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昭再次看到這所熟悉的監獄,不由想到了李宏傑在自己面前自殺的慘狀。她搖搖頭,揮散了腦海中的血腥畫面:“父親為什麼拒絕了?”
沈恺之:“父親另尋地址新建了牢房,但并沒有把這裡拆除。現在這關押的都是些身份特殊的人,比如李宏傑,比如皇上送來的這位細作。”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進了這棟昏暗的建築。氣氛還是和上次一樣壓抑,隻不過也許是身後跟着的士兵是上次的幾倍,囚犯們都老老實實地待在了牢房的最深處。
謝若昭沒走多長時間就看到了原本關押李宏傑的牢房。因為沒有了犯人,空闊的房間并沒有點蠟燭,借着過道的燭火,她隻能勉強看到李宏傑死前躺過的床。
“咬舌自盡,決心極強,說明李宏傑對身後之人很有信心或者非常恐懼。”沈恺之注意到謝若昭的視線,不動聲色地虛扶着她的肩膀,讓她變了個方向。
視線從牢房轉到了暗處的牆壁,謝若昭這才發現,原來在監獄的最底層還有一道暗門。因為本身的氣氛再加上燈光的作用,一般人很少會注意到幾乎與暗灰色牆壁融為一體的石門。
兩個士兵上前,一人抓住了門兩邊并沒有點燃的燭台,同時開始轉動。
謝若昭看着随着燭台轉動逐漸打開的石門,瞪大了眼睛。她上次看到這種裝置還是在古裝劇裡。
“第一次來确實沒看見,但如果有心人稍加觀察就能看到兩個燭台,似乎這個石門也不是那麼隐蔽?”她問。
“其實本來不用這麼麻煩的,因為這個石門,每次給裡面的犯人送飯都要麻煩的多。”石門打開又是一條漆黑的走廊,沈恺之頗為無奈地說了一句。
雖說這裡關的都是必須保密的人員,但是如謝若昭所說,這個石門顯然有些畫蛇添足了。本來都是同樣的牢房突然多了石門和兩個蠟燭,這簡直就是明晃晃告訴别人裡面有秘密。
沈恺之尴尬地咳嗽兩聲:“父親和母親都喜歡看各種民間話本,父親尤其喜歡看武俠話本。”
“……”謝若昭有些恍惚地問,“武俠話本裡似乎有很多密室,尤其是這種轉動燭台就能打開的密道、密室?”
沈恺之默認了。
謝若昭環顧四周,發現跟着的士兵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似乎并不認為堂堂鎮北王沉迷于武俠話本有什麼問題。
士兵們保持着嚴肅的表情,拿着火把挨個點燃了走廊的燭台。在數十個燭台都被點燃後,謝若昭一下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牢房。
幾步就走到了盡頭,她發現這唯一一間牢房也不是全然黑暗。房間的四面都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雖然小的可憐,但是陽光還是能透進來的。一個滿頭白發、瘦骨嶙峋的老人正低垂着頭,坐在側面的通風口下面。
僅一眼謝若昭就知道沈恺之為什麼會想讓這位老人扮演白先生了,因為他長得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說仙風道骨是因為瘦,瘦的似乎身上挂不住一塊肉,這便符合了大部分人心中的道家高人形象。并且雖然是坐着的,老人也坐得極端正,低着頭的樣子不像囚犯倒像在思考什麼人生哲理。
聽到門外的動靜,看到燭台被一個個點燃,老人也沒有擡頭,就這麼靜靜地坐着。
“隻知道他姓譚,還是送過來的人說的,”沈恺之頗為頭疼地解釋,“除此之外,十年間他都很少開口,即使受酷刑也一直保持沉默。”
剛開始宣文帝把人送過來,沈王爺還如臨大敵,讓人較為溫和地審訊這位譚先生。無奈這位譚先生除了堅稱自己與北莽沒有關系,剩下的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雖然沈王爺也覺得整件事不大對勁,甚至懷疑他并不是細作,但那段時間朝廷逼得太緊,便隻能給他上了大刑。
“皇上的态度很奇怪,那段時間一再逼迫,似乎想讓他直接死在漠北。但在父親硬撐了一段時間後,皇上仿佛又突然之間忘了這個人,不再進行任何催促,隻說讓我們自行處理。”沈恺之道。
一方面猜測譚先生是無辜的,一方面又擔心這是宣文帝的障眼法,沈王爺不敢殺更不敢用他,隻能一直把他關起來。也是最近确定譚先生活不了多久,沈恺之才動了放他出來的心思。
謝若昭總算是聽明白了,鎮北王府其實并不信任這位譚先生,但鑒于對方命不久矣,便想用這最後的機會試探一二。如果他掌握着宣文帝什麼秘密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如果他是宣文帝的人,那麼隻要看得牢也傳不出去什麼消息,說不定還能連根拔出藏在漠北的更多探子。
總之,不管譚先生是站在哪邊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掀不起什麼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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