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都以為你喜歡她,你對她太特殊啦。”
尼古拉歪頭聳肩,“無所謂,這隻是個美麗的誤會。”
病房裡又開始歡聲笑語,順利穿過山谷的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隻要和大部隊彙合,部隊的作戰能力就會倍增,德軍也不敢貿然襲擊。這個冬天似乎也沒那麼冷了,盡管已經到封凍期。
“這裡是山谷,溪水還沒凍着,等到了沃比湖,你就會看見被冰封凍的湖面,光溜溜的,像面鏡子,厚度夠了就可以滑冰。”尼古拉從床下掏出一雙冰鞋,說:“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期待沃比湖了吧。”
“我也會滑冰,是瓦夏教我的。”
“等到明天夜裡,咱們就去滑。”
“好啊!”阿廖沙激動地拍手,又擔憂地掀開尼古拉身上的棉被,“你的腿好了嗎?”
“沒事,又沒傷着骨頭,和你一樣呢!”
阿廖沙傻笑,已經開始期待明天晚上。
部隊經過半天的休整,又開始行進。佩特羅夫上尉指揮的聲音洪亮,阿廖沙心想這該是紅茶的功勞,又或許,是愛情的功勞。
等戰争結束了,他們或許也會結婚吧,就像弗拉基米爾和他的維洛妮娅一樣。阿廖沙突然煩惱起來,要是他們結婚的日子撞在一起,他該去誰那裡呢?他在隊伍裡一邊思考一邊走,沿着森林邊緣的泥巴路,他有了雙合腳的軍靴,是隊伍裡的裁縫專門為他改小的。他盡量跟上隊伍,有時腳步慢了便小跑兩步。
他朝前望了望,工兵們五百米開外的前方路段排障,檢測道路的安全,隊伍前方駛過一輛摩托車,車上的參謀來回清點人員,阿廖沙目光跟随摩托車朝後看去,看到隊伍最後面的搖搖晃晃的卡車,那是熱妮娅她們所在的地方。
摩托車再度繞回時,車上的參謀朝他招手,叫他上摩托車的副座。
“阿廖沙,你這副模樣也太可憐了!”參謀笑呵呵的,“快來吧!”
“不要,大家都在走呢,我也能走。”
“逞什麼強,你要不來,葉甫蓋妮娅同志又要罵我們啦!”
阿廖沙倔強地不肯去,尼古拉在後面推了推他,小聲說:“養好精神,明天滑冰。”
見他還在猶豫,參謀幹脆從車上下來,把他攔腰一抱,往摩托車上一塞,踩下油門一路遠去,将士兵們的笑聲甩在身後。動作一氣呵成,阿廖沙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聽話,好孩子,咱們都心疼你呢。你可是大功臣,沒有你部隊可不能走到這兒來。”參謀扔給他一個東西,阿廖沙像個燙手山芋似的慌忙接住。
“巧克力!”他叫了出來,“你怎麼會有巧克力?!”
“這是指揮官同志珍藏的,臭小子,快吃吧。”
阿廖沙樂呵呵地在副座上吃起巧克力,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表現出孩子的一面。天色漸暗,他們還要走上一整夜的路。不久後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參謀貼心地找護士們要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他在夢裡不斷喊瓦西裡的名字,那副模樣叫參謀看了不住歎氣。
“會見到的,好孩子,快了,一定會見到的。”
夜色渺茫,這隻行軍隊伍繞着森林,于寒冷中前行。每張面孔都被凍得青紫,睫毛和胡須上都挂着白朦朦的霜,可他們都在微笑,并不疲倦。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走向的正是希望,那希望是數十個偵察員們用生命換來的,他們會化為白鶴,指引這支隊伍走向勝利,站在祖國的最前方。
黎明熹微,橙紅的朝霞撥開濃霧落在沃比湖寬廣的湖面上,阿廖沙被凍醒,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
樹林漸漸蘇醒,伸展腰肢迎接金燦燦的霞光,如睡眼惺忪的女孩兒,林間鹌鹑懶洋洋的啼叫宛若她們的歎息。林間的苦艾和灌木被雪壓彎了頭,與大地親吻。鹞鷹振翅頭上飛過,将濃霧劃成兩半,若揭開天空舞台的幕布。
阿廖沙的目光追随鹞鷹,轉頭就看到一望無際的湖面已經被冰封凍,呈現出一種灰蒙蒙的奶白色,于霧氣裡反射着橘色的晨光,夢幻得仿若仙境,柔和明淨,帶有一種動人的溫柔。
“真美啊。”他彎起眼睛,裹緊了毯子。
“的确很美。”參謀朝凍僵的手哈了口氣,說:“這就是我們戰鬥的意義。”
“沒錯,可不能讓弗蘭茨們搶去了。”阿廖沙握緊了拳頭,又咧開嘴笑,他想下車走路,一晚上他屁股坐得生疼。
“去吧,我們也快到了。繞過湖畔,到了前面的那塊林地,我們就地駐紮,明早會有軍車來接我們。”
“車?不是要走嗎?”
參謀笑了笑,說:“傷員太多,前方地形又複雜,咱們坐上車半天就到,靠走路還要一天多哩。那邊的指揮官們知道咱們的難處,他們的情況比我們好,有好幾輛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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