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皺着眉頭看她,不解地問:“上香做什麼?”
“為了。。。求子。”
甯瑤不自然地捏了捏手裡的帕子,低聲回答。
沈瑜長眉一挑,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那眼神明明白白在問,成婚不過一個月,怎麼這樣心急?
迎上沈瑜質問的眼神,甯瑤靜默一會兒,知道糊弄不過去,便垂眸低聲說:“姜纮有個通房丫頭,如今已經懷胎六個月了。”
沈瑜聞言瞪大眼眸,又下意識抿了抿唇。
這姜纮竟然這般不省心,家裡有通房,還在外面喝花酒,把剛成婚的妻子置于何地?
再擡眸看看甯瑤黯淡的神色,沈瑜暗自咬了咬唇,恐怕她在姜府有諸多身不由己。
雖說甯家在樂安縣雖也算是富足之家,但嫁到濟州的姜府算是高攀,婆婆嚴苛,丈夫多情,甯瑤的日子想必不好過。
原來打算要提醒她注意姜纮在外舉止的話也默默咽了回去。
從這般情形來看,甯瑤想必早就知曉了。
沈瑜默了片刻,絞盡腦汁地安慰甯瑤:“你是正妻,通房就算有了孩子也比不過你去,放寬心。”
沈家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且父母感情深厚,因此沈瑜在這方面所懂不多,能想到的隻有這幾句蒼白無力的話。
一想到府中有通房還有庶子,不提甯瑤,沈瑜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頭疼。
甯瑤低嗯了一聲,端起茶咕咚咕咚喝完。
那勢頭看上去眼前的這盞茶就像那些萦繞心頭的糟心事,喝完後就能把這事抛到一邊。
沈瑜擔心地看甯瑤猛灌了兩盞茶,擡手摁住她還欲再倒茶的手,哄勸道:“行了,甯大小姐,這是茶,不是酒。”
說完,向窗外擡了擡下巴:“外頭的酒樓飯館正是熱鬧的時候,你要想喝酒我陪着你。”
甯瑤扯唇笑了笑,斂去臉上那股淡淡的愁緒,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算了,今日時間倉促,我等會就得回府了,再說明日你還要送他們倆去應試,不能有任何閃失。”
她環視客房一周,看到桌案還放着賬冊,問:“你出來這些日子,鋪子由誰打理?”
“春燕和秋霜如今都能獨擋一面,如今鋪子中又雇了張全、香雲等人,運轉得應該還可以。”
這話說出口,沈瑜不知為何突然沒了底氣。
說實話,出來這幾日,她時不時會擔心兩家鋪子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尤其是來之前“阙記”一直在壓低價錢出售脂粉,“顔如玉”的生意受到影響不太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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