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明說,&ldo;那就看書,我這兒也有。&rdo;&ldo;小夏,不管是程玉穗,還是誰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rdo;白明明非常嚴肅,&ldo;告訴沈肆,他必須保護你。&rdo;蘇夏瞥他,&ldo;說話别大喘氣。&rdo;白明明,&ldo;天生的。&rdo;他斜眼,&ldo;兩位帥哥,盯着我看什麼?&rdo;王義跟周三鬧了個大紅臉。莫名心虛是怎麼回事?包間門口,沈肆靠牆站立,不确定方位,隻能在原地等待。程玉穗在拐角,不知道在幹什麼。當蘇夏他們過來時,程玉穗的眼睛閃了閃,有算計的光芒掠過,她快步出來,往沈肆懷裡靠去。沈肆看不見,程玉穗特地噴了蘇夏和同款的香水,頭發拉直了。她們的體型相似,個頭也差不多,一個失明的人會認錯是正常的。程玉穗故意要讓蘇夏看到她和沈肆抱在一起,然後親吻彼此,哪知她還沒挨上去,就被推開了。她穿的十厘米的高跟鞋,被推的往後倒,後腦勺直接撞到牆上,發出咚一聲響。這一幕被蘇夏他們看個正着。氣氛尴尬到不行。設計投懷送抱不成,把頭撞了,還一臉懵逼,這一幕特别搞笑。蘇夏抿嘴,王義跟周三也把嘴巴一抿,憋着什麼。噗‐‐定力稍差的白明明沒憋住,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後仰,攬着蘇夏的肩膀,笑哭了。整個走廊都是白明明豪放的笑聲。他伸手抹眼睛,不敢置信的搖頭又咂嘴,&ldo;卧槽,十幾年沒流這麼多眼淚了,程女士,還得感謝你……&rdo;一擊冷眼投過去,程玉穗瞪着白明明,豔麗的臉上盡是憤怒。白明明也回瞪她,比眼睛大小還是怎麼着,吓唬誰呢。自己丢人,心術不正,還想讓别人背鍋不成?長指甲掐進手心裡,程玉穗做了幾次深呼吸,先是猝不及防的被沈肆推開,撞到牆,又被蘇夏看見了,她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原本想沈肆看不見,不知道剛才推的是她,隻要沒人提,這事就可以甩掉。誰知姓白的嘴那麼欠。她氣的都想脫掉高跟鞋砸過去。索性不遮了,程玉穗帶起一邊的嘴角,冷笑出聲,&ldo;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是一類貨色。&rdo;&ldo;你歪嘴是什麼意思?&rdo;白明明沖過去,&ldo;别特麼陰陽怪氣的,把話給我說清楚。&rdo;他雖然長的不像周三那麼五大三粗,但也是個成年男人,發起火來,有幾分吓人。蘇夏拉住白明明的手臂,&ldo;明明。&rdo;撇撇嘴,白明明重重的哼一聲,&ldo;就你脾氣好。&rdo;蘇夏心裡歎氣,她不是脾氣好,是聽膩了冷嘲熱諷。一道冰冷至極的嗓音響了起來,毫不掩飾的警告,裹着怒意,&ldo;程玉穗。&rdo;程玉穗的臉白了白,她看着沈肆,委屈又傷心,&ldo;我說錯了嗎?沈肆,他們和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才是!&rdo;蘇夏的眉心擰了一下。她承認,程玉穗那句話戳到她了。其實蘇夏明白,她跟沈肆的确是門不當戶不對,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生活環境,他們之間都相差太多了。沒少人跟蘇夏提過,她跟沈肆,他們不合适。包括白明明,也說了不止一次。蘇夏并沒有揪着那幾個字不放,隻是怕自己搞錯了,她對沈肆是敬慕,而不是喜歡。可以接觸一個敬而遠之的神秘存在,那種感覺很複雜。察覺沈肆周身氣息駭人,程玉穗心有畏懼,她轉頭去看蘇夏,&ldo;我們單獨談談。&rdo;蘇夏說,&ldo;我沒那興趣。&rdo;程玉穗譏笑,&ldo;怎麼,你不敢?&rdo;蘇夏的眉梢輕輕一挑,就在程玉穗以為她會開口說&ldo;好&rdo;的時候,她又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淡定姿态。白明明搖了搖頭,激将法對蘇夏是沒有用的。這些年他目睹過多次案例,沒有誰成功過。按他的暴脾氣,最經不住别人激他,回回大腦充血。但蘇夏永遠不會。脾氣火爆,心直口快的人最不想遇到一種人,就是半天出個聲音,或者你說幾十句,對方一句話都沒有的,能氣出内傷。白明明覺得蘇夏的心裡住着一個老奶奶,比他還小一歲,卻好像嘗透了人情冷暖,什麼都體驗過了。不沖動,甚至懶的動。白明明還開玩笑說過,蘇夏的心願是世界和平。走廊的氣氛更加尴尬了。程玉穗又一次沒讨到好,看起來挺可憐的,但沒人同情。純屬自己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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