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太妙了!”
王大人雙眼發出碧藍藍的光芒,直盯着那正在彈唱的小蘋臉上,小蘋低着頭,都能感受到那熾熱的色迷迷的目光。
“恭喜大人,又得了一個花魁娘子,咱這星月樓得此佳人可謂如虎添翼。”
吳媽媽小心地恭維着,她看着王大人的目光恨不能将小蘋給生吞了,肉疼的很,這可是能名動全城的花魁人選啊,如果被大人先吃了,這身份就上不去了。
“絕色美人易尋,絕妙好詞難找,小蘋雖美,在老爺我的心裡,卻美不過這首《臨江仙》。”
“哈哈,月娘子不錯,可真是找對了人……咦,這個小丫頭怎麼了?”
衆人的目光從小蘋的身上移開,看向小雲。
那衛婆子見小雲兩眼無神目光呆滞,口角流涎,“糟了,大人,這娃可能是發癡病了,據内線說,這娃隔三岔五就會犯病,那陳麗娘三天兩頭給她請大夫的。”
王大人是個有視覺潔癖的人,隻看美人,先前見小雲清秀唯有下巴上有個小疤痕,都有些不舒服,現在看到小雲這嘴歪眼斜涎水流了一尺長,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臉上也像吃了蒼蠅一樣皺碰上眉頭,很不悅地道,“真是晦氣,才不過寫了這一首詞出來,怎麼就犯呆病了,吳媽媽,去把她帶下去,找個柴房關起來,看看能不能好,不能好就打死丢出去,月娘子怎麼辦的事,找這樣一個人來髒我的眼。”
衛婆子連忙道,“大人,她會好的,不過就是三五天的事兒,大人開恩,給她請個大夫吧。”
那邊小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大人,媽媽,你們要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我什麼都聽你們的,就讓這小雲跟着我吧,求大人開恩,不要關到柴房去求你們給她請個大夫吧救救她吧。”
“小蘋,你……”
媽媽看了看王大人,口氣委婉地道,“大人,先找個大夫吧,月娘子這麼遠送過來,這丫頭出手就是這樣一首傳國佳詞,小蘋唱了必定會火遍京城,成為頭牌指日可待,也許真會三五天就能醒過來呢,這時候就打殺了,也許有些可惜了呢。”
王大人,看了一眼小蘋,見她不停磕頭,那額頭都已經紅腫一片,怎麼看怎麼脹眼睛,先前那一點想享用了她的旖旎想法都收了回來。
一揮手道,“吳媽媽,請不請大夫你自己看着辦,小蘋既然有要這個小丫頭,就給她先做個丫頭吧,三天之後,我在松栖園辦賞菊宴,多安排些清倌,讓小蘋将這首《臨江仙》好好練一練,那天将她推出來在各位貴人面前露臉。”
王大人一拂袍袖,背着手走了。
留下一地人不敢出聲。
等王大人走遠,吳媽媽才道,“小蘋,你又是何苦。”
“媽媽,這個小雲太可憐了……”
小蘋被吳媽媽扶起,小雲也被衛婆子抱住,替她擦去口水。
“可憐,這星月樓哪個不可憐,你也是濫好心,這樣會害了你……”
“媽媽,或許她過兩天就醒了,不然月娘子也不會送來。”
衛婆子連忙道,“給她請個大夫,開點藥就好了,那麗春院就是這樣做的,這個小丫頭有大才,那麗春院得了她的新點子,那客人真是擠破了門了,三流的姐兒都賣出了頭牌的陪宿銀子,這個可真是事實啊,若不是不能放在運州攬月閣,也不會送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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