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封閉的房間,焚香的氣味充溢在整個室内。一扇銅門在我的左側,緊閉着,隐隐約約的,有拉丁語交談的聲音透過來。我分辨出他們的談論中提到了&ldo;刺客&rdo;這個詞,便一邊仔細聆聽,一面試着解開手腳的束縛。好消息是,我的刺客罪名得到了洗脫,一個真正的刺客在企圖刺殺君士坦提烏斯時被抓了個正着,被扔進了牢房裡審訊。壞消息則是我在昨晚遭到了&ldo;魔鬼的侵蝕&rdo;,要被留在這兒,等待接受什麼清潔儀式。那替我頂罪的刺客會是誰?昨晚發生了什麼,難道我在昏迷中被做了什麼手腳?我努力回想着,腦海中回響起鎖鍊撞擊聲與人的喘息,其餘卻是一片模糊。也許有人對我施了什麼刑罰……不管怎樣,先離開這兒總是沒錯的。咬開一隻手擾人的布條,我正要側身去解另一隻手,門&ldo;咔嗒&rdo;一聲被推開了。我連忙閉上眼睛,裝作未醒,支起雙耳聽動靜。&ldo;陛下,您真的要親自來嗎?阿爾沙克王子身上附着的魔鬼也許很危險,想想在競技場上那些被附體的異教徒……&rdo;&ldo;這是奧古斯都的命令。我從小學會與詛咒搏鬥,還有誰比我更擅長驅魔術嗎?&rdo;一個并不陌生的男人笑聲透過門縫飄進來。我霎時渾身不由自主的緊繃‐‐‐那是尤裡揚斯。心猝然跳得極快,一種說不清的情緒緊緊攥住我的喉頭,令我呼吸不暢,同時感到腹部似有一根血管似脈搏般蠕蠕搏動,十分怪異。聽見腳步聲進入門内,鎖被輕輕拴上的聲音,我渾身都戒備而僵硬了。衣料摩擦的細碎聲響一路接近了身邊。床上一沉,什麼東西挨上了我的頰邊,是一塊濕潤的海綿,輕柔的為我擦拭着臉上的汗液。這手勢熟悉得讓我心悸。臉上的海綿緩緩挪至胸膛,身上覆蓋的綢布被揭開,幾縷水線沿腹部淌到腿間,冰涼涼的,滲到臀縫裡。我一下子睜開眼,目光被吸進一雙半眯着的幽深眸子内。他正低頭端詳着我,一身黑衣宛如天降的烏雲,将我籠罩身軀的陰影下。腿被分得很開,隔着一層布料,他的膝蓋緊貼我的大腿内側。&ldo;痛嗎?&rdo;腰被他的手掌收緊,耳畔落下一聲輕問。掌心似貼着皮膚發燙,我不明所以的盯着他,心底卻襲來一種莫名的異樣感。一絲騷麻之意爬下尾椎,我竟不由自主的收緊了腿部肌肉,将他的腰夾緊了些。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一頓,我頓時反應過來,慌忙難堪地将腿松了松‐‐‐卻是不得不叉得更開了。仿佛是刻意迎人。耳根轟然遍熱,我下意識擡起唯一可活動的手揮拳相向,卻穩穩被他接住,握在手中細細親吻。腰間的手在綢布底緩緩滑下,手指掠過我的臍眼。我掙開他的手,抓起胸前十字架尖端頂住他的咽喉。一種懷疑如鲠在喉,我看着那張面具,卻說不出話來。被他觸碰的肚臍處輕微的一縮,将我不禁吓了一跳,難道我真被什麼邪魔附體了?&ldo;别害怕……&rdo;尤裡揚斯一隻手撐在我的頭側,稍稍傾身,他的呼吸潮濕,透出一股難言的暧昧,&ldo;這是昨晚的&lso;戰果&rso;……&rdo;&ldo;昨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rdo;我撐開他靠得過近的胸膛,雙腿間的縫隙卻被他的腰身填得更緊密,整個下半身一陣發軟。一種難以啟齒的猜想竄入腦中,又立馬被我打消。絕不可能……我滿腹狐疑的盯着他。面具下的笑容斂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凝視着我,眼中閃爍着幾分罕見的怒火,自語似的喃喃:&ldo;是他。&rdo;&ldo;他你在說誰?&rdo;他的目光微起波瀾,似笑非笑:&ldo;你想見那個人。&rdo;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目不轉睛的望着那張面具。他的神态讓人難以琢磨,在我看來似是試探又像暗示。我心慌意亂,舌尖發顫,像在攀越高山,不敢一蹴而就:&ldo;弗拉維茲是不是重生了……是不是還活着?&rdo;&ldo;你想知道他藏在哪兒?我可以告訴你……&rdo;他挨近我的耳畔。我忙點點頭,感覺自己活像隻被誘食的餓貓,從未如此乖巧。一閃神,身體就被他趁機摟進臂間。耳垂近乎他抿在唇間,輕輕一吮,我就敏感打了個抖。&ldo;想不到你這隻桀骜不馴的小野貓,倒是挺癡情的。&rdo;一聲輕笑鑽入耳膜,擾得心神紊亂。臉頰沾上一縷濕意,還未反應過來,一個吻就落在頰上。霎時耳根遍熱,我才反應過來要躲,他的懷抱卻如蛛絲般緊縛,讓我脫逃不得。腰胯與他貼得嚴絲密合。雙腿大張,我忙掙得一點空隙坐起身,他便俯身壓下來,将我制在臂間。&ldo;讓我為你驅魔……順便幫你回想一下昨晚的事,怎樣?&rdo;他哄誘似的輕輕詢問,鼻尖與我相觸。十字架被他挑開手指抽走,擱在我的小腹上。難言的騷燥之意似漣漪他指尖擴散開,直往尾椎湧去,我的口腔内泛起一大股津液。明明有足夠力氣推拒,脊骨卻似被他的手軟化了。他像安撫某種小獸般撫摸我的後背,這種&ldo;弗拉維茲式&rdo;的動作于我有魔力,像磁石一樣吸得我動彈不得。‐‐‐你的愛人,就和你近在咫尺呢。這聲音猝不及防的鑽入腦中,命運之輪顫動的指針又浮于眼前,如同我的心搖擺不定。在我彷徨之際,一個吻翩然降落在唇上,輕酌細品。牙齒似一道鎖被輕而易舉的打開,他的舌頭探進來囊中取物,将我的魂魄都逗引勾走。背上的手力度加重,由安撫變為掌控,順着我弓曲的脊骨探下。我本能的掙紮起來,腰卻被他手臂牢牢鎖住,一隻僅能活動的手又被布條拴在床頭。他仰起脖子,一個銀十字架垂墜到我鼻底,被他的唇色映出妖冶的反光。有小滴的汗液落到我唇邊。黑袍顯得他膚色極其冷冽,體溫卻異乎常人的高,将我周身都染得熱了。&ldo;我隻是檢查你的身體……别引誘我幹别的。&rdo;他低下頭,舌尖肆意舔過我的下巴,腿間異物似也脹大幾分。變态!這樣的變态,怎麼會是………一個聲音在腦中駁斥着心中虛浮不定的猜疑,卻仍未能将它澆熄。我屏住呼吸,醞釀着,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他的汗液落到我眼皮裡,刺得我雙目隐隐灼疼,一瞬間竟有要流淚的錯覺。&ldo;尤裡揚斯………&rdo;我艱難的抖了抖嘴皮,不知是在心底默念還是真的出聲了,&ldo;弗拉維茲到底在哪?&rdo;他的嘴唇緩緩湊近我的耳畔,他的手攏住我的後頸。一刹那,彩窗玻璃的光芒鑽進他披拂而下的發絲縫隙裡,猶如陽光穿透經年黑暗的荊棘森林。明明覺得荒謬,我仍被巨大的慌亂與期待包裹,似長久以來困在霧障裡的盲人隐約間重見光明,卻不知是幻是真,隻顧着仰起頭去,等待。&ldo;咚咚咚‐‐‐&rdo;門被敲響了。&ldo;陛下,您完成驅魔儀式了嗎?奧都斯都來了,他想看望阿爾沙克王子。&rdo;門口傳來腳步聲,我立即閉上眼睛,身上的重量瞬時離了開來。☆、【lix】破繭之蝶&ldo;怎麼了,堂弟,即使你親自出馬,阿爾沙克王子還是沒有醒來嗎?&rdo;君士坦提烏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腳步聲接近我的床邊,綴滿寶石的手指拂過我的臉頰,發出一陣細碎的響聲。&ldo;啊……真是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小子,連聖父看了也難免想要染指吧。你說,我應不應該原諒提利昂呢?&rdo;顱内正兵荒馬亂,聽聞這一句,我不由驚得呆了一呆。提利昂?&ldo;當然不能。&rdo;漫不經心的輕笑,語氣全無那種蠱惑,如霜降似透着森森寒意,&ldo;他連亞美尼亞進獻給您的珍寶都敢觸碰,那麼您的威嚴何在呢?記得他在晚宴上,怎樣出言冒犯阿爾沙克王子嗎?他那時是否顧及您的存在了?提利昂就如加盧斯一樣狂妄驕縱,若坐視不理,也許他就要得寸進尺,染指您的金交椅了。&rdo;加盧斯?狂妄驕縱?我的心凝在喉口,大腦嗡嗡轟鳴,思維幾乎就此停轉。&ldo;是嗎……&rdo;君士坦提烏斯大笑了一聲,&ldo;我真沒想到,尤裡揚斯,你能這樣中肯的評價你的親哥哥,實在讓我意外。我一直以為,你為他的死而記恨我呢。畢竟你們父母雙亡,他自小與你相依為命,死後還為你留下修複身體的聖藥………&rdo;&ldo;當然不,我尊敬的堂兄。加盧斯不死,我又怎能頂替他的地位呢?&rdo;輕描淡寫,仿佛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笑話,甚至透着幾絲玩味。&ldo;很好……我的堂弟,你可真像我。我很高興你看得透,一顆幼苗要長成參天大樹,就是要砍掉所有會阻礙它生長的枝桠的。&rdo;手指落到我胸膛,身上的綢布被掀開一角:&ldo;你可以出去了,我的堂弟,我想嘗嘗我可愛的供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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