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娘心底冷哼一聲,湘繡什麼人她還不知道,不過南宮婳說得頭頭是道,叫她無法反駁,她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隻得恨恨咬了咬牙,看了湘繡烏青的眼睛一眼,幽幽轉眸,朝南宮婳道:“既然湘繡惹婳兒不快,我想婳兒也不喜歡她,要不把她撥去别的院,省得讓婳兒看着鬧心。”蘇姨娘這是要把湘繡調到她那邊去嗎?她心疼了?南宮婳冷冷睨了湘繡一眼,見湘繡一臉的期盼,便睨向蘇姨娘,“我看姨娘和湘繡關系挺好的,要不,把她調去姨娘那?”湘繡一聽,眼裡頓時冒起火光,明顯高興起來,蘇姨娘眼底也是一喜,不過明面上則推诿道:“湘繡從小跟着大小姐,這怎麼好得,要不,我另外撥個懂事的來換她?”“哈哈……”蘇姨娘才說完,南宮婳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蘇姨娘、湘繡皆是一臉迷茫,南宮婳不動聲色的睨了衆人一眼,小手輕輕撥弄着桌上的粉彩镂空瓷瓶,慢悠悠的道:“姨娘當真喜歡這巧言令舌、花枝招展的小蹄子?你看湘繡出落得如此水靈,往那一站,任何男人都會被她吸引去,姨娘不怕她搶了姨娘的風頭?我養她這麼多年,她不僅不感恩,還妄想騎到我頭上,這樣的奴才該留在喜媽媽身邊好好學學規矩,省得禍害他人,姨娘說是嗎?”這些年她對湘繡那麼好,要是輕易就放她走,她怎麼咽得下那口氣,還有那麼多仇沒報呢。蘇姨娘一聽,登時打量湘繡一眼,見湘繡果然鳳眼生姿,一張瓜子臉嬌媚可人,這樣的人留在身邊絕對不行,想到這,她眼色一轉,當即道:“姨娘也隻是解婳兒的憂,既然婳兒要留她,姨娘怎敢多話?婳兒說得有理,就讓她留在飛羽院多學學規矩,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姨娘……”湘繡還想說什麼,蘇姨娘已經冷着一張臉,她隻得憤怒的瞪着蘇姨娘,因為嫉妒她的美貌,蘇姨娘竟然不要她,現在她呆在飛羽院還能有好日子過嗎,蘇姨娘真是過河拆橋。送走蘇姨娘,南宮婳冷冰冰的盯着地上的湘繡,厲色道:“繼續跪,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起來!”湘繡一臉委屈,雙膝已經跪得生疼,膝蓋上的皮被磨破,她疼得着急的求饒道:“大小姐饒命,湘繡真不知做錯什麼了……”“住嘴!”南宮婳冷冷打斷湘繡的話,看了看霞光映射的天空,想起還在病床上的娘親,前世娘親沒過幾天就去了,估計蘇姨娘想做正室想瘋了,加重了藥量,所以她得趕緊去看看娘,要是晚一步都有可能出岔子。想到這裡,南宮婳已經領着人到了鳳莛軒,一進鳳莛軒,她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氣得半死,臉色當即沉了下來。☆、看望母親中隻見院子裡,丫鬟婆子并灑掃小幺兒們正坐在裡邊打牌聊天磕瓜子,整個院子髒得不成樣,地上到處是瓜子殼,在丫鬟群中央,隻見一群婆子媳婦正圍着賭錢,一個個毫無規矩,吆喝聲此起彼伏,亂成一團,搞得院裡烏煙瘴氣,初進來南宮婳還以為自己進賭場了。再往左邊一看,一名長相清秀的小厮正和一名丫鬟在打情罵俏,兩人拿着隻銀累絲玉蓮花紋荷包扔過來扔過去的,那小厮還捏了小丫鬟的小臉一下,看得跟進來的喜媽媽眉頭緊皺,氣得雙眼噴火。喜媽媽見衆人賭錢竟然忘我,連進來的大小姐都沒瞧見,當即大怒吼道:“大膽狗奴才些,一個個都飛上天了,大小姐來了都沒看見?”衆人一聽,這才發現大小姐領着丫鬟婆子們來了,一個個先是一驚,随即不屑的睨了南宮婳一眼,繼續埋頭開始賭錢,根本沒把南宮婳放在眼裡。南宮婳冷眸一閃,這些人之所以那麼猖狂,一來因為她們是蘇姨娘安插的人,她們不成體統時間長了,眼裡哪還有規矩二字。二來因為母親不得寵,母親年輕時很漂亮,好端端的,竟在八年前生了瘧疾,如今容顔憔悴、眼浮臉腫,父親自然不喜歡她,連帶着丫鬟們也看不起她。喜媽媽和玉萼氣得想沖上去撕了那些婆子的嘴,南宮婳朝兩人使了個眼色,烏黑的瞳孔嵌滿寒冰,不動聲色的走到紫檀木桌前坐下,玉萼忙跑過去給她看茶。南宮婳穩穩在椅上坐定,丫鬟婆子們仍舊玩自己的,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擡眸看向喜媽媽,撥了撥手中的茶杯蓋,疾言厲色的道:“本小姐還不知道,原來鳳莛軒的丫鬟個個長了豹子膽!如此不懂規矩,把府裡鬧得烏煙瘴氣,連我這個大小姐也不放在眼裡,好,很好!”南宮婳冷冷說完,丫鬟婆子們有的睨了她一眼,有的停下手中的活動,有的則繼續賭錢。一個不受寵的懦弱小姐,早已見怪不怪,她們怕什麼?以前大小姐經常來鬧,到頭來還不是沒人管,用蘇姨娘撐腰,誰怕這個沒後台的小姑娘。以為她拿她們沒辦法?那是前世的她。南宮婳烏目淩厲的掃過衆人,發現這些人仍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轉眸朝身側的喜媽媽命令道:“本小姐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不懂得珍惜,喜媽媽,把她們的名字和她們做的混帳事記下來,我們府裡養不起這等刁奴,回頭找個人伢子賣了,或者賣去妓院!”喜媽媽一得令,忙應了一聲,招呼婆子就準備記名。那聽到話的丫鬟們一聽,一個個突然停下手中動作,這才驚覺大小姐眼眸含冰,這時候,有的已經吓得扔掉手中骰子,害怕的走到南宮婳面前,這時,喜媽媽的人已經開始記名了,丫鬟們更是害怕,看來大小姐動真格的了,一個個吓得趕緊站成一排,空氣一下子冰涼起來。剛才那打情罵俏的小丫鬟連翹眼裡閃過一縷譏諷,一臉傲氣的看向南宮婳,嬌聲道:“大小姐,恕奴婢多嘴,奴婢們是蘇姨娘指派來的,要發派也得蘇姨娘來,大小姐你沒資格!”連翹說完,不服的揚起頭,她可有蘇姨娘撐腰,眼裡自然沒有南宮婳。南宮婳冷冷擡眸,不緊不慢的呷了口碧螺春,這個連翹,前世沒少欺負母親,本來母親能活久一點的,卻因常被連翹折磨,氣得肝火不暢,加上蘇姨娘的毒,早早的去了。前世她看不出來,這一世,她定要為母親報仇,想到這裡,南宮婳冷冷豎眸,淩厲的看向連翹,啪的一掌拍在桌上,聲色俱厲的怒道:“你們欺負我娘生病,一個個不分尊卑,要飛天了!連翹,你敢情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鳳莛軒公然與男人私通,還刁奴欺主,敢與本小姐頂嘴!來人,把這賤丫頭押住,鞭笞五十下!”南宮婳說完,春夏秋冬四婆子當即沖過去将連翹壓跪到地上,一将她壓到地上,夏婆子已經将沾了鹽水的鞭子提起來,一鞭打在連翹的背上,打得連翹啊的慘叫一聲。這時候衆人才正色看着南宮婳,原來大小姐不是吃素的,她真用刑了,夏婆子早看不慣這些人如此欺負主母,打得是又快又狠,打得連翹慘叫連連,立即爬到南宮婳跟前求饒。“求大小姐饒命,連翹知錯了,真的知錯了。”連翹被打得皮開肉綻,還以為大小姐像以前一樣,沒想到如今的大小姐淩厲非常,她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南宮婳眼底嵌着一抹冰芒,将手中茶杯蓋砰的一聲蓋上,冷聲道:“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連翹,既然你這麼喜歡偷男人,抽完鞭子我就把你賣去留香院,讓你偷個夠!”“不要啊,大小姐,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連翹吓得嘴唇發顫,一旁的喜媽媽早已奪過清秀小厮手中的荷包,朝南宮婳道:“小姐,這就是她倆偷情的證據,敢對小姐不敬,我一會禀告侯爺,讓侯爺治她們!”“不,我沒有偷情,你們冤枉我!”連翹哭得淚眼鍊鍊,這時候才知道鍋兒是鐵造的,大小姐哪是那好欺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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