾是陳雲杉為了保證他的睡眠特地配備的遮光窗簾,所以他一時分不清現在是幾點鐘。
他擡起胳膊,手腕間戴着的運動手環亮了,七點一刻。他揉揉眼睛,不願意回憶擾了他一整晚的惡夢,起身下床。
陸銘灏穿着陳雲杉為他準備的深藍色的真絲睡衣,手裡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來到窗前,伸手拉開厚重的簾子,一道陽光直直的照進了屋子——今日是個特别好的晴天,伸到他窗前的樹枝青翠的綠意十分濃重,有兩隻躲在樹枝間的鳥偶爾還會探出半個身子,一邊叽叽喳喳的叫,一邊梳理一身蓬松的羽毛——大概就是它們吵醒了自己。
他打開半扇窗戶,樹枝間的鳥被驚得飛走了,整個房間慵懶的冷氣也被放走了,交換了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氣和清新的花草香。
陸銘灏小心的松開拐杖,保持好自己的平衡,揚起手伸了個懶腰,然後目光便直直地盯着外面看着,早起的倦怠在清風的吹拂下一點點的消散,站了好一會兒,正準備離開,這會兒從院子外面跑進來一個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裝,腳下踩着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脖子上還挂着一塊毛巾,是出去晨練的陳雲杉。
陸銘灏多想也能去跑跑步,或者出去活動活動,可是自己這條不争氣的腿,就連走路都費勁,更别提跑步了。
陳雲杉習慣性的擡頭往他房間的這個方向看看,沒想到正與陸銘灏對視上了,剛擡起手擺動着跟他打個招呼,陸銘灏卻閃身走人了。
陸銘灏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空了的酒瓶子和酒杯上,心裡盤算着如何跟陳雲杉再要一瓶酒的時候,房間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本是有禮有節的三聲響,不等陸銘灏喊進來,門徑直被擰開了。
他房門的鎖現在形同虛設,不過是因為一個月之前,陸銘灏和陳雲杉之間鬧了點兒常有的不愉快。陸銘灏和陳雲杉大吵一架之後,煩悶至極,把自己鎖在屋子裡喝悶酒,酒在他這裡是好東西,可以讓他忘記很多的不愉快,但因為之前他吃了藥,竟沒想到,酒與藥相作用,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其實他們的争吵,多數以陸銘灏的咄咄逼人展開,又以陳雲杉先一步低頭作為終結,那次大概是陳雲杉想來安撫他,發現門被反鎖又怎麼都叫不開,陳雲杉覺得事情不對,便對這扇門做了破壞性的暴力拆卸,連夜把他送去附近的醫院搶救,這才挽回了陸銘灏的小命。
因為這段不好的記憶,陳雲杉對他的姿态放得更低了,商量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在心裡把話掂量個幾遍,其實他是擔心陸銘灏再次想不開,後來幹脆找人把他房間的門鎖搞壞了。陳雲杉還是很尊重他的隐私,從來不會直接進來,每次都會耐心的敲幾下。
“你醒了?”
陸銘灏沒回頭,目光轉向了窗邊的樹枝,也沒回答。
陳雲杉并沒有在意他的疏遠,反而自顧自的坐到他身邊,笑着問他:“我跟着做飯的視頻學了一道蔥油面,你想不想嘗嘗?”
人前威風八面的陳雲杉願意為他洗手做羹湯,還是一副低姿态,不接受就太不識趣了。
陸銘灏見人都逼到了身邊,便說:“随便吧。”
“太好了。”陳雲杉沒來由的熱情的道了聲,轉身便離開了,空氣裡還殘留着他運動之後帶有的運動香水的味道,幹淨,清新。
陸銘灏沒有哪裡不知足,隻是他太過在意自己的身上的羽毛,但他又是矛盾的,自己的這個情況都沒什麼資格去談這些,逆來順受應該是個很好的選擇,至少他和陳雲杉都會好過些,可他偏要逆水行舟,在争吵中挽回所剩不多的自尊。這要是換個人,恐怕是要把救他于水火的陳雲杉當成一個神佛來朝拜吧,早晚三炷香,初一和十五還要擺一些平時自己都吃不起的昂貴貢品。
被陳雲杉帶來北京治病已經快三個月了,他一直都想不通這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一頭熱,他有時候發瘋吼了陳雲杉,這人都隻是委屈一下,轉頭又對自己熱情滿滿。
他問過陳雲杉這是為什麼,陳雲杉都笑着說:“你是我以前的同桌啊。”那雙不大卻有神的眼睛裡寫滿了真誠,陸銘灏找不出絲毫的破綻,可陸銘灏心裡清楚,陳雲杉所謂的同桌對于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以前自己風光的學生時代,跟在他屁股後面的人數都數不過來,要不是張檸的提醒,他早就把隻跟自己同桌了極其短暫的日子的不起眼的同學忘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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