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淡涼生霧,葉府上下仍是一片岑寂,偶露燭火似星星般閃耀在沉沉夜幕中。冷雙成沿着長廊疾行幾步,就看到秋葉依劍立于花木前靜靜地站着。
“公子為何在廳上故作親密?”冷雙成距他三尺開外停駐。
秋葉依劍右眉微微一動,雙手後負,口唇之間便蓄了些笑容,如同漸生漣漪的水面,波紋一直延及眸中:“哦?看來我平素還不夠親密。”
冷雙成懊惱地暗詛一聲,仿似未看見秋葉臉上魅惑的笑容,執着問道:“公子又在打什麼主意?”
秋葉依劍自暗處緩緩走出身形,冷雙成心下一驚,不着痕迹地退了兩步。
“想知道很簡單,隻要你今晚陪我一宿。”
冷雙成眸光微涼,滾過幾絲寒芒也似的光亮,冷冷說道:“公子老是不莊重。”
重重花木似彤彤錦霞,輕紗翠霧中,點染斑斓。秋葉依劍背負雙手走近冷雙成,白衣落落宛似天人宛似仙,在逼得她直直後退時,嘴角一挑露出豔蓋雲天一笑:“原來我每晚偷偷親你時,你是清醒的。看來你真不是傻瓜,冷雙成。”
29.意外
建隆四年,二月初二,辰時。
行雲鐵塔位于開封東北隅,通體遍漆鐵色琉璃釉彩,晨霧缭繞間,懸鈴在空中叮當作響,聲樂喧天。這座塔本是汴京八景之一的勝地,平日人聲鼎沸來往行人絡繹不絕,今日卻有些異樣。
塔上凜然伫立兩條人影,左右兩方對峙。塔下稀稀落落散布幾人,背後是戒嚴森森的禦林軍陣。冷雙成擡首極目遠視,可見塔頂青天,腰纏白雲,猶如一根擎天柱,拔地刺空,風姿峻然,高空兩人立于塔翅之上,仿似凝固不動的飛檐飾物。
冷雙成盯着秋葉依劍身影,心裡有些忐忑。倒不是她不相信秋葉依劍武技,而是近一個月的相伴,從原先模糊厭惡漸漸轉為有些了解,她确實有些忌憚秋葉依劍發起狠來蠻橫糾纏的個性。盡管他平素老愛逗弄調笑她,此刻目睹他處于生死一線之間,她委實有些心緒不甯。
“到底哪裡不對勁呢?”冷雙成喃喃自語。
“琉璃塔面極滑。”三四丈開外的白衣喻雪突然說了一句。
冷雙成心中一動,喻雪通常不會開口,一旦開口往往就是關鍵緊要之處。
“剛好适宜蕭喬下盤穩固的攻勢……”趙應承立于喻雪右側,沉吟着接道。他的後方站着三老,凝神目視這曠絕古今一戰。
時辰已到,塔上兩人仍是一動未動。蘭君出列一步,運力朗聲說道:“兩位都是當代之武術名家,負天下之重望,代表兩朝至尊水準……”
衆人忽然有些明白蘭君言下之意,都屏住氣息等着他說下去——秋葉依劍與蕭喬均是各朝頂尖高手,為防止雙方在武器上作弄手腳,衆目睽睽之下,一定要明示公正。
“此戰名動乾坤,必傳後世,為公平起見,兩位能否将所持利器交換檢閱,以昭大信?”
塔下衆人均微微點頭,心裡直贊還是見多識廣的蘭君考慮周詳,當先點破此處。
冷雙成雙眸炯炯,看得分明秋葉依劍唇形微動:“蕭先生意下如何?”
蕭喬淡然回道:“生死決戰之前,制勝利器怎可離手?不過若是給了一人,蕭某放心無虞。”
“誰?”
“那晚施禮的少年。”
秋葉依劍突然平穩說道:“謝謝。”
蕭喬奇道:“公子為何稱謝?”
“蕭先生既是相信内子,即是誇獎内子誠實笃厚,理應稱謝。”
蕭喬淡然一笑:“蕭某見夫人于慶典上舍身救援他人,便知夫人品性淑真,不是蕭某誇贊而是她的确很好。”頓了頓,又有些意猶未盡地接上一句:“望好好珍惜。”
秋葉依劍蒼白容顔帶了些血色,他轉眼看向塔下,眼裡煥發着笃定不移的光采:“冷雙成,上來!”
冷雙成暗吸口氣,雙臂微張,似沖天而起的彈子呼的一下來到塔尖。她這一躍如行塔白雲般流暢,所見之人均是微微色變,喻雪首先低聲說道:“居然是個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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