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林頓了頓,想了想:“應該是有人以為她被砸死了,抛下河去,誰知道人沒死隻是暈了過去,所以下河以後又淹了一回,這才有溺斃而亡之症,這件事情我父親臨死之前告知我母親,誰知道被這婦人知曉,心中害怕,便起了借刀殺人之心。”
幼時喪母應該是他這輩子最傷心難過痛苦之處,回憶起這些過往,何海林此刻都止不住的顫抖,子女哀母之情,幼時喪母止痛,戳穿在在堂之人的心,不知道于氏是不是知道這些過往,才會對何海林格外關照。
“天殺的啊,這是誣陷,是誣陷,他恨我在他七歲那年給他拿了一件得了天花死了的人的衣服給他穿,害他也患上天花,長成這樣一臉的麻子,心裡不知道多恨我呢!”秦氏似乎識破了何海林的“奸計”,有些得意:“大人,他想娶我孫女,叫我兒媳婦一棍子給趕出去了,如今腿還有點瘸,你問問他恨不恨我!”
“哦?你給了他一件因天花所逝的人的衣服穿,李秦氏,你要知道這是謀殺!但凡得過天花的都知道,天花傳染性極強,你為何會給何生一件這樣的衣服!”
秦氏想糊住一個洞,誰知道捅出來另外一個大洞,謀殺李有勝母親這樁罪還沒落實,又攤上謀害何海林之罪。
“太爺,我願望啊,鄉下人哪有那麼多講究,衣服沒破,補補也能穿的,那件衣服我也是洗過的,到時候這個人,非得說是我害他得了天花,你胡說!”
洗沒洗倒是無從求證,但從秦氏無緣無故給一個孩子衣服就說不通,周敞喝道:“無緣無故的,你給個孩子衣服做什麼,還說自己沒有企圖?”
“我沒有啊,太爺我冤枉啊!”
“何海林,你繼續說!”
深仇大恨,哪有不恨的,何海林看着秦氏的眼睛裡面,幾乎要滴出血來。
“我喜歡雪娟是一回事,你們不肯也就罷了,何故要扯到這件事情上來。為何要将雪娟嫁到王家去,雪娟在王家受盡了欺負,是不是她娘收了王家的銀子掩下口來,在你們眼裡當真有親情嗎?我記得雪娟小時候不是這樣,是你慫恿她叫我何麻子,取消我這一臉的天花麻子的對不對?”
今天可是上演了一部大劇,堂下一陣喝倒彩的。
周敞真是覺得自己有點眼瞎,這麼有心計的秦氏,大概也沒想到李有勝會做足了準備應付她這一招“當頭一擊”,這回沒擊倒别人彈到自己,很有可能都爬不起來了。
堂下鬧哄哄的,等着看秦氏跟孫氏的笑話,秦氏這張老臉倒沒什麼,既上的來公堂,就做足了心裡準備,這與個人心裡素質有關,當年她能大着肚子跑來李家逼走别人正房,自然是不賴的,孫氏卻還年輕,被人捅出來收了王家的好處,隐瞞雪娟被欺負的事情,臉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也不是頭一回審這種鄉間民風之案,早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但這樁案子從三十多年前說起,牽扯到好幾條人命,樁樁件件如連環案一般,一時半會哪裡審的完,周敞清了清嗓子:“肅靜!”
一面回頭跟書吏交代:“羅漢果泡些水,審了這麼多年的案子,就沒見過這麼鬧騰的公堂,嗓子都喊啞了。”
“肅靜!何海林,接着說,不是還有一則嘛!”
何海林怒目瞅着秦氏,越想越氣,說道:“太爺,這婦人當初慫恿我堂叔們分我家田産,自己也是撈了好處的,村口攏西五畝肥田就是她拿去了,當時的地契是由村中何屠夫的父親經手的,經手人有畫押,這婦人家必有留底,當年她家無緣無故的多了五畝地,村裡的人都是長了眼睛看得到的!”
白白一塊地劃到李家,村裡人當然有印象了,空口無憑,縣令周敞派了個能幹些的衙役去李家村找上年紀的人打聽,看是否有此事。
衙役得了令,快馬加鞭的就去李家村了。
***
審到中午,人困馬乏,縣衙下令休堂押後再審,秦氏因涉及到刑案,本該關進縣衙大牢,考慮到未定罪,暫時收押在縣衙後院的柴房,臨了問孫氏願不願意陪着婆婆,孫氏大概還想着秦氏手裡的織布銀子,也跟着秦氏去柴房了。
秦氏自然大叫冤枉,她是原告,如今卻要關進縣衙的柴房,哭罵着縣令大人官官相護,縣令周敞無語,隻得呵斥秦氏,你若是再鬧騰,關你去牢裡。
兩個婦道人家哪裡敢去牢房,想想隻得偃旗息鼓,也不鬧騰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洪荒:悟性逆天,從力之大道開始 神豪系統,鹹魚今天簽到了嗎? 被家暴緻死後,我重生鲨瘋了 全民塔防,我有逆戰塔防系統 精靈:我所幻想之世界 狼人殺:預言家,我要你有何用? 穿書後在反派身邊躺赢 末世進化:從喪屍開始 重生之花開無聲 沉迷女忍就廢了?我多子多福 穿書系畢業生入職考試 千金歸來(重生) 玄學崽崽成了東廠大佬心尖寵後 雙重生之我的全世界都是你 大明:慌了,我的獄友竟是朱棣! 偷吻星星 重生設計師:高冷老公寵入懷 穿越重生之花瓶無敵 盛總,你老婆又鬧離婚了+番外 問題兒童都來自禦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