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免了我等的禮,往龍座上坐了,二哥往左側臣子席上掃了一眼,大約是瞧見我二嫂竟還沒到,臉一黑,沉聲吩咐:“來人,把這一桌給本王撤了!”
一名内侍上前來:“禀煥王爺,這一桌的貴客是,是……”大約是不敢在我二哥面前提二嫂的名,支支吾吾地又道,“倘貴客來了,沒座兒吃宴可如何是好?”
二哥冷笑:“有本事來遲,有本事不吃宴啊?”一拂袖,“沒座兒就餓着!”
作者有話要說:
特地在文裡想了個燈謎,建了個尋月台,給大家賞月猜燈玩兒,祝小可愛們中秋節快樂!
明天見~
看朱成碧05
李嫣兒過來心不甘情不願地與我行了個禮:“昌平公主。”
我“嗯”了聲,任她将李賢領走了。
沈羽在一旁磨磨蹭蹭地收了半日謎面攤子,終于尋着機會,湊頭過來:“小阿碧,你可得謝我。”
我隻當是沒聽明白他這話,捧着手爐打哈哈:“是得謝,是得謝,手爐這麼好,非但要謝沈三少,還該謝平西王。”
那頭賓客已陸續落座了,大皇兄也沒管我與二哥尚未入席,任人開了宴。
沈羽說:“你是揣着裝糊塗?于閑止‘有幸識丹青’也寫了,一杯賠禮酒也吃了,你竟還不肯原諒他?”
階台下上來幾個舞娘子,伴着琵琶曲,廣袖一展抛來一蓬濃香。
兩名内侍在這蓬濃香中,把我二嫂的座兒撤了。
沈羽沒有适可而止,追問:“于閑止是因什麼事将你惹着了?你二人那日在我的倚晖堂吵過後,他竟一個人在院子裡坐了許久,我從沒見過她這樣。”
我愣了愣,剛想開口,隻聽沈羽又說:“不過他這樣,也挺有意思。”
我始知沈羽今日擺這個謎面攤子不單單是為幫于閑止解圍,大約還藏了點看笑話的意思,謎面出得這樣機巧,或許我與于閑止都猜不出,一同飲了酒,才最合他的意。
内侍将二嫂的座兒撤走後,二哥似乎仍不順意,四下望了一陣,終于找到我,大步走來。
唔,他大約是以為我做了二嫂的伥鬼,任她來遲,要找由頭與我發一通邪火了。
沈羽樂子上來了,便說:“于閑止怎麼隻寫了一句‘紅塵有幸識丹青’?既要緻歉,不如寫得直白些,提一句‘十裡紅塵,幸甚識卿’豈不更妙?”
我看沈羽一眼,擡起手,沖正向我走來的二哥打招呼:“二哥,二嫂呢?”
沈羽臉色一僵,一瞬間似失了滋味,折身走了,臨走前,将一個事物塞到我手裡。
二哥在原地定了一會兒,擡手指了指我,大意是罵我渾得很,亟亟也走了。
他就是這樣,那些心思雖已昭昭然,卻不能被人點破,倘一點破,便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的那些心思,說白了,就是我二嫂。
我一箭雙雕,心中十分得意,落了座,舒心惬意地賞起歌舞,閑來将沈羽塞給我的事物翻來看,竟是于閑止方才猜謎時寫的紅箋紙。
那字迹真是好看極了,竹作姿,霜為意。
我不由朝他望去,他正與我大皇兄和平西王說着話,也不知是否因為先前吃過酒,眼底含着微醺的光,時隐時現的,像剛着了色的畫,提起筆墨未幹。
他垂眸去看他手裡的茶,平西王似是說了什麼,惹得他一笑,有月華在他唇邊蕩開。
可他再擡頭,卻徑自朝我望來,目光坦然,像知道我在看他。
我心下一抖,險些碰灑了宮婢剛盛的湯,匆忙間将紅箋紙收了。過了一會兒,又拿出來,細緻對折,重新收好。
宴席過了一半,小三登終于來了。
他額角有細細密密的汗,胳膊肘還搭了身絨氅,我将身上于閑止的氅衣褪了,批上他為我帶的,問:“不是讓你去尋二嫂麼?她是出了什麼事,沒與你一塊兒來?”
“聶将軍午過吃壞了肚子,腹痛了小半日。”
我一愣:“要緊嗎?可曾傳太醫了?”
小三登道:“傳過了,太醫說大約是将軍府的冬棗放壞了,聶将軍吃了幾顆,因此腹痛,眼下已服過藥,沒什麼大礙,聶将軍沒讓通禀皇上與煥王爺,是怕惹人擔心,奴才守着她好了,才回天華宮為公主取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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