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實“有過”這樣的想法。
因為法納斯永遠都不可能得到那女孩的諒解,而不管怎麼樣他也永遠都是自己的小弟弟。
……他其實還有一次機會。
萊茵擡起頭望着自己面前的龍鱗铠甲。
棕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這件事情是法納斯的錯,萊茵沒有辦法否認這個事實。
隻是——
最親近自己的弟弟,同一個心碎的,不認識的女孩比,誰重要呢?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尊貴而英俊的王子将自己丢到了鋪滿來自南方的綢緞和亞麻布的床上。
而在另一邊,卡莉法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然後敲開了格羅瑞爾的門,後者打開門一臉疲憊的看着卡莉法,她的背上又多了一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寶劍,“你做什麼?”他其實明白她要做什麼,隻是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
卡莉法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你不會真的覺得……那個什麼王子會把他的龍鱗铠甲還給我吧?”他沒有讓人來抓自己已經算是個好人了。
她從來不打算放下仇恨。
卡莉法對于這一點的認知比别的什麼都要清晰得多——她不會放下關于這一切的仇恨,同樣的她也不會原諒玫瑰七王子。
親弟弟和一個不認識的,憤怒的少女誰更重要?卡莉法甚至都不需要幫那個看上去很正直似乎也真的很正直的玫瑰四王子做出任何選擇。
“哦……”精靈王的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你倒是……反應的很快。”
雖然他不會承認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昆狄則揉着眼睛牽着小啞巴出現在兩人的身後,手裡拿着卡莉法塞給他的紅寶石,“你把這個給我幹啥呢……”那寶石晶瑩剔透,一看就知道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如果不行的話,卡莉法也不介意把劍鞘上其他寶石和金子一起摳下來。
反正她隻需要作為龍爺牙齒一部分的劍身就可以了,但是那寶石簡直是送上門的路費。
在這塊寶石之前她基本上都是吃老本,以及——嗯,雖然格羅瑞爾某種意義上嘴很欠很讨厭,但是他在這場北上的旅途上其實貢獻最大。
他是帶足了路費的呢。
雖然現在……被強行拿來當四人份來用了。
他們在城門剛剛開啟的時候——呼羅爾下面的城鎮在東邊第一顆“永懸之星”芙洛娜開始閃耀光輝的時候就會打開,卡莉法一行人早早的就離開了這山崖之城,以至于之後打聽到獨眼少女所在的萊茵帶着他的龍铠撲了個空。
卡莉法騎在雜花馬上跟格羅瑞爾并排,後者終于摘掉了掩蓋容貌的兜帽——天邊的“永懸之星”芙洛娜的光輝在初升太陽的光輝下那光芒不褪反而更加閃耀出熱烈的金色。
“龍爺是誰?”像是突然想到的一樣,精靈王開口問道,他的聲音輕松随意,根據他在編年史上讀到的一些關于這個種族的事情,每條龍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名字。
“龍爺”——這顯然不是那條龍的名字,隻是面前這個小女孩稱呼他的方式。
“我以前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卡莉法搖了搖頭,不過她後來知道了,在夢裡——以直接接受龍爺的記憶,看到他對于亡妻的思念的方式。
那是一個失去了摯愛千年的老人漫長的思念。
光是看一眼就讓她覺得心疼了。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精靈王無所謂的反問了一句,他其實并不太在意這種事情。
“嗯。”卡莉法點了點頭——他們很少能這樣毫無芥蒂的相互交談,卡莉法還是覺得怪怪的,但是她并不排斥這種不鹹不淡的平靜,“他的真名叫做哈墨耳勒。”
這個名字像是投進了一灘死水中的石子那樣,讓水面蕩起了波流,精靈王帶了一下缰繩,坐下的白馬不安的刨了刨蹄子,他扭過頭去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卡莉法,“他叫什麼?”每一個音節他都能聽得懂,他知道那就是自己聽到的那個名字,并沒有聽錯。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問了這樣一句。
“哈墨耳勒啊。”卡莉法對他露出這樣震驚的表情顯得不解。
“……他是條紅龍?”精靈王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的不可置信,他深呼吸一口氣,“紅龍——哈墨耳勒?”
卡莉法不知道他為何如此震驚,隻是點了點頭。“你知道他嗎?”她知道精靈王比自己活得久,龍爺和精靈王都比自己活得久,哪怕是那邊的昆狄,他今年也已經兩百歲了。
龍爺的年紀更是不可考了。
“他是聖女科萊的丈夫。”精靈王皺起了眉頭,他的腦子裡掠過無數的信息,然後一切都清晰了起來,“真是該死!”他突然懊惱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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