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了一個噓的動作,餘光瞥見導演過來,她向姜知序搖搖頭。
今天是于維星的生日,又是聖誕節,劇組良心大發沒有安排夜戲,早早地放大家休息。
于維星的助理周炎早早地預定餐館請全劇組吃飯。
“維星一早就知道我們給他準備慶生,偏偏他還陪着我們辛苦地演戲,真是為難他了。”導演哈哈大笑,說完催促她們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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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依舊在上回吃飯的餐館,上下兩層都是劇組的攤。
飯桌上,于維星被灌了不少酒。
原先一大幫子人矜持客氣,就算有敬酒的也隻敢“我喝你随意”。後來導演和編劇連番過來敬一通,劇組的人都紛紛過來敬壽星的酒,蹭蹭壽星的喜氣。
這一來一往,于維星飯沒怎麼吃,酒喝了一肚子,一張白皙的臉已變得通紅,連眼角都泛着紅色。
他喝了酒,整個人沒平日那樣冷淡,微紅的臉色在燈光下稍顯柔和,眼底仿佛蒙了一層水霧,濕漉漉的像易碎的玻璃,眼尾的痣隐在碎發裡藏着光。
這模樣實在像極了受欺負的小可憐,前來勸酒的工作人員最後都忍心再下手。這會兒他異常好說話,基本問他什麼,他都會回上幾句。
同桌的一個女演員好奇地問他和姜知序是怎麼相識,姜知序突然咳嗽兩下,在桌底下點點他的腿,示意他别亂說話。
他喝多了酒,身姿卻依舊正襟危坐,腰杆兒挺得筆直,背脊後像拉了根尺子衡量,紋絲不彎。
他垂眸看着身側的那隻手,手指叩在他的大腿上,下一秒仿佛準備随時擰他。
他眨眨眼,眼中無意識地溢出些許難藏的笑意,待她望過來,他收回視線,語氣平平地回那個女演員:“我們是合作《過風塵》認識的,一塊兒拍戲接觸自然多起來……”聲音蓦地頓住,他似是不願意說太多,話題沒再圍繞私生活進行下去。
姜知序這一次也喝得不少,隻不過她酒量好,喝酒如喝水,臉色如常,意識清明,隻是腦袋微微發漲,她到一樓找老闆娘端了一杯醒酒茶慢慢地抿着喝,一邊聽老闆娘話家常。
她喝完一杯醒酒茶,去了趟洗手間,洗手間隔壁是餐館的一道後門,門外是一條隐蔽的小巷,由于小巷一處盡頭在修路,基本處于堵住的狀态,鮮少有人經過。
她打開門,冷風倒灌,逼迫身後的暖氣,她下了個冷顫,立馬戴上兜帽。
這一冷,被暖氣和酒精熏得暈乎的意識瞬間又慢慢清晰起來,她剛要坐在台階上透氣,目光望出去不由得一頓,随即落在對面靠在牆上抽煙的那一道身影。
老舊的路燈光線噼啪作響,一閃一閃,光線恍如被黑夜稀釋分外稀薄,投在石闆路上的陰影模糊不堪。
她腦子一熱,走過去奪走了他手上的那根煙,煙被杵在牆上碾了又碾,随即一道抛物線被丢進垃圾桶。
“喝酒又抽煙,該讓你粉絲看看你這副樣子。”她丢了他的煙,做完這些後知後覺地隐隐發現不對勁,她不自然地觑他,發現他不言不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姜知序頓時心虛,别開視線小聲嘀咕:“不會喝酒也不知道少喝些,你說一說,今天我都給你擋了多少酒了。”
他單手揣着兜,另一隻原本拿煙的手忽地擡起來,把她的帽子拉下來,他扯扯唇角,随口問道:“要不你教我喝酒?”
絲絲冷風刮過耳旁,姜知序瞪他一眼,立刻又把兜帽往頭上戴。
“懂喝酒的天賦嗎?是我,”她指了指自己,又點點他的肩膀,“你這就是體質問題,喝酒必臉紅,再喝真喝醉了。我勸你以後還是少喝點,萬一在外人面前發酒瘋,有損你對外的形象。”
于維星安靜地立在牆邊聽她“教導”,并不辯駁。
頭頂的那盞路燈光線搖搖晃晃,吱吱作響,下一秒突然滅了,眼前一時無比昏暗,隻借着黯淡的月光勉強看清眼前的人。
他唔了聲,擡步向石闆路中間走去,腳步隻移動分毫,身子卻微微晃動,似是站不穩。
姜知序下意識地伸手去扶,猛地被他握住手腕,随即抵在牆上。
兩人的呼吸微喘,酒氣淡淡浮在空氣中。
“你覺得我現在有在發酒瘋嗎?”
他貼近她的身體,鼻尖輕蹭鼻翼,呼吸噴在她的臉頰,嗓音低低的略帶一絲沙啞。
姜知序的後背抵着冰冷的牆壁,腰間被他的手掌扣住,意識一時恍惚,仿佛回到兩人初識的那個夜晚。
她俯身替他點燃那根煙,擡眸的那一瞬間她的眼底盛滿細碎的光和他的身影,她似是無辜卻又刻意地眨眨眼,輕聲說:“以後還是少在片場抽煙,被拍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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