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濟在的時候她戴慣了,忘了江如濟不在這,如果師兄知道了,一定不高興,湫兒慌地把钗子拔下來,小心收好,敷衍地說,這是郡主送她的。
餘天淩瞥了一眼她那珍愛無比的舉動,心裡恨恨地,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快步向前走了兩步,還是停下腳步,說到底是江如濟插足他們,關湫兒什麼事?要怪就怪自己對湫兒不夠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湫兒雖然也是玄天宗弟子,但是她從未表現出對修煉法術或者武學的多大興趣。師父想起來就教她一點,也不會對她多麼嚴格,她也就随性地學,不求甚解。
這一路上她陪着他東奔西走,吃了不少苦,她從來不說,一直默默地在他身邊,而他除了發脾氣,還對湫兒做過什麼?他決定現在開始要對湫兒好,把江如濟比下去。
想到此,餘天淩又走回來,雙手握着湫兒的肩膀,眼睛看着她:“湫兒,以後你想要什麼,通通跟我說,你想做什麼,我都幫你去做,你不願做的事,我都不會讓你跟我一起。”
湫兒咯咯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你不生氣就好了,最近你老生氣,至于我,”她拿下放在她肩膀的手,“你一直對我好,我知道的。隻是我……”湫兒差點脫口而出,又覺得這樣說太過傷人,何況現在在大街上。
就在這時,周圍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他們去哪?”湫兒見十幾乘華麗的車馬向東駛去,還有一些富貴人家的男男女女,仆人抱着酒水、食盒,打着陽傘,很是聲勢浩大。
餘天淩看湫兒感興趣,“我們也瞧瞧去?正出來早了,也順路。”
兩人順着人流走,越走越擠,路面全是人,走了兩裡多地,他們來到江邊,湫兒見百姓鋪了席子占位置,周圍還有一些商販在叫賣小貨品,餘天淩擠過去,買了一個糖人和一包酥糖。
兩人一路喊着“借光,借光”,才好不容易擠到中間位置,好在他們身量高挑,倒也能勉強看到。
湫兒見幾十個少年,披着頭發,身上紋了斑斓的彩畫,為首的用力搖動手中的旗幟,這幾十人在衆人的高聲喝彩中,勇猛無畏地沖入浪潮中。
“原來他們在遊水,”湫兒想她水性極好,因是女子,不然也衆目睽睽之下,脫了衣裳跳下去涼快涼快。
“姑娘,這比遊水難多了,鬧不好要出人命的。”湫兒聽到身旁一個老婦人說道。
“為何?是浪濤危險嗎?”眼前還不到八月,潮水像一座移動的雪山向人們湧過來。浪花發出的轟鳴猶如雷霆。退潮時候又像銀光閃閃的刀鋒劈向遠方的山巒。
那些少年逆水而上,各自展現超絕的技藝。
“也不全是,你看那邊的達官貴人,他們都押寶在這些少年身上,他們若是赢了,拼命也隻得幾兩銀錢,若是輸了,他們的師父還要毒打他們。”那老婦人說着搖頭道。
“所以,他們參賽就是舍命陪君子。”
原來,這樣熱鬧非凡的活動,就是窮苦人拿命博富貴人家一笑。
說着,湫兒聽到前面好像有人哭喊,她好奇心太重,側身想擠到前面,見縫插針的向前走,餘天淩正看得精彩,忍不住為那拿着旗幟踏浪而行,旗幟邊角都毫不沾濕的少年叫好,沒有看到湫兒已經離開他。
湫兒走到最前面,她目光尋找着她聽到的哭喊聲,前面有一個占地最大的一群人,正中坐着一人,身旁還有兩個女子,一個為他撐傘,一個給他搖扇子。
他前面還跪着兩個年輕女子,在輕輕地熟練地按摩着他的雙腿。那兩個女子的手不安分的在那貴公子的大腿處向内亂摸,擡頭狐媚子般的不斷遞過眉眼過去。
湫兒忙别過臉去,怕髒了眼睛。
她從那貴人前走過,再向前走幾步,已經遠離了人群,果然,有個衣衫褴褛的老婦人,拄着木棍,一雙腳踩在濕漉漉的岸邊,湫兒見浪潮越來越大,一個浪頭拍過來,老婦人的衣裳全濕透了。
“老人家,危險,不能靠着這麼近。您想看,我帶你去高處看。”湫兒上前拉她,那老婦人掙脫了她的手,聲嘶力竭地喊:“兒啊,回來,回來!”
原來她在沖那群少年喊,可他們哪裡聽得到,喊地她喉嚨都啞了。
那老婦人還要向前走,水已經沒到她膝蓋,湫兒怕她出事,就陪着她,人群都在興奮,在呐喊,沒人注意到她們。
“每年都有人死在這,我兒為了我這個寡老婆子,每年都來,今年賞錢最多,他非要來。”
那老婦人捶胸頓足地說,湫兒看她萬分焦急,安慰道:“那您兒子是弄潮高手,您該放心,無事的,您這樣喊,他若是看到您,聽到您喊他,才分了神。”
“不是的姑娘,他這幾日生了大病,沒吃沒喝,今天還發高燒,我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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