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勞的話讓我不自覺撫上小腹,揪緊了那裡的衣物。“是他自己……”宋柏勞在白煙後扯出一抹冷笑:“當時家裡隻有他和夏硯池兩個人,哪個動的手,誰知道呢?”他用了一種十分暧昧,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說法。仿佛一本偵探小說,兇手就在他們之中。“這個扭曲的世界,他沒生下來也好,省得多一個人遭罪。他說他終于能夠解脫,去找他的愛人和孩子了。哈,到最後,他們倒是一家三口團聚了。”“你知道這件事最可笑的點在哪裡嗎?在于十幾年前将他們關在一間房間裡的老家夥們,始終不覺得他們做錯了什麼,甚至連駱青禾和夏喬他們自己也……”宋柏勞越說越憤怒,眼裡幾乎要冒出飛濺的火花。他望着我,那目光極其不善,讓我生出不好的預感。我意識到他的怒火莫名其妙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往後退去,想要離他遠一些,他卻先一步抓住我的頭發,粗暴地将我拽向他。“而你,曾經也做過和他們一樣的蠢事。”他另一隻手夾着煙,灼燙的煙頭巡視着我的臉頰輪廓,仿佛在尋找合适的落點,“每次看到你,我就會想起那天的自己。失去尊嚴,像隻野獸一樣為欲望驅使,留着涎水,在狹小的器材室内瘋狂想要标記一個我根本不想标記的人。”他每說一句,我的心髒就抽緊一分,同時又因為頰邊的煙,呼吸都要小心翼翼。“你怎麼還有臉說喜歡我?”他湊近我,犬牙若隐若現,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穿我的喉嚨,“喜歡又為什麼要做那麼令人厭惡的事?”他實在是将我問得啞口無言。朱璃設下陷進前是不是做過一番調查,不然怎麼會這麼正好的戳中宋柏勞的爆點?難道也在他身上裝竊聽器了嗎?“對不起……”我七年前那樣解釋他都不信,現在就更不用說了。他這般暴躁,我再說些在他看來像狡辯的話去刺激他,無異于惹他發怒,自讨苦吃。還不如老實點知錯認罪,也好讓他無處發作。發間的力量一點點加重,我吃痛地微眯起一邊的眼睛。宋柏勞怒視着我,表情跟要吃人似的。我以為他要再說些什麼,或者再罵我兩句。可忽地,頰邊的煙挪開來,頭發也被松開。他退後一步,将煙頭丢到腳下踩滅,之後一把奪過我手上的止咬器,邊戴邊往門口走。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我回過神時,他已經消失在轉角。我站在陽台上,不用多久就看到他大步踏出門,開着車絕塵而去。不受歡迎的孩子……腹部的紋身在掌心下隐隐跳痛。宋柏勞這樣讨厭我,要是知道我和他還有個孩子,不知道會怎麼樣。是不是也會覺得,他沒有出生就好了?“龍宮”的完成耗費了我不少精力,我休息了好幾天才緩過勁兒,期間沒再直播也沒上網,就在家陪宋墨玩泥巴。玩泥巴就是字面意思,他的家庭教師希望他能體驗遠古人類的生活,用泥巴制作一些日常用具,還要寫心得體會。“我覺得這次這個碗不錯,最起碼值兩塊肉。”搓着手上的泥,我用肩膀蹭了蹭鬓角的汗,對着陽光下的一排泥碗泥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宋墨手裡拎着一隻小鏟子,臉上左一塊泥右一塊泥,蹲在我身邊也開始笑。“一塊給你,一塊給我。”肉都沒影呢,他已經想好怎麼分了。“墨墨最近會說的話越來越多了,再也不是悶屁蟲了。”我用髒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他閃避不及被我刮了一鼻子泥,氣呼呼地站起來沖我舉起兩隻小泥手就要撲過來。我連忙躲開,一大一小就在院子裡玩起了你追我趕。“甯先生!”九嫂站門口沖我招手。我朝她那邊跑過去,停在她面前,宋墨不查撞在了我身上,被我一把抱起來扣住了兩隻小手。“休戰好不好?”我将他傾斜下來,表面商量,實則威脅。“好!”宋墨咯咯笑着,倒也十分聽話,說休戰就真的一動不動了。我将他抱正,喘着氣問九嫂:“怎麼了?”九嫂道:“山下來了位向平向先生,吵着要見您。您看是請他上來,還是直接趕走?”雖然我有想過向平早晚會找來,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請他上來吧。”我将宋墨交給九嫂,讓她帶着孩子先進屋。想着向平應該也不是來做客的,我就直接在室外見了他。與上次墓園一面相比,他看起來憔悴不少,下巴上胡子拉碴,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好幾歲。九嫂叫其他傭人給我送了幹淨的濕毛巾過來,我邊擦手邊沖向平道:“不好意思這幅樣子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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